以前也是榮華享不盡，現在卻是一兩銀子也要掂量著。
    鳳驪不自覺的撅起了嘴，一路上悶悶不樂。聞殳看著他失落的模樣，覺得心裏有點幹澀。
    這應該是種信任，覺得鳳驪一定是在憂慮子民，而不是在嘲笑鄙夷這些不堪，和見到的齷齪。。。。。。
    很奇妙，或許，這就是兩個人的開端。
    現下最煩惱的事依舊是錢。曾經的聞殳也覺得錢沒什麼用，因為自己似乎就沒怎麼用到過，可是擺在眼前不爭的事實就是：有錢是大爺，沒錢就滾蛋。
    聞殳很看不過去，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麼可掙紮，該低頭，該委曲求全的時候就要學會放棄些什麼。
    他們兩個兜兜轉轉，本來也想再在一家小客棧安頓，可是這裏的開銷似乎是比村子裏多了不少，甚至幾倍。而且，也沒有那麼溫和，幫工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聞殳，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麼？”
    “不會的。我去想辦法。”
    “你這種木頭腦袋怎麼可能會想出辦法？再把自己給賣了！還得去贖你。”
    鳳驪被他逗笑了，這榆木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麼，是不怕給自己添麻煩嗎？
    終於明白窮也有窮的好。至少不會這麼功利，什麼都少不了一個錢字。
    身上沒有值錢的貨了，鳳驪蹲坐在了牆角。
    “聞殳，你說咱們這樣一直坐著會不會有人給咱倆幾個包子？”
    聞殳不知作何回答，選擇緘默不語。真是意想不到的開朗啊。聞殳在心底感歎著。
    走走停停中，鳳驪倒是發現了一個好去處。那就是暖春閣。
    看招牌，聽名字，再聞著裏邊姐兒們身上的香也得明白這是個什麼地方了。可是聞殳是真不懂，完全沒人給他灌輸過關於煙柳地的事情。
    所以當他看見這麼多女子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討厭，還有就是趕緊跑。
    聞殳就是這麼麵嫩的人。可是鳳驪不是，他最喜歡湊熱鬧和感受新鮮事物。這些個鶯鶯燕燕也是正中了鳳驪下懷。
    鳳驪一瞬間心情就好了，裂開一張薄唇笑著，燦爛一室。姑娘們趕緊圍上來，四處詢問著，這是誰家的公子，能來這裏為樓子添光。
    雖然衣服料子並不上乘，卻是遮不住鳳驪一股子高貴的氣質的。聞殳這種硬挺的漢子更是讓女人喜歡，很多就幹脆上手摸了。聞殳一把揮開她們。
    “媽媽，我們不是來這裏找姑娘的，是來這裏的做幫工的。您看行不？”
    那媽媽一聽是做活的，臉色就不太好了。可是人家畢竟長得也是十分標致的，所以還是耐著性子跟鳳驪磨嘴皮子。
    鳳驪不以為意，伸手挽住那女人，狀似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