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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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敲門聲又將我吵醒,揉了揉眼睛窗外卻已烈陽高照看著還在睡覺的敖嘯就悄悄的打開了門幾個宮女有些害怕看著我,手中的端著冒著熱氣的臉盆和洗漱的用具對我微微鞠躬:“拜見王妃。”先是愣了一陣後就讓她們進來心理細想:我很恐怖麼!?
洗漱完畢後便看見還在睡覺的敖嘯:“嘯!可以起床了。”走到他的床頭輕輕的推了推還在熟睡的他‘嗯!?’看著睡眼朦朧的他揉了揉雙眼看見麵前的我就是一陣傻笑:“姐姐!”
“快起來。”看著他傻愣愣的點了點頭而我身後服侍我們起床的宮女看見了都一個個的捂嘴輕笑:“沒事的話你們先退下吧!”她們幾個宮女互相看了幾眼後留下洗漱後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敖嘯穿著內衣和外褲站了起來好奇的看著我:“姐姐幹嘛要她們退出去?”
在一旁的衣架上拿來昨晚幫他脫下的外衣敖嘯看見很是自然的抬起了雙臂,將那外衣幫他套了上去又細心的幫他弄著扣子:“你看不出來麼?”將他拉到梳妝台上解下他睡了一夜而歪斜的發冠,拿起木梳輕輕的梳了起來。
“姐姐對我最好了!”嘴角微微一翹甜甜的笑了起來:“貧嘴。”綁好他的發冠後從臉盆裏撩起熱毛巾擰幹遞給他:“擦擦臉。”“哦”
看著他自己擦臉我自己坐在一旁看著心卻莫名的慌張就好似頭頂的房梁就快掉下來似的:“嘯。”不知為何會喊出來隻是感覺這樣會令自己安心。雖然二十幾歲但是依舊孩子氣的轉過來:“嗯!?”看我沒有反應走了過來雙手撐放在膝蓋上臉迎了上來四目相對:“姐姐怎麼了?”
“沒!沒事。”轉過頭看見遠處梳妝台上鏡中的自己,看著仙氣橫生實則妖氣四溢尤其是額頭上那朵彼岸花紅得耀眼紅得嗜血。
‘啪’突然房門被打開敖霜走了進來而她的倆側陸陸續續的竄進許多拿著長戟的侍衛:“你們想幹什麼!”敖嘯本能的將我擋在身後一臉憤怒的看著左右倆側的侍衛。敖霜不緊不慢的一步步走了過來搭在手肘上的紗綾隨著他的走動而飄動著,手指像長劍般用力的指了過來:“拿下她。”隨著敖霜的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就將我我團團圍住也順勢將敖嘯拉走了一旁我看著敖霜有些疑惑的問道:“我犯法了麼?”站在我麵前的敖霜盡量把自己皇族的高傲顯現出來但是濕潤的眼眶卻暴露出她的悲傷:“西虎國國師失蹤而所住的地方也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而你是最後一個見她的人。”
我隻是站了起來與她平視:“要抓我也需要西虎帝的認可,你所帶的隻不過是內宮侍衛。”敖霜沒有多說話隻是站在一側輕蔑的一笑:“走吧!”
“你們要把姐姐帶到那裏去。”被侍衛拉住的敖嘯不斷的掙紮著想要掙脫出他們的鉗製:“弟弟,宮內可不需要她。”手變蘭花伸出中指抵住他的下巴令敖嘯一點點抬頭,她雙眸也宛如利刃般想要捥了眼前的敖嘯:“在過不久你也一樣。”敖霜的話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卻還是能讓不遠處的人清晰聽見而那話就像一把把利刃般令人感覺分外不舒服。
看著我與他擦肩而過一步步離去敖嘯越發激動,掙紮和呼喚越發激烈:“皇姐不要帶走姐姐,一定不是姐姐的錯你們要查清楚啊。”敖霜聽到他的說辭有些不耐煩並且還有些憤怒轉過身那如刀的眼神又亮了起來:“國師最後見過的人就是她,你為這個來曆不明女人這麼推脫難道你知道什麼還是說你也參加了不成?”
