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滄海桑田 難為水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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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雲說得對,我一直都是無情的人,卻假裝著溫和麵貌。多虛偽。
“小峰,小雲他怎麼啦?”一大早上,便聽見老板娘的詢問。也對,整個晚上,子雲都沒有回來。倒不是我不關心,而是,那小子,鬧哄著什麼,幾天便好。這樣想著,望向悶悶不樂坐在飯桌上吧唧著飯菜的子雲。
他冷哼哼地抬頭,望向我。隨後,不滿地撇過頭去。微微歎氣,剛打算走過去。子雲一個激動的起身。他說:
“老板娘,我吃飽了!”這家夥,看樣子還在氣頭上。
老板娘慈愛的臉上微微詫異,長期的處世,讓她清楚的感覺到這倆孩子在鬧矛盾。這種事情,需要的是當事人自己解決吧。她這樣想著,關懷的目光望向子雲,卻沒有直白說出來。
“怎麼才吃就飽了?不多吃點嗎?”
“不了,看見某人沒心情!”明顯賭氣的聲音,從子雲口裏說來,顯得那個“某人”更加的可惡。
“老板娘,再來一份醋湯麵,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心情格外的好~”
“你——”被無視的子雲,插著腰,指著我。不滿之情洋溢在麵部上。我扯出笑意的望向老板娘,繼續無視眼前的人。子雲氣呼呼的走了。
在不遠處,看見老板娘慈愛的比著手勢。回給她一個微笑。
一天依舊繼續著,不會因為我們的任何情感波動而產生變化。畢竟,這麼客觀的世界裏,隻有主觀的我們活得鮮明。
把草莓味道的蛋糕遞給眼前可愛的小女孩,那紅彤彤的臉上,劃過明顯的喜悅。手不停的指劃著什麼。
“小朋友,你說什麼?”彎下身子,輕聲問道。
“唔,呀思係史的我的。”陌生的語言,聽得我滿頭霧水。剛想比著手勢,身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隻是,這聲音裏透露著明顯的嫌棄。
“她說的是——可以再給她一個抹茶味的蛋糕嗎?”倚在門口的少年,明亮的眼睛,得意地望向我。
微微抬動眉毛,望向小女孩,嘴角的笑意扯得更大了。拿起蛋糕遞給小女孩,子雲卻橫過手搶了過去,那張清秀的麵目帶著明顯的壞笑,他衝小女孩說著我聽不懂的鳥語。
“你跟她說什麼?”隻見眼前的小女孩詫異的眼神望向我,眼中漸漸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沒說什麼啊~”子雲得意的雙手環抱胸,目送小女孩的離去。
這小子!不過——居然真得叫他學會了這個國家的言語!
“哇——糖醋魚,老媽你真給力!”流著口水的小虎屁股顛顛的跑到飯桌上。紅彤彤的臉上,布滿了興奮。
“你這小子,太沒禮貌了!”老板娘佯裝生氣的用筷子拍打在小孩偷吃的小手上。隻見小孩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老板娘。老板娘佯裝生氣的樣子有點裝不下去了,撚起一塊魚肉便塞進小虎的嘴巴裏。小孩鼓鼓的嘴巴裏塞滿得咀嚼著。
“老板娘,老板怎麼還沒回來?”子雲砸吧著嘴裏的食物,抬起頭,明亮的眼睛劃過疑惑。這個時間段,應該回來了吧?剛這樣想著門外便傳來陣陣聲響。隻見氣喘籲籲的老板虛弱的站在門外,看起來像是跑了很長的路程。
“你,你,你怎麼了??”老板娘焦急的跑了過去,隻見老板疲憊的麵目掃了眼詫異的我們,此時,我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候著開飯。老板的語氣略顯不平穩,說著我不懂的離硫國語言。隻見著老板娘擔憂的望著小虎,順帶著望向我跟子雲。那眼神裏透露著與之前不同的神色令我微微詫異,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他們在說什麼?”望向難得皺眉的子雲,隻聽子雲嚴肅地說道:
“被討債什麼的,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老板娘他們一家似乎得罪了什麼人。”剛這樣聽著。
“啪啪——”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細細聽來,多達幾十人!而且,這些聲音透露著,來勢洶洶!
“快走,你們快走!!”老板娘扭頭望向我們,眼中劃過焦急,“小峰,小雲!你們快帶小虎走!現在已經來不及解釋了,你們快從後門走!!”
