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以後 第九十四章:黑暗裏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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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想起那個夜走在古舊城牆邊
記得特別清晰夜風的氣味
還有劃過周圍的臉我怎麼能不想念
滿目皆是黑夜扇扇門擋在我麵前
唱起歌來的時候回聲穿越
這麼近那麼遠走在世界的後麵
我埋首尋路不願看見內心的牽連……’
……
白廈暈暈乎乎的思考,如此刻般與蘇豈這樣接近,並排坐在一起,沒有距離,沒有縫隙,大概是頭一次吧,從前的蘇豈?雖說稱自己一聲‘廈哥’,人品也是極好的,性格也挺隨和,可就是覺得他的周身,罩著一層冷冰冰的隔膜,雖然看不見,卻在一個眼神、一句話語中,都能感受得到。
蘇豈啊,你為什麼如此冰冷,又究竟有誰,才能讓你感到一絲溫存?
僅一會功夫,如坐針氈般,白廈便無法控製的抖動著身體,隨著每次輕微的抖動,白廈的腿部都會碰觸到蘇豈的腿,這種細微摩擦帶過的電流,莫名的讓白廈感到快樂,如同磕了藥上癮般,白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偏過頭,望著近在咫尺沉睡著的蘇豈,此刻,他的麵部,褪去了清醒時的棱角,似乎正柔和下來,那般的感覺,就像他的唇,也是一樣的柔軟……白廈神情有些飄忽了,他怔怔的盯著蘇豈的唇,接著機械的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食指觸碰到唇瓣的一刻,腦中電光火閃的冒出前些日子的那件事……白廈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沉重,腹部一陣劇烈起伏。
真想就這樣吻著他的嘴唇,輾轉反側,然後在上麵塗抹上屬於自己的氣息……白廈恍惚著抬眼望了望遠處,此刻那幫男男女女正圍坐在一起喝酒喝得正歡,嘈雜的聲音傳到這裏也被削減了大半,天時地利,這裏當真是個‘世外桃源’。
白廈慢慢的低下頭,極其小心的,用嘴唇去摸索著對方的唇,一點點,向下,向下……可是,白廈終是在離蘇豈唇部不過一拳的位置,停了下來。
白廈甚至有些絕望,即便在這個男人毫無戒備的熟睡之下,自己還是沒辦法跨越那條界限,征服住他,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就像自己曾經印象深刻的那部盜墓小說中,張起靈總是輕而易舉的令粽子們臣服,是那種卑微到雙膝發軟的臣服。
此刻,蘇豈呼吸間的熱氣不斷噴灑在白廈的臉上,令白廈心猿意馬,偏偏又沒膽下手,隻好停在此處,貪婪的吸食著蘇豈一呼一吸間帶出的濃烈男人味道,對於白廈來說,那種味道當真是極其惑人。
心底有一根弦,正在慢慢崩斷,莫名的,白廈突然從蘇豈臉側離開,禁欲般的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維持這樣的動作不足十秒,接著他突然低下頭,用手臂撐著前額,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剛獲救的溺水者。
無奈白廈再怎麼喘息,在這樣狹小的角落裏,他都覺得自己每吸進去的一口空氣,仿佛全部都帶著蘇豈的氣息,逃不掉了。
……
‘有風吹過的觸感在十字路口徘徊
我以為終於不用說再見
這麼近那麼遠現實和夢境相疊
月光皎潔水雲光線
也許這是一個人的思念……’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這地方四周空無一人,如同置身異時空,天地間空虛的仿佛就剩我自己,腳下是一片凍結的冰海,一丈丈延伸到我看不見的地方,仿佛無窮無盡,蒼白色的天空,沒完沒了的飄下大片雪花,我低著頭,它們被風一吹,就敲向我的胸口,築成冰淩;我抬起頭,它們便又落進我的眼裏,磨成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