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初學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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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繞過長廊,移步海棠花前,過橫塘,透過鬆枝,遙望清虛掌門正撫琴於窗下,琴音嫋嫋,花眠鳥滯,連湖水都平靜無波。
“清虛伯伯,你彈得真好。”南宮握著一枝碧桃直接撲入清虛的懷裏。
“南宮,你來了。”清虛停止撫琴,抱起南宮於膝上。
“你看我給你送來了這個。”南宮從背後掏出一枝碧桃,顏色嫋嫋,鮮豔可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清虛望著桃花嘴角浮起一片漣漪,眸子裏流淌著溫柔。
“清虛伯伯,你念的是什麼?”南宮很開心見到清虛臉上的笑容,他知道清虛在眾人麵前十分嚴肅,唯獨和自己在一起比較放鬆,所以想讓清虛更加開心。
“是《詩經》裏的一首詩,我教你讀好不好?”清虛抱著南宮如同父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南宮乖巧的學著清虛的樣子朗誦,那模樣俏皮可愛滑稽可笑,清虛忍不住咳了兩下。
“南宮真乖,我帶你去看海棠花好嗎?”清虛拉著南宮的小手乘上靈鹿在園中散步。
夜色漸至,月如殘勾,星光有些暗淡,清虛提了燈籠和南宮漫步在海棠林裏。
“南宮,你還記得我教過你的海棠詩句嗎?”清虛站在海棠花前。
“記得,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夜深隻恐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南宮的記性是出了名的好,凡事隻要一遍便過目不忘。“你看我們現在的情景就正符合那首詩了不是嗎?”清虛撫摸著南宮的腦袋。
“是的,清虛伯伯,我感覺你今晚不快樂。”南宮隱約感覺到清虛今晚有些低沉。
“沒有,我很好。”清虛莞爾一笑,蹲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包話梅遞給南宮:“快吃吧。”
“謝謝伯伯,味道真不錯呢?”南宮狼吞虎噎。
“別急,慢慢吃,我還有很多的。”清虛拍著南宮的後背。
海棠花都合上了花苞,在暗淡的月色裏入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伯伯,教我武功吧。師兄他們都會了那麼多,我什麼都不會。”南宮扯著清虛的長袖。
“你還小,要到六歲了才可以練功。”清虛關心地注視著南宮。
“我不小了,我是男子漢。師傅不肯教我,伯伯教我好不好?”南宮抓著清虛的衣袖不放。
“南宮,背著你師傅教你武功是不道德的,不過我可以教你一些靜心的口訣。”清虛回答。
“好,隻要武功什麼都可以。”南宮歡呼著雀躍著。
“今晚就教你兩個口訣,你聽好了。”清虛理了理衣冠麵對南宮席地而坐。
“唯道虛靜,虛者心齋。”清虛閉上雙目,雙手蓮花指端放膝上。
“伯伯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南宮有些好奇。
“是說大道至虛至靜,內心清虛寧靜。強調要修心平淡。”清虛解釋。
“墮體黜惠,離形去知。同於大通,靜坐忘身。”清虛手指向上,正襟危坐。
南宮按此口訣,直覺耳目清新,如春雨沐身。
“記住了嗎?”清虛問到。
“記住了。”南宮點點頭。
“按此法,一日三次,定有所獲。”清虛走到南宮麵前,中指點向南宮眉目之間,打通慧根,以便更快領悟其中奧妙。
“謝謝伯伯。”南宮異常開心。
“南宮,這個給你。你自己看著學,你師父應該也不會怪我。”清虛從袖子裏掏出華佗的《五禽戲》。
“這是什麼?”南宮翻開裏麵皆是人物,如同漫畫,十分好玩。
“這是五禽戲,既可以強身健體驅魔辟邪,又可以導行肢體,以通經路。”清虛麵帶微笑回答南宮。
“謝謝伯伯,我一定勤學苦練,參悟真諦。”南宮下跪叩首。
“不要弄髒了你的衣服。”清虛扶起南宮。抬頭,月已下弦。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清虛怕逍遙真人擔心南宮。
“可是我還想多陪一會清虛伯伯。”南宮舍不得離開清虛掌門。
“傻孩子,明天還可以再見麵的。”清虛抱起南宮,乘坐白鹿,前往聽泉台。
“若水終於回來了。”軒轅琦坐在門口困得不行,瞧見南宮若水和清虛一起回來,連忙起身,通報師傅。
“來,到我背上來。”軒轅琦看著南宮睡眼朦朧的樣子接過南宮。
“送他回去睡覺吧。”清虛吩咐到。
“師兄,勞煩你了。”逍遙真人出來接見清虛。
“同門師兄,何來繁文縟節?”清虛相視一笑。
“師兄,我這裏有上等好茶,不如來博弈一番,如何?”逍遙真人瞧見清虛眼底的憂愁,故上來相邀。
“好啊,我也正有此雅興。”清虛哈哈大笑。
二人移步聽泉閣,下有瀑布之碎玉聲,上有星鬥之明滅狀,一盞忘憂茶,一盤圍棋,配上紫間熏香,竟不知金雞唱白,意猶未盡。直到門人前來傳喚,才停棋而去。
南宮打開《五禽戲》裏麵分別是虎戲、鹿戲、熊戲、猿戲和鳥戲,每種動作都是模仿了相應的動物動作。傳統的五禽戲,又稱華佗五禽之戲,五戲共有動作54個;每戲分兩個動作,分別為:虎舉、虎撲;鹿抵、鹿奔;熊運、熊晃;猿提、猿摘;鳥伸、鳥飛。看著看著,不覺入迷,漸漸沉入其中,自己開始操練。
出手如猛虎下山,一舉一撲,活絡筋骨;奔跑如靈鹿跳躍,一抵一奔,提神益氣;站立如黑熊起身,一運一晃,強身健魄;攀援如白猿掛樹,一提一摘,靈活自如;飛翔如仙鶴振翅,一伸一飛,飄逸輕盈。
“南宮你倒掛在樹上幹嘛呀?”軒轅琦大老遠看到南宮掛在樹上,十分擔心連忙過來。
“師兄,救救我呀。”南宮看一頁學一頁,一時興起,沒有往後直接就去操作了,雖然上樹容易倒掛也容易,可是想下去便沒有那麼簡單了。
“好,我來幫你。”軒轅琦一個淩空翻閱,將南宮抱緊,跳下樹來。
“師兄你的武功這麼好?好羨慕。”南宮從軒轅琦的懷裏下來。
“不用羨慕,師傅說還有半年就可以教你武功了。”軒轅琦笑著望著南宮若水。
“太好了,太好了,我也要想師兄一樣地武藝高強。”南宮緊緊抱著軒轅琦歡呼。
“若水,我剛剛抓了兩隻蛐蛐,你要不要玩?”軒轅琦低下頭對南宮說。
“我要,快帶我去。”南宮有些迫不及待,抓住軒轅琦的手就往回跑。
“不要急,在這裏。”軒轅琦笑著南宮始終是個急性子的小孩子。
“那你不早說,快給我看看。”南宮眼巴巴地望著軒轅琦。
軒轅琦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竹筒,揭開蓋子,讓南宮看,南宮興奮的不得了,奪過竹筒就向飛雲堂跑。
“你要去幹嘛?”軒轅琦喊不住南宮。
“我要去找小影子去賭蛐蛐兒。”南宮衝軒轅琦做了一個鬼臉,快速跑開。軒轅琦真拿南宮若水沒有辦法,無可奈何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