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一 醉月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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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一篇番外~~~
    在七步決殺的正文中,李追這對CP不會有什麼實質性進展,隻是很淺很淡的相知相惜,相互扶助,所以補一篇稍微有那麼點點曖昧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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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嗜酒,六扇門人盡皆知。
    追命出生時便帶了內傷,之後經三缸公子溫約紅以毒攻毒的醫治,雖保住條命,倒也給他折騰的上身渾不著力,隻雙腿益發強勁靈活,體內的傷卻要靠酒精來壓製。
    偏偏溫約紅也是個嗜酒如命的主兒,這對老少師徒閑時淺酌幾杯,一來二去的竟攀上了酒友。
    追命的師兄弟們自然了解這些個往事,心底頗多憐惜。
    偶爾見他貪杯要勸阻時,話到嘴邊又不忍深責了。
    追命醉酒,卻不是人人能明白的。
    他這“醉”,誇張點說是醉得隨心所欲。
    想醉時三五杯灌下去就伏桌不起了;不想醉時哪怕喝個七八壇,照樣清醒的很。以至於連無情也常常飽含深意的說,這想醉便醉的本事的確方便,可以用來掩飾些尷尬場合。
    追命心裏哼了兩聲,暗自將那“尷尬場合”理解為“鬧得六扇門雞飛狗跳被世叔訓斥後繼續鬧得六扇門雞飛蛋打”。
    可如今,追命是既不能喝酒更不能醉酒了。
    那人站在陽光下,雙手抱胸,臉上露出暖暖的笑意:“小弟,來啊……”
    眼神是慫恿,語氣是挑逗。
    追命笑了笑,道聲:“小心了。”
    說話間雙腿飛起,直取李壞咽喉。
    他的輕功腿法俱佳,出招靈動多變迅捷無比,身影翻轉騰挪煞是好看,片刻間三十六招腿法已現了大半。
    李壞向後躍起,疾退了丈許出去,追命的攻擊就堪堪擦過他胸前衣襟。
    李壞調整了氣息,左手成爪順勢抓向追命腳踝,右手早從鏢囊內摸出小小一柄飛刀。
    追命抬腳點在李壞手腕處,方要施力忽覺腳下一空,原來李壞用得竟是虛招,此刻又變爪為掌,劃出圓弧朝著追命小腿拍下。
    追命嘴角噙起笑:“世人皆知你乃小李飛刀傳人,憑飛刀絕技縱橫江湖,誰料想你的拳腳功夫竟也這樣淩厲。”
    “哪裏哪裏。”李壞依舊耍嘴,“我不過要將你迫退,方有後招啊。”
    “那卻難。”追命截斷他的話,暗自運了內力,一縱身自李壞掌下躥至半空,雙腳似車輪般連環踢出,式式緊逼。
    李壞頓覺四周空氣如潮水奔湧,撲麵擠壓過來,竟像是築起了銅牆鐵壁,將他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當下隻得閉了口,凝神斂氣全心應付。
    追命以凜冽招式封住李壞的行動,雙腳反而在他肩上稍稍借力,身形猶如鬼魅敏捷的飛到後方,出腳踢向李壞全身七大要穴。
    哪料李壞不驚不懼,彈指打出一枚飛刀,挾風帶雨直射追命心口。
    那飛刀仿若午夜裏的一線銀光,倏地衝破氣牆,打散了追命的攻勢。
    追命連忙閃躲,飛刀打了個空衝向旁邊山石去了。
    可就在追命轉身之際,李壞卻飛身上前,左手拿住追命心口要害處,右手扣上他腰間穴道。
    追命一驚,不是因為被李壞製住,卻是耳聽風聲尖厲,眼前飛刀臨近。
    原來那飛刀本就是瞄準了山石,於山石上反彈後再襲追命。
    而飛刀的路線,竟是要穿過李壞的身體後打入追命心髒!
    李壞雙手的力道並不算重,若追命想要掙脫,自是掙得開的。但如今猛見飛刀就在李壞背後數寸,倘此時退讓無疑逼得李壞身受重傷。
    這麼近的距離,他即便身法再快也絕無躲閃餘地。
    他們不是在切磋武藝麼?
    為什麼倒好像生死對決?
    “我在殺死你的同時,自己也喪於刀下。所以這招叫做共赴黃泉。”
    李壞的聲音徐徐飄來,聽得追命慌亂莫名。
    飛刀突兀的穿透李壞身體,在即將刺進追命胸膛的前一刻消失了。
    李壞的雙手卻不知何時纏住他的腰腹。靈巧的手指沿著腰線寸寸遊移,試探般拉開束起的衣帶,小心翼翼的深入,輕柔卻深情的撫慰……
    追命渾身一僵,他甚至來不及檢查李壞是否受了傷,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心裏隻有一種極清晰明朗的情緒:害怕!
    他害怕!
    怕李壞繾綣的眼神和挑逗的話語。
    怕李壞火熱的氣息將自己緊緊包圍。
    怕李壞就這樣扯下他已有些鬆散的衣襟。
    怕李壞伏在頸後的纏綿親吻和舌尖的舔舐。
    ……
    可他最怕的是,自己,竟然在期待著……下一秒的到來?!!
    他瘋了!!!
    追命微微偏過頭來,他看見李壞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
    他在心底喃喃自語,無論什麼話,說出來吧。
    這一次,說出來,我就應了你!
    李壞的頭靠在自己肩膀,堅毅的唇角擦過頸邊,夢囈般低語。
    沉悶迷離的聲音響起,毫無征兆的撞進了耳畔:
    月神……
    采月……
    追命心中震動,猛然驚醒。
    抬頭看時發現李壞在輕輕推他,焦急的詢問:“怎麼,真的醉了?”
    周圍,滿目紅燭羅帳,滿室美酒飄香。
    這裏,是水合軒樓上最好的房間。
    他和李壞,來此尋歡作樂。——或者說,借酒澆愁。
    難道,方才的比武,是做夢?
    如此真實,如此驚懼,如此渴望。
    他知道,那一刻,他是在渴求著什麼。
    “臉這麼紅,不舒服麼?”李壞說著,伸手去摸追命額頭。
    追命不及多想,一把攥住他的手,不肯鬆開。
    李壞隨意的掙了兩下卻掙不脫,也便任由他死死握著。
    “月神,是誰?——采月……又是誰?”追命忽然問。
    李壞聽得怔忡,臉色逐漸暗了半分。
    “是誰?”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陳年舊事為何隻字不提?”
    李壞歎了口氣,望著窗外圓月,道:“我並無心隱瞞,時機到了自然說與你知道。”
    “隻怕那時也僅有一句情非得已。”
    “然而我心之所係,那白衣勝雪之人,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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