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還是很在意那一點：為什麼兩個老頭一開始不提脈珠呢？
    他相信這兩個老頭不是故意的，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一，他們就是這麼被告訴的，認為咒語和脈紋才是人族不能使用晶石的關鍵，而脈珠不是。所以在剛才他們回答的時候才那麼理所當然。
    在這之上的假設則是他們的祖先認定了脈珠與氣穴的本質相同，完全可以排除掉這一點。
    二，他們還是這麼被告訴的，假設也一樣，但這卻是他們祖先的陰謀。因為脈珠才是使用晶石的關鍵，而人族其實也可以做到，隻是需要某種方法。所以他們的祖先竭力忽略這一點，甚至給他們的後代洗腦。
    後者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沒有可能，但雷燁認為概率太低。他不相信六大族能這麼默契，更何況六大族之下還有上百小族，眾口難堵。
    那麼就是第一種可能。
    但雷燁還是覺得有點不對。既然人族中有人推斷脈珠和氣穴的本質不同，那麼六大族又是怎麼認定脈珠和氣穴是一樣的呢？
    “你們使用晶石的時候，脈珠那裏是什麼感覺？”
    “感覺？嗯，感覺漲漲的。”
    “如果過度使用晶石時會覺得它們要爆裂開來。”
    “沒錯。”
    “就好像裏麵有氣把它充起來了？讓它變得膨脹？”身為煉氣師，雷燁最先想到的比喻就是這個。下一秒他就覺得這種說法不妥，可誰知道兩個老頭竟然都點頭了。
    “可以這麼說。”
    “是的。”
    那麼問題來了，“你們本身沒有氣吧？那麼氣是哪來的？”
    “呃，這個，使用晶石的時候，脈珠就會有氣了。”
    “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在使用晶石的時候，脈珠就是會脹脹的。”
    兩老頭說的含含糊糊，但雷燁了解了，“你們的意思是並不是你們本身的原因，反正使用晶石的時候脈珠就會膨脹？”
    “嗯。”
    “對。”
    雷燁覺得他有點先入為主了，並且帶著這兩個老頭也先入為主了。
    那是氣嗎？
    唉，要是那倆禽獸在他還能和人討論討論。算了，他們在也沒用。他早就問過那兩個禽獸，答案自然是不知道。
    唉，要他們有毛用啊！
    也罷，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
    “這樣吧，咱們從頭再來一遍。你們不要自以為使用晶石時脈珠裏會有氣，忘掉這一點，你們再重新描述一遍。”
    “描述？”
    “什麼意思。”
    雷燁撓頭，“那這樣，我問你們答。”
    “好。”
    “不使用晶石時，脈珠那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不脹，和原來一樣。”
    “原來？”雷燁又抓住了關鍵詞，“這個原來是哪個原來？”
    “就是覺醒之前。”
    “啊對。”半吊子雷燁對此有點印象，似乎六大族的能力，包括使用晶石的能力都是天然覺醒，和神眷者尤其是骨尊的能力基本一樣。
    “我們繼續。使用晶石時，剛才說了，脈珠會脹。那是什麼讓脈珠脹了？那東西有形嗎？”
    小老頭疑惑：“不是氣嗎？”
    “那是我說的，不算。你們再仔細想想，回憶一下。不行的話你們再使用一次晶石，感受感受。哎喲臥槽，我真是個SB！我幹嘛問你們啊！快快快，你們再使用一次晶石。對了，你們的脈珠在什麼部位？”
    這可真是燈下黑啊！不得不說思維的慣性真可怕，總以為隻有當事人最清楚自己的身體構造，可小爺自己也可以直接“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