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黃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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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雙眼昏昏呼呼的看著頭上的帳幔:“姐姐。”身側傳來敖嘯的呼喚手指間傳來陣陣溫熱:“嘯!”微微起身而他扶著我坐了起來,看著他脖子上的那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我眯了眯眼睛:“為什麼這麼傻。”握緊了他的手生怕那份溫熱在下一秒變為冰涼:“你知道要是鳩妃沒到你或許就真的會死。”敖嘯隻是呆呆的看著我笑了起來一對酒窩分外迷人,他抬起我的手移到自己的唇前啄吻了一下:“那樣嘯兒在地府也能和姐姐在一起了。”
“傻子!”緊握他的手稍稍放鬆燦燦的笑了起來:“我和你都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吱’一旁的門被打開了順著放下看去蕪花端來一杯藥汁道:“嘯王妃該喝藥了。”蕪花遞來一碗淺褐色的而且聞著就知道很苦的藥汁繼續說道:“之前太醫幫你把脈後就開了這藥先趁熱喝下吧。”雖然極不情願但是還是捏住鼻子喝了下去一滴不剩。蕪花看著我將藥喝光後:“之前敖霜公主是不是灌了一碗藥水給王妃喝下?”我聽著她的話又細細的想了想後道:“確實灌了我一碗之後便把我扔回了牢房。”
“王妃之前被灌下的那碗藥叫‘聚心散’對男人沒多大用處不過對女人將是一生的傷害。”
“會對女人造成什麼傷害!”聽著蕪花的話心中隻是感覺有些一般的憤怒,蕪花略微哀傷卻又慶幸的說道:“喝少了最多是胸悶、感覺氣血不順,而喝多了卻是一輩子膝下無子、女。”
“什麼!”手掌緊握成全發出陣陣關節摩擦的聲響:敖霜啊敖霜,我們沒仇你竟然這樣對我。
蕪花對我鞠了一躬後道:“嘯王妃請好好休息,身上的聚心散的劑量不大休息幾天就可以了。還有敖霜公主所壓給你的罪狀敖卯王爺和柳如是柳大人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能還您一個清白了請在此之前多加休息。”說完後就退了出去。
看著蕪花退出我便對著敖嘯說道:“你出去會吧我想靜一靜。”“沒事敖嘯陪著姐姐!”看著敖嘯那樣燦爛的笑著我心理不斷嘀咕著:是不是傷心的時候你也能夠笑得那麼燦爛,表達不出來麼還是說你不懂得•••不懂得怎樣表達!
躺回床上閉上雙眼細細回想著敖霜在牢裏對我所說的話:她痛恨的是誰?不是我,那會是誰!?敖嘯!一個傻子能讓她怎麼痛恨?難道西虎帝?也不像,雖然她想和北水國一樣女權當道但是著不應該是她痛恨西虎帝的最佳理由,難道還有什麼秘密麼?
躺在床上的我不斷在腦海中幻想出任何的可能卻都被自己一一否決,思緒越想越煩躁呼出的氣也越來越重:“姐姐你沒事吧?”“你能不能讓我好好靜靜。”煩躁使得脫出口的語氣如同爆炸的火山般令敖嘯忽然一愣。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火藥味坐了起來看著一臉嚇楞的敖嘯一臉的抱歉:“對不起,你先出去會吧我靜一會就好了。”敖嘯站起身舔了舔嘴唇呆呆的看了我幾秒:“嘯兒就在外麵,姐姐有事叫我!”他繼續露出那燦爛的笑容讓我感覺一股甜味填滿了我的整個心房。
敖嘯也走了出去順勢帶上了敞開的門,我坐在床上思緒卻在神遊:“到底敖霜和西虎帝有什麼仇?”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倆個太陽穴上輕輕的揉了起來而嘴裏卻喃喃的說著,突然感覺腦中金光一閃從首飾盒底層中拿出了那四封信。紅白黃紫四封信平躺在我眼前的桌子上鼻尖細細問著那一縷縷清香。
隨手拿起未拆分的黃菊信封紙上隻顯現出一首詩歌:
凶神移位禍事起,凶殺不減當年亂。凶虎三餘隻留一,凶兆一平聖王出。
“每一句頭個子都是‘凶’,凶神、凶殺、凶虎、凶兆。難道有什麼聯係麼?”手裏捏著那封信陷入了一係列的瞎想中:“凶神?西虎國•••西虎•••老虎•••白虎•••”
感覺略微有些理解出了那詩句的意思卻又感覺沒理解透徹,好似一個讀書的人對著書籍看得半懂不懂的樣子:“到底該怎麼解呢!”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打亂我的思緒,急忙將其餘三封信封藏了回去而寫有詩句的那黃菊氣味的信揉成團還未丟出去門就被打開了,隻能緊握在手裏:“是誰啊!?”一臉疑問的望著那敞開著的大門:應該是敖嘯吧。
“嘯王妃,下官柳如是求見。”傳來一陣格外好聽的男聲下一秒就看見有人進入。額帶金箍項圈,眉、眼、鼻、唇一副容貌長得恰到好處令人震驚為天人,一身白衣卻左手緊袖右手寬袖會咋一看會令人覺得不倫不類但穿在他身上卻顯得一身的放誕不羈令人頗為好感。他身後敖嘯伸出頭來問道:“姐姐!”
