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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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簾出現一副全新的畫麵。
新加醫院已經不再處於中心地段了,它不斷縮小成海裏的一個點,被海水環繞。道路不斷延伸,汽車,房屋擁擠在土地上。
醫院的周圍的一些建築黝黑黝黑的,漸漸被遮掩。
充實生氣的地區逐漸增多,陽台上的洗滌衣服、植物,窗簾從護欄裏、窗戶中探出來,到處都是人。
車裏、水泥路上,都是人;步行街、商店、辦公樓,更多的人群,他們匆匆的向不同方向前進,無視在角落裏立著的警衛,這裏的警衛遠比醫院少的多。
李清醫生問過我許多次,為什麼我總有觀察和了解一切的欲望,為什麼我總想記住並且描繪出所有的關係和位置?
我不知道。或許我不喜歡一切空白的感覺。許許多多遺失的枝杈末節,需要恢複他們本來的麵貌。
當我剛撐開眼簾看見外麵的景物,沒用幾天,我就記住怎麼把一隻腳放到了另一隻前麵不會摔倒。
打那以後,我就開始邊走路邊數醫院裏每處準入地區的樓梯,還有描繪出畫麵。
即使被蒙上雙眼,我也能根據記憶回到我的屋,護士站,每個實驗室,現在閉上雙眼所有的一切又可以浮現在我的眼前。
不過在北京就不一樣了,要想完成一整座城市的畫麵,我得前前後後走完每一條街道。
我們現在似乎一直在直行,目的地是”家“,它位於北京郊區的四合院,離市中心不遠一個小時的路程。
當然,我已經在醫院學校裏看過北京的地圖和圖片。每天他們需要花不少時間向我們填鴨式的灌輸盡可能多的知識,讓我們空白的大腦吸收,為我們出院做準備。
到底要記住多少?每個人都不同。我抓住了每一個知識,並且記住了,我在我的日記本上一遍遍畫,一遍遍寫,以免忘記。
但大部分人的接受能力並沒有我強。他們太忙了,忙著對所有人傻笑呢——接受洗腦手術,他們在我們的心裏剖析增加了心情成分。
如果他們在我的心裏剖象中增加了微笑的部分,那麼它們一開始就不存在。
北京城和我在書上看到的有些許差別,像一塊大豆腐,四方四正。城裏有大街,有胡同。大街、胡同都是正南正北,正東正西。忘了在那本書上看到,北京人的方位意識極強。過去拉洋車的,逢轉彎處都高叫一聲“東去!”“西去!”以防碰著行人。街道如是斜的,就特別標明是斜街,如煙袋斜街、楊梅竹斜街。大街、胡同,把北京切成一個又一個方塊。
跑車駛進一個胡同,周圍街區安逸而又嚴謹,在接著爸爸方向盤一轉,一個四合院就在我的麵前,門崗處站了幾位守衛員,他們麵無表情,神聖而又不可侵犯樣。看到爸爸的車,他們整齊的敬了一個禮,然後鐵柵欄緩緩打開。
現在我能看到四合院大體設計,小巧的三層小閣樓。太陽曬得我雙眼流淚,我甩了甩腦袋。我會看到什麼呢?
親們,要多多支持丫,丫!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