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舊笑春風 177 豐碑突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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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淑妃扶著小丫的手默然的走著,小丫勸道:“其實,慧主子心裏是有主子的。奴婢聽說這次主子能被封為淑妃,與皇後共掌六宮之事,全是慧主子的功勞!”
“她怕是可憐我罷了!”她苦笑:“占著皇上的人,皇上的心。而我,什麼也沒得到。我若是再舊事從提,鬧到皇上麵前。皇上會怎麼想?”
又看了眼遠早已泛白的天空,歎道:“她這是在給我敲鍾啊!她也不想想,便當真以為人人都如她這般心狠麼?”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小丫不安道:“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煙雨閣。我正在看書,簾子便被地挑了起來。小丫頭神匆忙,也顧不請安。她說道:“如淑妃遣奴婢來告訴慧主子:敏常在犯事了!現如今正在桐華宮外跪著呢!各宮的主子都到了,就差慧主子您了!”
桐華宮。正午的太光正毒,沒有一絲涼風。葉間的蠶聲更是讓人莫名的煩躁。敏常在癱坐在青石板鋪就的地板,眼神都有些渙散了。她脫簪披發,臉無任何脂粉,卻更見清麗可人。我不安的望了她一眼,便徑直進了內閣。
內閣。明軒,林婉兒端坐在榻,如淑妃位於眾妃之首。我前請了安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臣妾進來時瞧見敏正跪在宮苑外。臣妾見她眼神都有些渙散了。如今正值正午,正毒。臣妾怕再這麼跪下去——”
“慧嬪知道她犯了什麼事麼?莫說是中了暑,即便淩遲死都不為過!”林婉兒冷笑道。
“罷了!讓她進來!”明軒不耐煩的說道。
李全聽了,便出去了。
“平裏看敏常在也是個‘行的正坐得直’的人,如何便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皇上待她那麼好,她竟心係其他子!在夢裏著其他人的名字!”如淑妃冷笑。
話音剛落,敏常在便被李全帶了進來。她跪在地,一言不發。
“其實還遠不止這些呢!她還做了同心結!皇上待她那麼好,她果真不知惜福!”另一名宮嬪說道。
明軒的臉早已鐵青,壓抑著火,問道:“他是誰?”
“反正不是你!”她冷笑道。
明軒的手指早已泛白,捏得咯咯作響,說道:“朕待你那麼好,你竟是這樣對朕的麼?”
“皇上真以為這樣,便是對臣妾好麼?你殺了臣妾的族人,掠奪臣妾的國土,逼著臣妾的父王後向你俯首稱臣,讓臣妾做了亡公主!”
“朕從來都沒在乎過你的身份,更沒有遷怒於你!”
“是麼?”她冷笑道,“告訴你,明軒!這種刻意承寵的子,我受夠了!我從來都不稀罕你的恩寵,以前不在乎,現在不在乎,往後更不會在乎!”
碧美人在一旁冷笑:“這慧嬪與敏常在向來是蛇鼠一窩,不知此事,慧嬪——”
話還未說完,明軒便喝道:“你給朕閉嘴!”
我心裏大驚,敏常在這次是真的要大禍臨了!敏常在卻毫無畏懼之,隻是淡漠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你若說出他的名字,朕可以讓你繼續留在朕的邊!”他說道。
“臣妾隻求速死!”她裏複複隻是這麼一句。
“我會把你留在我的邊,慢慢的折磨你!你的族人,你的父兄弟都會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他緩緩走近她,一絲狠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她的臉終於有所變化,頓時變得慘白。
隨後冷笑道:“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明軒,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他是誰,因為你不配!”
話音剛落,一記耳光輕響。明軒麵色陰冷,冷笑:“賤人!”
敏常在的臉頓時紅腫不堪,一絲跡從角流出。她緩緩揚起臉“啪——”,又是一耳光!
她冷笑:“臣妾再如何不濟,卻也懂得還以彼身。比起皇上對臣妾做的,臣妾自當不如!”
我怕明軒再旁敲側擊下去,事就真的要真相大白了。急忙前,跪道:“皇上息怒。敏常在不過是一時糊塗,臣妾保證她後一定好好兒的跟著皇上!”
敏常在這才看向我,冷笑:“保證?你拿什麼保證?”
又笑道:“慧嬪娘娘還不知道麼?臣妾在那的布匹裏加了紫羅香,娘娘再也離不開了吧?”
我頓時一愣,她竟如此想要赴死麼?把什麼罪名都全往自己攬!明軒氣極反笑,對我道:“你瞧瞧,這就是你平裏真心對待的好姐妹?你對她掏心掏肺,她又是怎麼對你的呢?”
如淑妃的臉也有了變化,冷笑:“竟不知敏常在是這般對待好姐妹的!本宮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早已聽出如妃的弦外之音,卻也別無他法。明軒回到榻。
這時,李全進來了,說道:“皇上,慕丞相在議事廳等著呢!說是有重要的事稟報!”