“柳大人此次前來是否為了本國國師一案。”他略微的笑了笑但那笑容能和春季的百花相比。他走向前絲毫不拘禮數的坐在我的對麵自顧自的倒起了一杯茶:“方才我在門外聽見屋內吟了一首詩怎麼王妃作詩都藏有這麼重的凶殺之氣?”
‘該死怎麼被他聽見了’心理罵了自己一句,而對著這個柳如是之氣的好印象全無隻留有陣陣鄙夷:“難道柳大人喜歡隔門偷聽他人之事?”他又笑了笑比之前更為燦爛卻給人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自在:“下官隻是耳朵分外靈敏就算千裏之外的奸邪之話都逃不過下官的一雙耳朵。”眯了眯雙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是奸邪之人咯。”
“下官不敢。”
不想正臉看他側過身撇了一眼後問道:“還有何事?”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可否請嘯王妃將剛剛所吟的詩句在吟一次。”
“我沒興趣,你走吧。”連看他一眼就覺得浪費時間。
“此事或許關係到嘯王殿下的安危。”他雖然一臉的事不關己的嬉笑但是我知道他還是關心西虎國的未來。
“什麼!”略微的感覺到有些不解一首詩為何會牽扯到敖嘯,看著他不想是欺騙我的神情我就重新將那首詩默背給他聽了一次。他拿起之前倒好的那杯茶水端在唇前卻不喝下而是用食指細細刮著杯沿:“嘯王妃這詩是國師給你的對麼?”聽到他的話有些驚愕:“你怎麼知道。”
“每一代的西虎國國師都擅長窺視天道國運你這詩亦是如此。”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讀懂了!能否幫我解答一二。”看著他一口飲下那杯子茶水就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給了我鞠了一個躬:“下官忽然想起有事,此次就叨擾嘯王妃了。”
“我以嘯王妃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
他舔了舔嘴唇道:“那下官就告訴嘯王妃。早在幾千年前皇族內有位皇子乘凶神之星顯現在派軍隊圍堵國都隻為得帝位,後來雖戰亂得以平息但是當時的西虎國國都卻早已千瘡百孔,而在大臣們極力的要求下將那位皇子石漿築成漿人葬在西虎國的虛無山也就是現今人人傳說的白骨山上。”
“繼續。”像著聽故事般繼續聽著。
“雖然曆史上這樣的皇子比比皆是但是他的罪狀卻是重大惡極。”
“怎麼個重大惡極法!?”突然插嘴的問道。
“要求他收手的大臣、皇子就連他的母妃都死在他的劍下。而戰之最後他眼見登帝有望卻依舊將那些中立和輔佐他的其餘皇族兄弟或者大臣一一誅殺,到之最後皇族內能夠登上帝位的男子除了當時的西虎帝就隻剩下他一人。”
“這就是他被稱為凶神的原因啊。”腦子中突然感覺一陣恍然大悟:心真狠。
柳如是繼續的說道:“所以前倆句詩的意思很明了了。”
“下一個凶神轉世了。”
“那後倆句詩的意思呢?”柳如是繼續恭恭敬敬的說道:“西虎帝皇現有三子一女,大皇子敖卯是白皇後所出但是早年卻消失在宮內最近幾年才被尋回宮內,三公主敖霜本是左丞相的外孫女卻因碎玉事件全家抄斬,六皇子敖嘯鳩妃娘娘所出卻在一場事故後隻有七、八歲的智力,而九皇子敖文與世無爭最近幾年身患重病之後便失蹤帝皇也下令尋找過卻無果生死未卜。”
感覺詩的意思漸漸清晰了:“你的意思是說敖卯、敖嘯還有敖霜三個人爭奪帝位手足相殘隻留一個?”柳如是搖了搖頭繼續道:“敖嘯王爺不算在內,因為他是癡兒太醫院的醫生傾盡全力救治多年都醫治不了他的癡呆而且國師也預言過想要救治他的癡呆也需要神助。所以真正算起來凶虎三餘說的是敖卯、敖霜還有生死未卜的九王爺敖文。”
“如諾王妃沒事下官就退下了。”擺了擺手示意他走吧,當他一隻腳踏出房門後說道:“下官年幼時被鳩妃娘娘所救所以傷害嘯王爺和鳩妃娘娘的人下官都不會放過,願王妃不要走錯路踏錯船。”
略微的感覺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