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誤入萬蛇穀 018蛇穀歸來修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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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淩昭又道:“不過,你不能傷害一霖。”
老漢心下大喜,趕忙笑嗬嗬點頭,連聲道:“好好好,一言為定。”說著,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淩昭,見其沒有動彈,淫笑一聲,伸手去解淩昭的衣衫。
正待這時,忽聽一個聲音叫道:“淩哥哥!”
淩昭心下一動,叫道:“一霖!難道……”想著,伸手拍上老漢的胸口。
老漢不防,砰的一聲,摔出丈遠,口中“噯喲”一聲,轉身一瞧,卻見鍾一霖跳進屋來,不由得汗透重衫,心道:“糟糕,這下子拆穿了西洋鏡啦!”
鍾一霖怔怔地瞧著淩昭,突然間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隨意抹了一把,徑向淩昭奔來,緊緊抱住淩昭的腰身,泣道:“淩哥哥,你……”
淩昭微微皺眉,伸手摸摸鍾一霖發頂,輕聲道:“一霖莫哭。你沒事罷?”
鍾一霖搖了搖頭,咬牙道:“那老混蛋騙了淩哥哥,他根本沒有綁了我。他不過是想借此威脅淩哥哥,淩哥哥不要信他……”說著,回身去瞧那老漢。
誰知,那老漢早已不見,竟是趁著二人說話之際,偷偷地溜走了。
“我要將那老混蛋碎屍萬段!”說著,鍾一霖反身去追老漢,卻被淩昭一把拉住,淡笑道:“好啦,不要去管那人。橫豎也沒出事,就隨他去罷。”
“可是……”鍾一霖咬了咬牙,麵上哭得一塌糊塗。
淩昭伸手擦擦鍾一霖的眼淚,輕笑一聲,勾唇道:“好啦,莫要管他了。對了,你既沒被綁去,又怎麼會在窗外?”說著,拉著鍾一霖,在床邊坐了。
鍾一霖一怔,不禁麵上一紅,訥訥道:“我原本想出去小解,誰知,卻正好見那老混蛋偷偷摸進屋來,便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知……”
淩昭明白過來,多半這鍾一霖早就來了,當下點了點頭,淡笑道:“好啦,不要多想。咱們明日回穀,為防那人去而複返,今夜你便與我一起睡罷。”
鍾一霖麵上更紅,點了點頭,訥訥道:“好。”心中卻是怦怦亂跳,暗道:“姓淩的……不,淩哥哥,不會發覺了什麼罷?原來,他竟是個大大的好人。”
是夜,二人和衣而臥,同榻而眠。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鍾一霖心中有事,隻怔怔地瞧著淩昭的側臉,暗暗自責一番,心道:“我之前當真糊塗得很,卻是誤會淩哥哥了。”直待天明,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翌日,二人啟程回穀。不一日,回到萬蛇穀。鍾一霖心下歡喜,一把抱住淩昭的腰,笑嘻嘻道:“淩哥哥,還是萬蛇穀好,沒有那麼多的壞人。日後,我是再不出穀去了,除非……淩哥哥一起。”
淩昭摸摸鍾一霖的軟發,無奈一笑,勾唇道:“之前也沒見你這般黏人,現下還真有些不大習慣。好啦,既然回來了,明日便與我一起修習素心真經,今日權且好好歇著罷。”
鍾一霖麵上一紅,暗道:“之前還道你是故意針對我,自然看你不順眼,現下誤會既消,自當不同往日。”口中笑嘻嘻道:“好。”
次日酉時,用畢晚飯,淩昭帶著鍾一霖來到了練功房。
石門甫一打開,一股寒氣撲麵而來,鍾一霖立時打了個寒噤。定睛一瞧,卻見石室正中,堆著一塊七尺見方的寒冰,兀自冒著白煙。鍾一霖身子一顫,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過了半晌,方才適應了奇低的氣溫。
鍾一霖好奇心重,當即環顧四下,隻見練功房內掛滿了白練,高高低低,錯落有致,仿似靈堂中的白幡,陰氣森森,鬼幔昭昭。穿過布幔,細細打量,卻見四壁張貼著不少畫像,卻是人物練功的圖畫及說明。
令人詫異的是,畫中女子全身赤裸,且相貌極美,當得上“傾國傾城,冰肌玉骨”八個大字。修煉的動作、法門,也被繪在了畫中。
鍾一霖麵上一紅,心口怦怦直跳,暗道:“想來,這人便是祖師婆婆了。怪不得淩哥哥總說祖師婆婆是個大美人,卻原來是早就見過了。”轉開目光,卻見淩昭正自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登時麵紅耳熱。
“淩哥哥,你作甚麼如此看我?”說著,鍾一霖掩飾地低下頭去。
淩昭微微一笑,勾唇道:“一霖害羞了麼?嗬嗬,我初進練功房時,也覺不好意思,不過,現下已經習慣了。對了,你不好奇練功房內的布置麼?”