離開門口的那一刻側過頭看了一眼被攔住的敖嘯:“你救不了我,保護好自己。”類似於訣別的感受鼻尖一酸大步的跟著敖霜離開。
敖霜在前前後倆排護衛將我夾在中間就這樣走了許久不時路過一些要道而那些宮女宦官都避之左右而掩口互相交談討論。
“我們到了。”敖霜話語剛落那些侍衛就站在我的倆旁讓出一個道路給我走,我身旁的那些侍衛就好似倆堵城牆般將我夾在了中間。走過那道路來到一扇門麵前朱紅色的大門顯得十分氣派可我卻覺得那朱紅其實是用人的鮮血一點點塗抹上去的,上麵的牌匾上用著有力的筆鋒撰寫著三個大字‘鏡水寺’。
來到了牢房在裏麵走了幾步就深感這牢房的地形複雜,每個牢房、鐵鏈、火爐就連牆角的雜草都會令你感覺似曾相識而分不出自己所處得位置。
敖霜將我關在一個牢房中,地上鋪滿了肮髒並且氣味難聞的稻草。不過還好有一張夠我平躺的石床、一張跪坐到腹部位置的四方桌和一盞燒到一半的白蠟燭。
看著敖霜要和那些侍衛要離開我急忙開口叫道:“如果我不是犯人那麼你得罪的人可就是我身後的鳩妃了。”她隻是冷冷的哼了一下:“上好酒好菜招待我們的嘯王妃。”說完話就走進牢房跪坐在那四方桌前一言不發。
我坐在她的跟前心平氣和的說道:“有疑問就問吧,我如果知道我一定回答。”她看見我沒有懼怕還坐在她麵前心平氣和的問道臉上不免有一絲驚愕卻很快的被掩蓋微微開口帶著孔雀般高貴的語氣問道:“我相信你根本不會殺死我國的國師,南雀人。”
“那你明知如此抓我又寓意何為?”有些搞不明白敖霜的心思。
很是平淡的看著我說道:“隻是昨晚一過我就能除掉我一直覺得很礙眼得人,但是你……就是因為你讓我的計劃全都功虧一簣。”雙眸瞬間變得冰冷就像萬丈深淵下的寒冰一般凍人刺骨:“不過也隻是遲早的事。”敖霜理了理耳朵處的散發一臉審視的看著我:“難道你不好奇麼?”
“難道我該好奇麼?”對上敖霜的雙眸平靜如水般的看著她,敖嘯搖著頭笑了起來看著我感歎到:“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個傻子喜歡你了,有點意思。”
“如果我說你會死是不是會讓你有少許的動容!?”敖霜的臉就像是看雜耍的人一般一臉戲謔的看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死不死現在由西虎帝說了算,敖霜公主是否有些逾越規定了。”敖霜站起身一臉笑意和審視般的神情繞著我一步步緩緩的走著:“逾越?規定?稱皇稱帝的不一定都是男人。”四周的天牢侍衛已經不知在何處而我脊背卻傳來一絲冰涼就像匕首緩緩在肌膚上蹭過一樣:“那些笨蛋規定早就該改改了。像北水國多好女子和男人一樣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裏勢力靠自己步步經營,根本不需要和我們那般依靠男人活著,男榮俱榮,男損俱損。”
她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歡兒得和一隻鳥兒一樣:“你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麼。”聽著她說的話我能夠猜出個大概雖然令我十分震驚卻隻能平靜的回複道:“因為你認為我一定會死就算鳩妃站出來維護我也難逃死罪。”“聰明。”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我卻淡淡的問道:“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訴他人。”敖霜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裂到耳朵根一般大笑起來:“怕?天牢中都是我的人你往哪裏說況且也要有人相信,我想除了我的那個傻弟弟會相信你所說的以外還有誰會相信你•••”她轉過身一步步走向我繼續說道:“•••鳩妃?女子稱帝這麼瘋狂的想法她也要再三掂量才敢向我的那個父皇說,你麼就先為他們母子倆開路去吧。”他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像一隻五彩斑斕的孔雀看著一隻灰不溜秋的麻雀般一臉的不屑:“況且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讓其他人來探望你這個死囚。”長袖一揮頭也不回的一點點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望著牢外藍天下漂浮的白雲希望自己的內心能夠快點平靜下來可是越是這樣心卻越是焦躁:“絕對•••絕對不可以讓她傷害敖嘯。”急忙站起上雙手緊緊敲打在牢樁上:“敖霜你放我出去,你不可以這麼做你不可以這麼對敖嘯他可是你弟弟啊。”看著漸行漸遠的敖霜感覺自身的力氣被一點點的抽幹一般無力的坐了下來嘴裏無力的喃喃喊道:“不可以這麼對他•••不可以•••”
之後我來了幾個侍衛將我帶去問了一遍昨晚的經過,但是想了想我將國師交給我的四封信給隱瞞了下來。站在一旁的敖霜不相信命人將我按住灌了一碗藥水後就將我扔回了牢房內。
朝陽雛日漸漸變成烈午正陽燒灼著地麵而牢房內和著火爐一般將我烘烤得生不如死,依靠在牢樁上呼吸著牢外的空氣令我稍稍好受了些,時間一點點過去而烈陽卻越來越烈漸漸的我感覺熱汗直流、胸悶難以呼吸令我依靠在牢樁上輕聲呼喚著,放我出去直到再也喊不出來昏昏沉沉的靠在那兒。
“姐姐!”感覺耳畔穿來敖嘯的呼喚微微睜開眼睛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感覺汗水已經浸濕了全身:“敖嘯!”沙啞吃力的喊道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微微合上了雙眼感覺天地似乎在旋轉:“敖嘯•••嘯•••嘯•••”不斷的輕聲呼喚著隻求自己堅持下去不要在這裏死去。
“嘯王快把刀放下。”
:怎麼了?
