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長線
    從皇宮回來已經好幾天了，而王順向各方送去的信件也陸續得到了回複，連帶著各自手上的情報到了秦墨塵手上
    這些天他幾乎都呆在王順的書房裏整理這些情報。得益於此，他腦海中的計劃也日趨完善。
    “墨塵！皇宮來人了，快出來！”門外王順的喊聲將秦墨塵從沉思中驚醒，立刻反應過來衝出了房門。
    對於劉燁的回複他可是久等了。
    那天在皇宮裏自己雖然沒有露出怯意，但手心可是直冒冷汗。
    上方坐的可是皇帝！敢那麼對他說話簡直就是把頭係在褲腰帶上。
    這也是秦羽墨下的賭注，賭的就是劉燁到底有多想除掉武林盟，而能得到的成果就是自己能在這場合作裏取得多大的主動權。
    現在終於有了回應，就看劉燁打算怎麼處理我的提議了。
    再次來到禦書房，秦墨塵和王順已經稍微適應了從上位傳來的威壓，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特別是進門以後劉燁盯著秦墨塵好久都沒說話，氣氛壓抑得如同置身於密室。
    終於，劉燁說：“可以合作。但是……”還沒等劉順懸著的心完全放下就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朕覺得以你的能力足以成為朕的左膀右臂，願意麼？朕可以賜予你令你滿意的東西。”
    王順有些錯愕，沒想到皇帝開口竟然是想吧秦墨塵收為自己人。
    而劉燁的這個想法在他看完秦墨塵給的資料後就產生了。
    那疊紙裏麵記載的名字不少是自己耗巨資打造的的情報組織都沒有記錄的，而且內容包含這幾年組織裏在明都所有收集到的消息，這足以證明消息的可靠性。
    更重要的是秦墨塵給的資料十分具體，加上他的整理，所有交易的關聯性就顯而易見了。
    因為他將雙方的交易時間，地點，及交易完成後各家的動作都聯係起來，這樣就不難推測出交易的方向。
    他們完成交易的地方都是些風花雪月的場所，那些老板就怕惹上是非，派去伺候包房的人都是挑選過的，自己的人就沒辦法混進去打聽消息，這就足以體現打聽到消息得難度。
    可是那人給的資料裏麵卻都有記錄，還有談話內容。雖隻有寥寥幾句，但也可推敲出不少東西。
    無論他是用什麼方法得到的，這都說明這個男人有足夠強大的手腕能獲取這些消息。而且那天不卑不亢的態度也是他為人具有的膽魄，是個能做得了大事的人。
    秦墨塵拿到這些資料也著實不易。
    以小浩的身份混跡在酒樓裏地位算是最低的，可這也有好處。
    那些同在酒樓裏工作的平時都受了小浩不少的照顧。在一個層麵上混的人就數小浩最好欺負，也最容易說話了。
    再加上小浩從少年時期起就到了明都，打小就在這個地方摸爬滾打，一直都是樂於助人的乖小孩形象很難讓人反感，表現得對上層人士的事很感興趣，就有人願意跟他聊類似的事。
    那些人從小浩羨慕的眼神裏找到了優越感，自然是得意洋洋的全盤托出。
    等到個別人跟小浩聊天時不知不覺把重要的事情泄露出去，事後反應過來擔心被老板發現自己多嘴，又沒有聽到小浩把事情傳出去的消息，也就逐漸願意什麼都跟他說了。
    長年累月，那些各個酒樓，妓院，賭場裏服務的“朋友”就自然而然的有空就和小浩聊最近來了什麼大人物，聽到了什麼東西。
    在服務行業的人心裏也是煩悶的，聽到看到令人激動的事都不敢隨意談起，就怕惹到麻煩。
    而小浩，就成了最佳傾訴對象了。
    很少有秘密是能一直掩埋下去的，因為人就是有著忍不住說出秘密的衝動。
    而秦墨塵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對不起，皇上，草民對名利並無興趣，隻是想要複仇罷了！”秦墨塵斷然回絕了。
    劉燁直直的盯著秦墨塵，似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些被打動的端倪，可他還是失敗了。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了。言歸正傳來談談我們該如何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