鍾一霖鬆了一口氣,伸手拍拍胸脯,笑吟吟道:“嘿嘿,我心中自然好奇得緊,淩哥哥,你快與我講講!”說著,來至淩昭身畔,扒上淩昭的胳膊。
淩昭淡淡一笑,伸手指著牆上畫像,解釋道:“畫中女子便是祖師婆婆。祖師婆婆將練功的姿勢和要領,通過圖畫保存下來,告知後人修習的法門。”
鍾一霖點了點頭,心下頗為好奇,怪道:“室中的寒冰、白幔卻有何用?”
淩昭微微一笑,打趣道:“我見你瞧得仔細,難道並未發覺畫中的秘密?”
鍾一霖麵上更紅,搖了搖頭,尷尬道:“不敢褻瀆祖師婆婆。”
淩昭心下失笑,勾唇道:“祖師婆婆既將自己的畫像貼在牆上,便是有意讓後人瞻仰。這樣隻會彰顯祖師婆婆的風采,又怎會褻瀆了祖師婆婆?怕也隻有這樣,才是不拘世俗情理,視禮教如無物的祖師婆婆。”
鍾一霖點了點頭,麵上帶出一絲愧疚,暗道:“我果真是一俗物,愚鈍無知,食古不化,竟自唐突了祖師婆婆,幸得淩哥哥教誨,方能得悟此理。”
淩昭勾了勾唇,繼續道:“畫像共計九九八十一幅。每九幅代表一個境界,共計九重。你看,每幅畫中祖師婆婆的姿勢都有變化,但寒冰及布幔卻未曾變過。也就是說,寒冰和布幔正是修煉素心真經的必備之物。”
鍾一霖聞言,仔細瞧去,果如淩昭所言。每一幅圖中,女子都是在寒冰與布幔的幫助下,修習內功心法。隻不過,姿勢各異罷了。當看到最後一重畫像時,鍾一霖麵上一變,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隻見畫中並非一人,卻是兩個。仔細瞧去,竟是兩個祖師婆婆!
淩昭微微一笑,解釋道:“最後一重境界是雙修,須得二人同心協力才行。可惜的是,當時穀中隻有祖師婆婆一人,是以,祖師婆婆雖然聰慧過人,悟出這一重境界,卻終究沒有練成。”
鍾一霖啊了一聲,笑嘻嘻道:“噯喲,祖師婆婆隻練到第八重境界,就已經天下無敵了。倘若當真練成第九重,豈非可以長生不老,萬世永存了?”
淩昭淡淡一笑,輕聲道:“嗬嗬,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想來還是不成的。更何況,連祖師婆婆也沒能修練成了,你我二人,還是不要太好高騖遠的好。”
鍾一霖搖了搖頭,笑吟吟道:“淩哥哥此言差矣。想來,祖師婆婆希望咱們能夠繼承她的遺誌,將這第九重境界練成。而且,祖師婆婆之所以未曾練成,隻因當時穀中隻她一人。現下咱們卻有四人,自然可以練成。”
淩昭輕輕搖頭,不置可否,淡笑一聲,道:“好啦,先不提這個。對了,你脫下衣服,適應一下寒冰的溫度。”說著,伸手解開衣襟,已將外衫退下。
鍾一霖一怔,眨了眨眼,奇道:“脫衣服?”
淩昭微微一笑,挑眉道:“自然要脫,不然,你以為祖師婆婆為何赤身?你將衣角放上寒冰,看看會是怎樣?你再拿手摸摸,瞧瞧結果又有何不同?”
鍾一霖依言而為,伸手將衣角放上寒冰,卻也不見有何怪事發生,剛要開口反駁,卻又驚呼一聲,奇道:“噯喲,淩哥哥,衣服粘在上麵下不來啦!”
說著,用力去扯,隻聽刺啦一聲響,衣擺被扯掉一片,置於寒冰上的衣料依舊死死地粘在上麵。鍾一霖用手摸摸,再用力抓挖,終是無果。直待此時,他才留意到,寒冰上粘有不少布料,想是不小心黏在上麵的。
鍾一霖心下大奇,驚道:“沒想到,天底下竟有這等怪事!衣服粘在冰上,竟再拿不下來!”說著,用手在寒冰上撫了一撫,除了冰涼入骨外,並無其他異常。
淩昭勾唇一笑,解釋道:“這千年寒冰最是陰冷不過,遇物必粘,是以,隻有溫和之物方能與之共存。而天底下性溫之物,莫過於人之肌膚、毛發。其他物事,一經遇到,定是有來無回,再拿不下。”說著,已將裏衣除下。
鍾一霖口中嘖嘖稱奇,但一想到脫衣修習,心中便有些不大自在。
淩昭微微皺眉,奇怪道:“你磨磨蹭蹭地作甚麼?為何還不脫衣?”
鍾一霖咬了咬牙,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問了出來。他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淩哥哥……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那個……”
淩昭心下奇怪,皺眉道:“有話隻管講便是。平日也不見你如何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今日為何卻是一副小女兒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鍾一霖一咬牙,一跺腳,大聲問道:“淩哥哥,你是不是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