極力的睜開雙眼看見前方岔路不斷有著有著牢房侍衛在後退,雙眼雖然看得有些模糊卻從他們的動作和身形我看的出來他們很害怕:發生什麼事了?
“姐姐!”一聲呼喊宛如烈陽後的一場雨水將我潑灑得清醒,急忙將手伸出牢房搖晃著沙啞的喉嚨極力的呼喊著:“我在這••在這。”最後看見敖嘯路過手握著鋒利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一步步的逼退著那些侍衛:“倩兒。”又是一聲呼喊雖然我也想高聲喊出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極力的搖晃著伸出牢房的手臂希望敖嘯能夠看見。
“倩兒!”聽著聲音漸行漸遠雙眼一花倒在牢房內雙眸望著牢房外隨風飄蕩的白雲聽著敖嘯焦急的呼喚:“我在這•••”雙眼一合暈了過去。
“皇弟你要的人就在這。”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已經汗流浹背、口幹舌燥、腦袋暈沉沉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宛如在海中漂浮不定生不入死的感覺。
“姐姐•••姐姐。”很是吃力的緩緩睜開眼睛敖嘯卻依舊跪在牢外伸出手替我擦幹了臉上的汗水,顫巍巍的伸出手握住它:“嘯。”
敖霜站在不遠處說道:“人你見到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敖嘯奮力的搖了搖頭道:“把門打開。”說著就站起身手中尖銳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把門給我打開。”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憤怒的吼叫著。
敖霜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你是想以下犯上麼?”敖霜向前踏出一步敖嘯就後退一步緊靠在牢樁上有些害怕的用著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說道:“把牢給我打開。”敖霜向前又踏了一步倆個人的距離不到半米敖霜依舊不屑的看著他:“案子沒有查清不可能放她出來。”敖霜伸出手停在半空中道:“如果要刺下去就刺吧,廢物!”看著敖嘯咽了咽口水原本抵在喉嚨上的匕首依舊劃出了一條血痕。
“嘯!把匕首放下快放下!”看著他的雙眸露出慌亂就如同一隻被圍捕的獐鹿般泛著淚花:“把門打開。”對著敖霜的臉昂起胸膛像個男人般命令道。
看著敖霜和敖嘯倆個人杠上就像倆隻爭奪領地的猛虎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鳩妃駕到。”如同及時雨令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鳩妃看見敖嘯拿著匕首抵在自己喉嚨上是一臉的害怕:“嘯兒!先聽母妃的把刀放下。”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生出蒼白的雙手抓住了敖嘯緊握的手繼續說道:“母妃在這,母妃會為你做主的。”看著敖嘯原本激動得顫抖的身軀一點點回複平靜手中的匕首也被鳩妃拿了下來丟到了一旁。
“將嘯王爺拿下。”敖霜一聲令下瞬間就竄進來幾個手持長槍的侍衛對著敖嘯,站在敖嘯身旁的鳩妃大喝道:“本宮在這誰敢放肆。”如同母獅般惡狠狠的看著那些侍衛。
“嘯王爺擅自闖入理應受罰請鳩妃娘娘不要存有包庇之心。”敖霜上前鞠了一躬不緊不慢字字珠璣的說道。鳩妃向前一步正視著敖霜用著難以言語的氣勢問道:“包庇之心!無憑無據你就抓了未來的嘯王妃那這算什麼?”
“此人昨夜剛見過國師就引起望狐崖一場大火而國師也在昨晚下落不明,並且她並非我西虎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鳩妃娘娘不會沒有聽過吧。”敖霜時候不畏懼的正視著她。
“好一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件事我已經傳到了陛下耳朵裏,陛下有旨命敖卯和柳如是測查此事就不勞煩敖霜公主了,放人!”鳩妃刻意將‘公主’二字說得響了像是刻意嘲諷她一般。
敖霜後退了一步向著那些侍衛說道:“放人。”聽見門開了那一刻敖嘯衝了進來將我抱起:“姐姐我們走!”說完就走了出去,鳩妃看了我一眼對著身旁的蕪花道:“去叫太醫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