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二十一章 被蛇咬vs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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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幾隻麻雀落在窗台上嘰喳亂叫。
樊龍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懷裏摟著穆朝鋒,頓時大窘。手臂被他壓在頭頸下一時難以脫身,用力掙動又怕吵醒對方,四目相對時反而更加尷尬。一時無法可想,隻好尷尬的維持原狀。
穆朝鋒的皮膚白皙,看起來像是一個名貴的瓷器。俊秀的五官此刻靜謐而舒展。麵對穆朝鋒,樊龍不止一次有想親下去的衝動,又覺得這是對他的褻瀆。感性上要親,理智上不要親,弄得自己疲憊不堪。他歎了口氣,抬起手將要撫上對方的臉,穆朝鋒便醒了。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樊龍尷尬的將停在空中的手轉向床帳,拍打了幾下,“蚊子可真多”。
“大哥早啊。。。。。。”穆朝鋒坐起身,向床下張望了一下,“我。。。。。。我的輪椅呢?”
“哦,在外屋,我去給你拿。”樊龍如蒙大赦的下床出去。穆朝鋒坐在床上望著樊龍出去的背影眼中閃現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神色,那神情在樊龍推著輪椅回到屋內前轉瞬即逝。
八月的天氣正是暑氣重的時候,稍微動作就一身的汗,穆朝鋒挪到輪椅上,“大哥,我想去洗個澡。”
樊龍其實也早有此意,若是一起洗,這人必定不願,即便是對方願意,他自己也受不了那個刺激。便道,“行,你先洗,我去做早飯。”
穆朝鋒來到河邊,見四下無人,三兩下脫了自己的衣服,從輪椅上起身,滑到水潭裏。感受到水流從周身流過的舒適和空氣的清新純淨,滿足的閉上眼睛,放鬆了四肢漂浮在水中。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拋在腦後,都可以忘記。正在水裏泡的舒服,突然聽到異動,睜眼看到一條綠花蛇吐著信子纏在自己小腿上還未來得及動作,那蛇便發出攻擊,穆朝鋒覺得小腿針紮般的疼,腿肚子上已經多了兩個窟窿。他掙紮著爬上岸,慌亂的將衣服套上,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這蛇毒發作的快,隻覺得一陣胸悶氣短,眼睛也跟著發花,手忙腳亂弄翻了輪椅,重摔在地上。
“穆公子,別來無恙啊?”
穆朝鋒艱難的抬起頭,眼前模糊的人影重疊,那人滿臉邪氣的笑著,“我奉主人之命,請公子過府一敘。”
樊龍做好早飯,在門口張望,洗個澡用這麼久?許是貴家公子講究,多洗了些時辰?又過了一刻鍾,樊龍徹底坐不住了,這麼久生孩子都該生出來了,這洗的什麼澡?關上院門便到河邊來尋。
後方的河邊比較偏僻,少有人來,樊龍來到岸邊不見穆朝鋒人影,卻見輪椅翻倒在一邊,心頓時涼了半截。心知穆朝鋒凶多吉少,卻又不願相信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屋前屋後犄角旮旯都找了個遍,一遍遍的呼喚穆朝鋒的名字,樊龍從不信佛,此刻卻病急亂投醫的在心裏雙手合十求菩薩保佑穆朝鋒平安。他又希望是穆朝鋒在和他玩笑,一會兒就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然後嬉皮笑臉的說,“我逗你玩的。”要真是那樣,就把他按倒狠狠的打他的屁股,看他再敢嚇唬人。找了半個時辰也沒見人影,樊龍頹然坐在地上,心想,就是他在逗我也好過遭遇了不測,若真是那樣我也決不生氣,隻要他能平安回來。
“大哥!”
樊龍聽到有人喚自己,狂喜著轉身,定睛一看並不是穆朝鋒,而是樊豹。
“大哥你在這啊?可讓我好找。”樊豹抹著汗道。
“你怎麼來了?”樊龍心中焦急夾雜著失望,口氣不善的道。
“大哥,李雲普的兒子李茂前天被殺了。”
樊龍一驚,樊豹還想說什麼,樊龍截住話頭,“先別說這個了,趕緊套馬回山寨,給我撒開羅網找尋一人。”
樊豹詫異,“誰?”
“穆朝鋒。”
穆朝鋒緩緩睜開眼,室內一片漆黑,身下冰涼如水。自己正趴在地上,手腳並沒有被束縛,隻是渾身無力腦袋昏沉,連坐起身子這樣的小事都難以完成,果然不用浪費繩索。
哐啷一生,門被打開,一股刺眼的強光衝入室內,穆朝鋒用手擋在眼前。從門外進來兩人,一男一女。
“你就是那個妖精的孽種?”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室內火光通明,穆朝鋒不太適應強光,眯著眼睛看向對方。那女子一身雍容,非富即貴。隻是麵容陰兀滿目仇恨。
“公主,這裏不能久留,咱們進來已經是犯了主子的忌諱。”身旁男子低聲下氣的道。穆朝鋒認出,那個男子便是在河邊綁架自己之人。
“你放心吧,出了事有我頂著。”女子抬手一揮,儀態萬千。
“是。”男子聽聞不再言語,神色也輕鬆起來,目光在穆朝鋒身上放肆的流連。
女子打量穆朝鋒半晌,走上前又仔細看了看,仿佛要把他印在腦子裏,隨後仰頭大笑近似癲狂。
穆朝鋒以為自己遇到了瘋子,等她笑夠了,才聽她說道,“果然是那個妖精的孽種,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難為穆岑天天對著這樣一張臉,竟然沒有做出什麼亂倫的事來。哈哈哈哈。。。。。。”
穆朝鋒最為敬佩穆岑,聽有人如此詆毀父親,怒道,“你這賊人休得侮辱我雙親。抓我來此不就是想要威脅父親,要他的兵符?做夢!”
啪!啪!連續兩個巴掌打在穆朝鋒的左臉上,尖長的指甲把他的臉劃出了幾個血口子,出手毫無預兆,就連身後的男子也跟著一驚。
“花容?”女子掐著穆朝鋒的下巴道,“你閱人無數看他可還算美人?”不等花容答話,女子自顧自的道,“他和他的母親一樣美,這麼好看的人,可惜是個妖精。”花容以為妖精是形容穆朝鋒長得過於驚豔,聽了女子後麵的話卻呆住了,“男人可以生孩子,不是妖精是什麼?”“我一直好奇那樣的男人會有什麼不同?”
女子繞著穆朝鋒轉了一圈,一雙眼睛似乎要把穆朝鋒看穿,“你是他的兒子,會不會跟他一樣?”
穆朝鋒聽她又狂笑起來,隱約一股涼氣從脊背竄起來。那女子對花容手一揮,優雅道,“花公子今日奔波,辛苦了。這個人賞給你解解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