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以後 第九十五章:這麼近,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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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廈再次控製不住的偏過頭望向蘇豈,這次,他卻發現蘇豈睡得似乎不大安寧,恍若正麵臨什麼憂心的事情,蘇豈的眉毛,此刻正緊緊地擰在一起,著魔般,白廈又緩緩朝蘇豈靠近,這次他隻伸出指尖,單純的想要撫平那個皺起的眉疙瘩。
害怕弄醒蘇豈,白廈又在緊要關頭收住了手,隻一瞬不瞬的望著蘇豈的麵龐,看得久了,他突然覺得那兩條緊蹙的眉毛也可愛的緊,它們正如同兩條剛出生的毛蟲,帶著懵懂的意味,一扭一扭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突然,蘇豈無意識的嘟囔了句,這個舉動有些嚇住了白廈,讓他有一種蘇豈就要清醒的錯覺,於是趕緊移開自己傾側的身軀,如臨大敵般,怔在那裏繃緊了身體,可等了好一會,蘇豈卻沒有半點醒轉的趨勢,反倒又嘟囔了一句,白廈再也拗不住好奇,於是小心的把耳朵貼向蘇豈的唇邊。
蘇豈的呼吸吐在白廈的耳邊,癢癢麻麻的,刺激著白廈的神經,令他一陣耳廓發燙,努力抑製住這種難耐的感覺,白廈集中僅剩的注意力去聽蘇豈此刻的呢喃。
“冷……冷……冷……”蘇豈無意識的不停重複,身體也有些輕微的發抖。
因為此時季節已經是秋天,又恰巧此刻正值夜晚寒涼的緣故,歌廳為了客人玩的舒服,就在包間裏開了空調暖風,所以現下溫度正好冷熱適宜,因著喝多了酒,白廈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微微發燙,還不斷的從皮膚裏滲出細密的汗珠。
所以,蘇豈又怎麼會感覺冷呢?
腦子渾渾噩噩的,白廈想也想不清楚,幹脆放棄思考,憑著本能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蘇豈身上,隔了一會,當白廈看到蘇豈終於舒展了眉頭,又沉沉的睡著,白廈覺得心底仿佛正有絲絲甜意湧出來。
……
如履薄冰般,我站在冰封的海麵不再動彈,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動彈,走,向哪個方向走,哪個方向有光,哪片天地又能救贖我的靈魂?
漫天的荒蕪頃刻間擊垮了我曾偽裝的強硬,此時此刻,四周空無一人,我為何要偽裝,裝給誰看?演了這麼久的戲可真累啊……我幾乎妥協般的,和沒了操控線的小醜木偶一樣,低垂著頭,隻把目光聚集給我的鞋尖,那個位置,在鞋子底部,隔著凍結的冰層,仿佛正有一雙手,牢牢地吸附著它,令我邁不開腳步。
當我以為自己會以這樣的姿態站立到地老天荒,直到血液凝固、身體僵硬,被漫天大雪凍結,掩埋。
然後,下一秒,我便聽見了腳步的“踏踏”聲,由遠及近,一聲一聲,沉重有力,如鼓點擊在我的心間。
於是我猛地抬頭。
‘和你再親也似未存在過
這世上從沒這二人
無人夜深即使有過熱吻
可惜永遠沒法開燈
塵世眼中你我未能合襯
似我壞名譽你仍然吸引
但麵對身旁途人逼得那樣近
彷徨像你還未夠信心
而你去講我確實曾被愛
以秘密名字記下來
旁人目光怎幹涉你共我
於虛構角度裏相愛……’
漫天的風雪中,那人從遠方而來,從容不迫,步伐悠揚,對他來說,或許這場邂逅,隻是一次尋常不過的偶遇,可對我而言,似乎早已等待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