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我一同坐在後排座位上，他身材高挑，長相很好，具體有多好，保密，比我大2歲，而我，瘦小，單薄。他的頭發烏黑濃密，我的柔軟發黃。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長袖，車裏的空氣有些悶熱，挽起了袖口，我可以看到他的電子表，我的眼睛睜得很大，足以表明驚訝，原來他也接受了洗腦術，他的電子表是一個老款，又大又重，而我的有些纖細類似於女款手表，可惜這糊弄不了所有人。
    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很開心，因為他的電子表數值為89。
    我們到了大門口，警衛在那裏站著。一個警衛走向前，其他警衛走向車後麵。爸爸按下一些按鈕，所有的車窗和行李箱都敞開了。
    爸爸媽媽和哥哥把衣服袖子拉起，從窗戶口伸出手臂，我也學著他們的樣子。警衛看了看爸爸媽媽空的手腕點了點頭，之後走向哥哥，拿著一個泛著銀光的金屬棍掃過哥哥的電子表機器發出“嗒”的一聲，隨後掃過我的同樣是一聲。他檢查了後備箱，“砰”的把它關上。
    車前方的門禁杆隨後升起，爸爸緩緩駛過，我們順利過關。
    “子李，你今天想做什麼？”媽媽問。
    媽媽又圓又尖，這一點也不矛盾可笑。她的體態圓潤，線條柔和，聲音尖細，語言尖潤。
    車繼續前行，我扭扭身子。我熟悉醫院建築，不過僅限於內部。
    車窗外一排又一排，一層又一層的石灰建築望不到盡頭。高高的柵欄，高高的玻璃窗，還有。。。。。。
    還有哥哥的眼睛，他在透過窗戶的反射看著這，這讓我很稀奇，為什麼呢？他的眼睛不是純正的黑色，夾雜著鴿藍色的瞳仁，很精神。
    “子李，我問你問題呢！”
    我回過神來。
    “我也不知道。”
    爸爸大笑起來。
    “你當然不知道，子李，別擔心。子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讓他做。”
    “媽媽，”木子風搖搖頭，“我們直接回家吧。讓他先熟悉環境，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是啊，醫生什麼都知道。”媽媽歎了口氣，我覺察到一絲隱藏的不滿。
    爸爸看著鏡子，“子李，你知道嗎，百分之五十的醫生畢業成績在班裏都是墊底的。”
    哥哥哈哈大笑。
    “哎呀，怎麼可能，大石。”媽媽嗔怪道，不過她也笑了。
    “你聽過一個醫生無法區分左右的笑話嗎。”爸爸接著講了一個冗長的有關醫療事故的故事，我希望這些從來沒有發生在我所在的醫院。
    不過，很快，我就忘了他們是誰，在做什麼在說什麼，我出神的望著窗外。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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