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二十六章 金錢幫vs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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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山腳下的山道上馬蹄聲由遠及近,一人騎於馬上,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托著一個木盆,雖縱馬疾馳卻不見盆內的水灑出一滴。這人劍眉虎目長得好似廟裏的天王金剛,正是清風寨的大當家樊龍。
樊大當家此番正是從清河祖屋返回清風山,上次穆朝鋒被綁架,他一時心急救人便將兩人養的鯉魚忘在祖屋內。時隔兩日突然想起,天未亮便下山去取,一路快馬加鞭唯恐那兩條魚餓死。如此緊張那兩條鯉魚,並非樊龍喜歡,而是愛屋及烏之心罷了。樊龍回到祖屋,見那一黑一白兩條鯉魚遊得正歡,一顆忐忑的心總算熨平了。又給它們加了些魚食、換了清水,這才帶著上路。
行至綿山境地,突然察覺到一絲煞氣,且越演越烈。樊龍放慢速度斂聲屏氣聽取四周的動靜。
嗖嗖!利物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四條鎖鏈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飛來,直奔他的手腳。樊龍用力向上一縱翻身棄馬,同時抽出腰間鋼刀,叮當幾聲刺耳的響聲之後,那四條鎖鏈斷裂落地,樊龍則落在不遠處的一顆樹幹上,手裏穩穩的托著魚盆。
“哪個道上的朋友?何不出來相見。”樊龍穩健的聲音傳出。
四周埋伏的人見突襲不得手,便又出奇招。隻見空中金光閃爍,直奔周身大穴而來,樊龍擰身飛向旁邊的一棵樹,啪啪啪十餘枚金錢鏢釘在樊龍方才棲身的樹幹上。這武器造型獨特,並非常見暗器,樊龍心裏大概有了數,前些天讓樊豹調查的金錢幫便是使用這種暗器。
“原來是金錢幫的朋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當麵一敘?”樊龍氣沉丹田,拿出五成功力吼出這句話,聲音可傳出方圓幾十裏,附近的人被震得腦袋翁翁直響,好像在耳邊敲起一隻銅鍾。
“樊大當家的獅吼功果然名不虛傳。”從樹叢中跳出一人,穿著金色綢緞做的短打,像要唱大戲去一般,俗氣至極。
“既然交手了,就互通個姓名,我樊龍刀下不要無名鬼。”樊龍仍舊左手托著魚盆,右手持刀,氣定神閑,絲毫沒有把金錢幫的這幾個人放在心上。
如此,激怒了這位,“好大口氣!在下乃是金錢幫幫主錢金銀。”
樊龍聽了他的名字哈哈大笑,險些岔了氣,這名字起得好,倒是應了他那幫派的景兒。
錢金銀怒道,“有什麼好笑的?”
樊龍收了笑,“你爹媽定是窮瘋了,給自己兒子取這麼個招財的名字,想必錢幫主一定財運不錯。”
錢金銀道,“樊龍!你太目中無人,不但傷我教眾,還羞辱本教主,今日定叫你嚐嚐我金錢幫的厲害。”
等等!傷你教眾?什麼時候的事?怎麼自己沒有印象?樊龍愣了一下,嚴肅道,“何時傷你教眾?這話可要說清楚。”
錢金銀咬著牙,一臉恨意,“休要裝蒜,初十晚上亥時前後,那鬼麵人隻身潛入我金錢幫,殺害我教眾幾十口,傷及無數。”
樊龍皺眉,這錢金銀的腦袋裏麵裝的莫不是腦子是銀子?都說了是鬼麵人,怎麼扯上我的關係?
錢金銀道,“你為救那鬼麵人不惜與他墜崖,明擺著你們是一夥兒的,怎會與你無關?”
樊龍疑惑,突然想起救聶丞相時的情形,不禁冷笑,“原來刺殺聶丞相的殺手,就是你們金錢幫?”
