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慌不擇言
    左翹楚眯了下眼睛，他以為顧城聽到他的話了，可是顧城的視線根本沒在他臉上。
    他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擺弄顧城剛剛用過的牙刷。
    摁著自己的牙刷頭，去碰他的。
    親吻一樣。
    顧城原本是來問他有沒有存辣醬，可一開門就看到了這個場麵，他的眉頭越皺越深，甚至帶上了嫌惡，“你不覺得你這行為挺變態的麼？”
    左翹楚在和葉開通電話，他根本沒注意自己做了什麼，顧城的指責讓他嘶了一聲，然後不明所以的輕聲哼笑，“比這更變態的事兒，我也做過。”
    葉開那頭恨不得把電話塞進耳蝸裏，可惜從顧城一開門左翹楚就把手放下了，顧城的聲音他聽不清，不過左翹楚這句他聽的真真兒的。
    葉開汗顏，抓著電話大呼小叫，‘左三爺，你想開點，左三爺，你冷靜點，左三爺，這可使不得啊……’
    葉開聲嘶力竭的聲音透過電話就變得十分微弱，左翹楚壓根就沒聽他說什麼，倒是覺得有什麼一直在吵，很煩。
    於是，他關機了。
    葉開蹲在地上，靠著樹幹，一手薅著頭發，對著那黑掉的手機徹底傻了。
    “葉開，幹什麼呢，快來啊，都等著你呢！”
    美女的召喚就在不遠處，葉開卻隻是茫然的掃了一眼就繼續看手機。
    他該怎麼辦？
    左翹楚這是攔不住了？
    從他現在的位置到左翹楚新租的那個公寓，敲門的時候他們的‘好事’正好到一半，左翹楚會殺了他的。
    可是事後冷靜了，左翹楚就不會殺了他麼？
    這年頭當兄弟怎麼這麼難啊！
    葉開撓頭，撓頭，撓頭。
    ……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左翹楚把手機一扔，往顧城那走去。
    顧城回視著那逼近的人，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剛才的話。
    比這更變態的事兒……
    左翹楚經常在他那家過夜，這期間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難倒他會去偷他的內褲，或者偷窺他洗澡？
    顧城扶額，等下，他有點暈。
    左翹楚已經走到他麵前了。
    “你做過什麼？”實在想不出來，腦海中的可能性讓顧城大腦衝血，讓他一下子覺得昏沉沉的。
    他就是喜歡顧城這樣兒。
    就著他揚起的臉，左翹楚捧住就親。
    顧城曾想過，如果那天他不是在高燒，那他一定會把左翹楚揍趴在地，絕對不可能讓他得逞。
    同樣的事情再度上演，顧城那無數次的懊惱，他的雄心壯誌根本沒派上用場，他直接懵掉了。
    因為這次沒發燒，所以感覺比上次清晰也強烈，因為這次沒發燒，所以所有的細節他全知道……
    顧城已為人父，可他也經曆了十七年的空窗期，在有了顧小樓之後，他一直都是獨身一人，最多在需要時自我緩解，所以這親吻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久遠到早就被他忘記是什麼感覺了。
    左翹楚就親了幾下，這個吻並沒有深入。
    親吻間，他將顧城壓在牆上，彼此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吻罷，他捧著他的臉，貼著他的額頭，聲音略顯粗野的對他說，“比如現在這樣。”
    他又往前擠了擠，幾乎把顧城壓成餅。
    “隻要想到你，就這樣，不管在你家，還是在別的地方，或者，顧小樓的床上。”
    顧城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們之間，有個東西硌著彼此。
    “被男人用這玩意頂著，是不是挺惡心的？”
    腦袋往後移了移，這樣他能看清顧城的臉。
    這會兒，他應該惱羞成怒，準備動手了才是……
    “顧城，你是不是很想揍我？”
    揍他，他也要做。
    可左翹楚說完才發現，顧城根本沒有打人的意思，他不僅緊貼在牆上，還把手舉了起來。
    和投降一樣的動作。
    顧城看他的眼神簡直就是在說，你冷靜點冷靜點冷靜點……
    他儼然變成了拿著槍指著無辜群眾的暴徒……
    那個無辜群眾正試圖表示自己是無害的，希望他不要發狂也不要傷害他……
    左翹楚捧著他的臉，十根指頭抑製不住的用力，在顧城那沒什麼肉的臉上深嵌……
    “你該讓我怎麼辦才好……”呢喃一句，左翹楚突然把他放開了，他帶著他轉了個身，又用力揉了揉顧城的腦袋，“你先吃飯去，我洗澡。”