聽言,微微皺眉。麻煩來了。
幫?不幫?
“媽媽。。。。。。爸爸。。。。。。”身旁傳來小虎稚嫩的聲音,童真的什麼也不懂。多麼美好的家庭,縱使沒有大富大貴,卻有一家三口的小確幸。可現在,多不幸。隻是,再怎樣,也比我們這樣的人,幸運。
“老板娘,讓我們幫你解決這些人吧。”身旁傳來子雲打抱不平的聲音,卻意外地帶著遲疑。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我說,快走啊!”老板娘焦急的望著沒有一點驚慌的幾個人,小虎是什麼也不知道,而這兩個孩子,要不是是沒見過多殘忍的場麵,要不然就是有能夠解決的能力。呸呸——她在想什麼啊!這倆孩子,怎麼可能!更何況——
門口擠來陸陸續續的人,走在前麵的人帶著金項鏈,蒜鼻頭上偌大的墨鏡倒顯得這個約莫一米六的男人顯得滑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滿臉的橫肉不停地抖動著。這男人凶狠的望向老板,衝手下說著什麼。立馬便出來幾個人,衝老板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
“住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隻是——一道顯得脆弱無助,一道憤怒到無法言表。
帶墨鏡的男人凶狠狠的瞪向老板娘,在瞪向子雲的時候,眼中透著點點淫穢神色。他嘰裏呱啦的衝身邊的小弟說著什麼,隻見幾個人,奸笑著衝這邊走來。
子雲清秀的麵目劃過冷意。
空氣中傳來陣陣舞動。不稍幾秒,那幾抹笑意便定格在那裏。靠近的人已經倒下,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連不遠處的男人,表情也分外精彩。忽紅忽白的臉被氣成豬肝色,嚷嚷著便比著手勢。
微微抬起手,望向被嚇得愣在原地的小虎,再看向老板娘夫婦倆詫異的眼神。手微微握緊。
“一起。”平靜地說道。我還是辦不到,那麼無情。
旁邊的子雲微微詫異,隨後了然。隻是,做出這種事情來,違矩了!不知道被發現了,會不會被懲治得很慘,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多管閑事的代價或許——會很大!隻是——他實在是辦不到如此殘忍的看著這一家子受到傷害,畢竟,相處了陣子,多少都有了感情。
握緊的雙手在掙紮著。隨即,放下。平靜地望向一邊。
“你,你,你怎麼可能!!!”男人跌倒在地,努力地後退,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眼中透露著明顯的驚恐。明明,明明剛才還在那邊。。。。。。連招式都沒有看清楚,便。。。。。。這不可能!!!
帶著帕子抹掉濺在身上的血跡,沒有感情地望著腳底那堆肥肉,再看向他身後一群畏畏縮縮害怕的小弟。
“離人國的人嗎。。。。。。”冷言說著,旁邊的傳來陣陣殺豬般的叫聲。
“這個樣子還學別人混什麼黑社會!真是浪費時間。”嫌棄地拍拍手,子雲嚷嚷的聲音看上起有點好笑。再望向排排倒下的一群人,狼狽的可笑。
“你,你也是離人國的人。兄,兄弟,你看,大家都是——”男人吞了吞口水,渾身抖動著,實在是沒想到那個男人飯店裏,會有這麼厲害的兩個人,還都是——少年而已!
“滾——”沒有感情的說道,連望向男人的舉動都免了。麵對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還能夠說什麼。
“你,你會後悔的!!!!”男人顫抖著後退,臉上驚恐的表情漸漸變得凶狠起來,隻是——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還帶著顫抖,怎麼也感覺是虛張作勢。
“小峰——”身旁的子雲不著痕跡地湊過來,明晃晃的眼睛裏閃過點點光亮。“我們配合的真默契~~”
平靜的望向眼前喜悅之情洋溢於神色上的少年。沒有什麼情緒的點頭。
“呼呼——蟹蟹,你悶了!”老板感激的聲音傳入耳朵裏。扯出笑意,摸摸跑過來的小虎,這小子轉動著的眼珠,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主意。麵對這種場景,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多多少少是很勉強的。
“老板,不客氣,畢竟都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若是其他陌生人,我還會以打抱不平的姿態去幫助那些人嗎?
答案,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