錢金銀愣住,自知說漏了嘴,惱羞成怒,“兄弟們給我殺了這賊人替我教弟子報仇。”
身後十幾個教眾齊聲應下,金錢鏢如雨點一般襲向樊龍。樊龍左手托著魚盆,單手揮刀,一麵不想把魚盆弄翻,一麵又要自保,實在辛苦。
金錢幫似乎也覺察到了那個魚盆對樊龍來說似乎很重要,齊刷刷攻向魚盆。一時間便成了十幾個人圍攻搶奪魚盆,從外圈看來,若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那魚盆裏藏了什麼絕世珍寶。
錢金銀射出一隻流星鏢直奔樊龍手中魚盆,樊龍側身一晃本以為躲過,不料那是一隻子母鏢,躲過了前頭的還有後麵的尾鏢,手臂一陣麻痛,魚盆摔在地上,地麵濕了一大片,兩條鯉魚在地上艱難的翻跳,張大了嘴巴鼓著鰓,撲騰了半刻便再也不動了。
樊龍看著那兩條鯉魚死在地上,眼中冒火,他和穆朝鋒的關係似乎就像這兩條鯉魚,看似如魚得水的歡快,其實經不起任何變故和考驗。心裏隱約覺得這是個不祥的預兆。
“你、找、死!”樊龍用嘴咬著左臂上的鏢用力一拔,吐到地上,雙手攥緊鋼刀一聲怒吼劈向錢金銀。
樊龍不理那些金錢幫的小嘍嘍,專門逮著錢金銀狠揍,弄得其他教眾難以上前插手,隻好圍觀教主挨揍。其中一個金錢幫弟子在袖子中隱藏一隻袖箭,準備射向樊龍,手指剛要動作,便覺得手臂一涼,再抬頭時整個手臂齊刷刷的落地。其他人轟然散開再不敢動作。
錢金銀自然不是樊龍的對手,十幾個回合下來,便掛了彩,樊龍雖然武功高出他許多,卻也沒占什麼便宜,自從挨了那一鏢便手腳發軟,頭暈目眩,心中頓時明了,那鏢上有毒。
錢金銀見樊龍不支,便要用暗器傷人,金錢鏢剛離手,便被一張銀網罩住,身上劇痛才發現哪有什麼銀網,而是無數支銀針,此刻已經釘入自己的周身大穴,錢金銀渾身僵硬抽搐的倒地,眾弟子驚呼著上前。
“快走!”
樊龍額上冒汗,身體虛軟,方才是強提一口氣與錢金銀苦戰,到最後已經是強弩之末。方才眼前一花,便被人從腋下提起,一陣頭重腳輕,飛離了地麵。那人一身黑色短打,一個猙獰的麵具罩在整張臉上。
鬼麵人施展輕功行了數十裏,帶著樊龍來到一個岩洞落腳。這裏麵擺設著竹床、家具等物,顯然有人居住。樊龍雖然中毒頭腦卻還清醒,心裏慢慢忖度,莫非這是鬼麵人的家?
鬼麵人點了他手臂處的穴道,用匕首將袖子豁開露出裏麵的傷口,借著光亮看了,傷口已經開始發黑流出膿血。
“不是什麼難纏的毒。”鬼麵人看了一眼便到牆壁前的櫃子裏翻找,很快找出兩個瓷瓶葫蘆。快步走過來,對樊龍道,“你忍著點。”樊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登時吼了一嗓子,鬼麵人用匕首瞬間將他傷口上的腐肉挖了下來,又麻利的將傷藥敷好用繃帶纏了,動作利落迅速,不過眨眼的功夫。
“這個內服三日,莫要間隔。否則無效。”
樊龍接過一個小瓶子,將裏麵的藥丸吃了一粒,鬼麵人道,“你休息好了就可以離開了。”
樊龍此刻虛弱,聲音也不似平時那般有力,“你。。。。。。這是你家?你怎麼知道有人伏擊我?”
鬼麵人轉過身,似乎在盯著他看,少頃道,“我是湊巧經過。”“看見有個笨蛋要魚不要命,便順便做個好事。”
鬼麵人的聲音在麵具下模糊壓抑,聽不出什麼端倪,可他的動作舉止樊龍卻看著眼熟,又想不起來像誰,很是苦惱。這一苦惱,便失去了警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