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七十章 聽牆角vs 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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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龍回到房間已經是戌時。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他的心肝寶貝正和衣躺在床上,睡得十分舒服。看著穆朝鋒嘟著嘴,略帶孩子氣的睡容,不禁笑出來,他蹲下身,將手放在穆朝鋒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
“兒子,你睡了嗎?大半天沒見到老爹,想我不?”
穆朝鋒睜眼便看到樊龍傻兮兮的對著自己的肚子說話,他揉了揉眼睛,迷糊的道:“客人都走了?”
樊龍笑著點頭,穆朝鋒又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樊龍坐到床上笑著道:“你說呢?自然是跟咱兒子。”
穆朝鋒靠在他懷裏,打著哈欠,“那麼小,怎麼聽得到你說話?”
樊龍撫摸著他後腦的青絲,柔聲道:“肯定聽得見的,嘿嘿。折騰了一天,累了吧?洗洗再睡。”
說著,起身端過來銅盆,把毛巾用水浸濕了,親自給穆朝鋒擦臉。
“你做什麼?我自己來!”穆朝鋒被他嚇了一跳。
樊龍躲過他拿毛巾的手,“沒跟我前你是錦衣玉食的大少爺,一幫人伺候著。日後,就由本大當家來親自伺候你這壓寨夫人,可好?”
雖說是玩笑話,穆朝鋒心中仍舊萬分感動,他默默的讓樊龍給自己擦了臉,再抬頭卻已是淚流滿麵。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怎的了?”樊龍見他落淚,又心疼又著急。
“沒事,我就是心裏高興。”
“高興哭什麼?”
“喜極而泣你沒聽過嗎?”
樊龍這才懂了,原來小家夥跟他一樣,高興大勁兒了。
“懂了!懂了!就是高興過頭兒了。老賽說,你現在不能大喜大悲的,我兒子受不了。”說著,幫穆朝鋒脫了大紅的喜服,自己也將厚重的婚服脫了,翻身鑽進被窩。
穆朝鋒靠在他懷裏,將頭枕在他的肩窩上,雙臂摟著他的腰,喃喃的道:“大哥,我們這就成親了?!”
“嗯!怎麼?後悔了?來不及了。”樊龍親了他的額頭一口,嬉皮笑臉的道。
“跟做夢一樣。”
“是啊,我也覺得跟做夢一樣,不過是美夢,嘿嘿。”
穆朝鋒抬起頭望著樊龍粗獷不失英俊的臉,道:“在麒麟山那會兒,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特別害怕,從來沒那麼害怕過。我在想,若是我死了也不要緊,能讓孩子活下來就好了,至少你看到他,就能想到我。後來又一想,我都死了,孩子怎麼活呢?他還那麼小,就一個月,都還沒看過這個世界。所以,我就想,我絕不能死。大概是老天聽到了我的祈求,就派你來救我了。”說到這,穆朝鋒竟笑了出來。
樊龍的心如同被人狠命的掐了一把,半晌緩不過來,穆朝鋒受傷昏迷時的那種心痛感再次襲來。
“對啊,我就是老天爺派來保護你的,要一輩子呢。麒麟山那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我樊龍發誓,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到分毫的委屈,絕對不會!”這話看似說給穆朝鋒,實則跟多的是說給他自己。
“嗯,我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來了。”穆朝鋒將他的腰抱的更緊了些。
“大哥,你說我們能白頭到老嗎?”
“為什麼這麼問?當然能!”
“父親很愛母親,可是母親他。。。。。。”
“呸呸呸!”樊龍捂住穆朝鋒的嘴,“胡說什麼?那是天災人禍,我們兩個一定平平安安的到老,別瞎想了啊!”
樊龍看著穆朝鋒,嚴肅的道:“我樊龍一天不死,就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大哥。。。。。。”
穆朝鋒毫無預兆的湊上前,吻住樊龍的唇,柔軟的小舌竄入樊龍的口腔輕盈的攪動著。樊龍隻覺得熱血上湧,下麵頓時有了反應。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眼下正是應景兒的事兒,樊龍有些控製不住,陶醉其中,突然想起賽扁鵲對他的醫囑。不行!不行!肚子裏那個才三個月,絕對不行,要控製住!
樊龍天人交戰了半晌,待他強行令自己‘清醒’過來時,穆朝鋒已經在他身下,衣衫盡退。
“都怪你這小家夥,沒事點什麼火?”樊龍喘著氣躺在一旁。
穆朝鋒麵色緋紅氣喘籲籲的道:“我,我,我親你一下都不許嗎?平日裏都是你親我,我都吃虧死了。”
樊龍笑出聲來,摸著他的肚子道:“等咱兒子大些了,我讓你親個夠,到時候你可別打退堂鼓。”
穆朝鋒摸著樊龍精實的胸腹,低聲道:“要我幫你嗎?”
這小家夥真要命,不知道這種舉動簡直就是勾引人嗎?
樊龍抓住穆朝鋒的手,溫柔的道:“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乖!快睡覺,好好睡覺我兒子才長得快。”
樊龍伸手用掌風滅了蠟燭,輕拍著穆朝鋒的後背,不一會兒,穆朝鋒便在樊龍懷裏沉沉睡去。
他二人在屋裏的對話,被門外樊虎、聶少軒等人聽得一清二楚。這幾個人都是內力不低的高手,耳力自然也不同尋常。
“都是你,非要聽什麼牆根?數九寒天的凍了半宿,人家都睡了,什麼也沒聽到!”聶少軒掐了樊虎一把,抱怨道。
樊虎也暗自懊惱,千算萬算卻忘了穆朝鋒肚子裏有個小的,這些日子不能同房的。害他白在外麵凍了半晌。這還不算,還要挨媳婦罵。
“寶貝兒,別生氣啊,你要喜歡,咱倆回房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比聽牆角帶勁多了。”
“滾你的!誰喜歡?不是你把我叫來的?”聶少軒實在受不了樊虎的厚臉皮,樊豹還在身邊就這麼胡言亂語的,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氣惱的轉身就走。
“哎哎,少軒?少軒?”樊虎趕忙去追,卻被樊豹一把拉住。
“二哥,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不要叫我。無聊至極!”樊虎見樊豹一副官老爺的姿態,剛要罵上幾句,又聽他說,“還有,以後不要當著我的麵跟少軒打情罵俏,我沒有你臉皮這麼厚。”
說罷徑自離去,隻剩下樊虎一人站在門口,這都什麼事兒?我倒成了倒黴蛋了?樊虎真想大罵幾句,又怕他大哥竄出來揍他,隻得忍氣吞聲的離開,去追他媳婦兒了。
次日一早,宮裏便來了幾名宮人,說是奉皇帝口諭前來協助穆將軍離京的。說白了,就是監督他們離京。
宮人道,“穆將軍隻需要帶著銀錢和細軟便可,朔州那邊什麼都準備好了。”
穆岑心中冷笑,這是怕他耽擱時間,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此刻,穆朝鋒和樊龍也聽到消息,來到前廳,宮人們見了趕忙上前參拜。
“奴才們,見過惠王殿下,見過侯爺。給二位主子道喜了。”
樊龍平日裏最討厭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便當做沒聽到不予理睬。穆朝鋒示意他們平身,轉身對穆岑道:“父親,既然聖上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不如就此起程吧?也好快些到封地。”
“你身體沒事嗎?”穆岑皺眉。
穆朝鋒道:“父親放心,沒有事的。”
穆岑點頭,叫管家穆貴收拾了些必要的東西,帶上純鈞、承影和幾名貼身使喚的奴仆,下午便上路了。
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