明軒起身,再也不看跪在地的敏常在,淡淡的說道:“此事全權與皇後處理,不必再回朕了!”
說罷,就離去了。
林婉兒冷眼瞧了眼趴在地的敏常在,說道:“常在敏氏,心懷不軌,毒害宮妃。還心係其他男子,置皇家顏麵於不顧。實屬罪大惡極,明日午時,仗殺!”
說罷,就要離去。走至我邊時,說了句:“慧隨本宮前去更衣吧!”
裏屋。她早已換了件紫的夾層襖子,坐在榻。她喝了茶,也不看我,淡淡的說道:“既是來了,就坐吧!”
我這才坐到她下邊的圓木雕花凳。她笑著問道:“本宮這樣做,可還妥當?”
“娘娘仁善,又是後宮之首,自然是事事理得極為妥當!”我笑道。
“本宮說過,凡是與本宮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敏常在還這麼年輕,就這麼去了,當真是可惜了——”她歎道。又說道:“如今可答應與敏常在都要去了,再沒人可以礙眼了。慧嬪你可別辜負本宮的一番苦心啊!”
“是!臣妾一定想辦法,留住皇上!”
她滿意的點點,又說道:“本宮這幾日不大舒服,敏常在之事,你便去了了吧!”
“娘娘還不相信臣妾麼?”我冷笑。
“人心不是一兩天就能看出來的。當年勾踐臣服於吳王邊數年,最後不也是反了麼?可見人心最是難測!既是難測,本宮還信它做什麼呢?”
又打量著我,笑道:“慧嬪是聰明人,人心不可揣測,而緊握在你手中的,將是往後享之不盡的榮寵!”
煙雨閣。我坐在榻,用手翻著無關緊要的書,銘兒問:“主子可想好應對之策了麼?”
我緩緩合書,冷笑:“還能怎麼樣?她自己非要尋死,我如何幫得了她?”
“那主子的意思是,殺之?”
“看在以往的份兒,送她一盤果,慢慢享用吧!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她聽了,便端著果出去了。
次日一早,我坐在銅鏡旁,任由銘兒梳著發絲。她說道:“昨裏敏常在企圖割腕自殺,幸的看門的小李子發現得早,就給攔了下來。皇上得知後,隻淡淡地說了句:她既想死,便遂了她的願。今兒午時,杖殺!”
“你問過如淑妃的意思沒有?”我問道。
“問了!如主子說,皇後娘娘既是讓慧主子理,慧主子隻管秉公辦理就好!她說如今身子骨大不如前,再加昨染了風寒,不管此等閑事!隻一樣,別放過她!”
我的身子猛地一怔,她果真是想敏常在死!那這一次,她便非死不可了!我冷笑;“果真是牆倒眾人推啊!”
又吩咐道:“你去準備吧!”
牢房,陰冷萬分。絲如一個人縮在角落裏,角早已是被打得浮腫不堪。她又憶起那的形:她與小丫在禦花園閑逛,正巧遇到了煙雨閣的小丫雯兒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雯兒請了安:“敏主子吉祥——”
“什麼事兒急這樣?”
“是瑞王爺來信了呢!奴婢怕慧主子等得著急!”
“是這樣啊!不如這樣吧!你把信給我,我也好去向慧姐姐討喜!”
小丫想了想,便笑道:“那便多謝敏主子了!”
說罷,給了信後,就笑嘻嘻的離去了。
她手中拿著信封,眼中浮出一絲笑意來。小丫笑道:“主子果真是望穿秋,把瑞王爺給盼來了!”
“你去告訴慧姐姐,今兒我便不過去了!”
“奴婢明白!”說罷,就離去了。她回到桐華宮,從信封中出信紙,見紙寫道:“意闌珊,獨自莫憑欄。憑欄,落紅遍地隨風散。秀娥懶畫,翹首待君來。待君來,朱顏憔悴不忍眠。曉風殘月,獨自吹蕭弄弦。弦斷,簾外秋風一片。鴛鴦瓦冷,翡翠錦衾寒。碾轉側,惟願夢中見。-----請慧嬪娘娘金安”
她的手指微涼,信紙地從手中滑落,像折翼的蝴蝶般飄落在地。心中驀然明白,喃喃道:“蕭子琴•••子琴•••你果然心心念念的就隻有她!”
我剛走至牢房門口,一名太監忙來給我開門;“慧主子請——”
我踏進屋內,見她縮在角落裏。她聽見開門的聲音,便看向了我。她的眼睛紅腫,像是淚已經流盡了吧!小太監把門重重的關後,便識趣的到外麵去守著。我說道:“你這又是何必?”
“以前,阿瑪總是告訴我: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黑,有多難走,都會有一盞燈照著我前行。如今心中的燈暗了,豐碑突然倒了!”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