    然後，玻璃門再一次拉攏了。
    ……
    左翹楚洗了很長時間，從瘋狂到冷靜，浴室裏的他，百味雜然。
    顧城應該是嚇傻了吧……
    不知道他回過神來會不會拿刀來砍他……
    這像顧城會做的事兒，同時，收拾東西立馬離開從此和他再無往來也像顧城會做的。
    左翹楚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他就以一種接受審判的心情回到屋裏……
    可是，顧城沒走。
    他窩在沙發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意外的場麵讓左翹楚一下子不知該怎麼應對了。
    足足愣了一會兒，他才繼續往前走，沒打招呼也沒說話，左翹楚給自己盛了碗麵，悶著頭開始吃。
    這會兒，他也找回理智，冷靜多了。
    沉默一直在兩人間持續著，直到左翹楚吃飽了，開始收拾碗筷。
    顧城條件反射的也跟著站了起來，這是他在家裏的習慣，可是站起之後才想起來，這不是自己家。
    可站都站了，又不能再坐下，再說他一起來左翹楚就開始看他。
    又是那種眼神，緊緊不放的。
    顧城走了過去，可這麼直接幹活顯得太突兀了，於是他就找了句話說，免得尷尬，“那個，你弄完了？”
    顧城的手抖了下，他差點沒控製住去抽自己嘴巴……
    弄完了弄完了弄完了……
    他說的這是啥呀！
    左翹楚把碗筷遞到他手裏，點了下頭，“嗯，完了。”
    左翹楚竟然回答他了！
    他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顧城整個人華麗麗的石化了。
    然後僵硬的把碗筷放到洗手台裏，“完了挺好，我收拾，你歇一會兒吧。”
    說完之後，他又想抽自己嘴巴，他說的這都是什麼啊-_-
    好再左翹楚沒廢話，又嗯了一聲就走了，顧城一個人在刷碗，他一邊刷一邊用腦袋鑿牆，讓他死了死了死了吧……
    倆人今天各種磨蹭，洗澡，做飯，吃飯，收拾殘局，加一起兩個小時也綽綽有餘了，可等顧城收拾完，時間竟是走到了晚上九點，這好幾個小時不知道怎麼混過去的。
    左翹楚這公寓是個單間兒，除了臥室的床之外，就是客廳裏的沙發，顧城進屋的時候左翹楚正坐在床尾，一見他進來就抬起了頭。
    “睡覺嗎？”
    顧城掃了床一眼，“剛才睡了一覺，不太困。”
    這話說的他差點把舌頭咬了，其實他本來想說，都這麼晚了，我也歇夠了，就回去了。
    可說出來的和他的本意完全不符。
    左翹楚點頭，“要不要看個電影？電視線路還沒辦，現在隻能看個碟片。”
    臥室裏有電視，在床上就可以看，顧城看了那邊一眼，又想象了一下他和左翹楚看碟片的場麵。
    他打了個寒顫，“還是睡覺吧。”
    他率先爬了上去，燈緊接著就熄了，左翹楚的氣息來到他身邊，就在馬上貼到他的時候，顧城蹭就坐了起來。
    剛關燈，眼睛還不適應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不過他能感覺到左翹楚正在看他。
    “那個，我把褲子脫了。”
    左翹楚這邊沒有換洗的衣服，他還穿著自己那套，這是冬天，很厚的一層。
    顧城麻利的脫剩條秋褲，腦袋一沾枕頭他突然一愣，他為什麼要脫褲子啊-_-
    “顧叔，你確定，不用我去睡沙發麼？”
    顧城正懊惱著，左翹楚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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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有產前憂鬱，每次開坑都要憂鬱一陣兒，放心我不會棄坑，也不會不好好寫，就是，要抱怨一下抱怨一下TAT
    每次參賽都壓力很大，理解我吧TAT
    很怕你們不喜歡，很怕有什麼問題，心情忐忑，求大家安撫我這個嚴重產前憂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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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乃們的泡泡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