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五章 穆朝鋒vs搭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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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密林,遠遠望見一群黑巾蒙麵土匪打扮的人,將一輛馬車圍在中間。隨行的家丁拚死護主,卻根本不是這群蒙麵人的對手。
    領頭的人飛身跳上馬車,將裏麵的人粗魯的拉扯出來,摔在地上。用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道,“老子是清風寨的大當家樊龍,若想活命,就讓你老子拿十萬兩黃金來換。”隨後對身後的手下道,“除了這小子,其餘的一個活口不留。”
    “住手!你要綁架的是我,與他們無關。”地上男子試圖阻止,可惜那些蒙麵人聽從了首領的命令,手起刀落,屍橫一片。
    “你們濫殺無辜,休想得到一文錢。”看著隨行家丁橫屍滿地,指著行凶者渾身發抖的道。
    男子話音未落,便被首領一巴掌打在臉上,“閉嘴。把老子惹毛了,現在就剁了你。”那殺手身強力壯,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男子順著他的力道趴在地上。
    冒充樊龍的土匪正囂張著。他身後的幾個匪兵應聲倒地。緊跟著,又有幾個被砍得人仰馬翻。
    領頭的人大驚,將鋼刀橫在胸前做出禦敵準備,樊龍從倒下的匪兵身後閃身出來,橫刀立馬的道,“清風寨樊龍在此,竟然敢冒充老子,看來你們是活膩歪了。”
    說罷揮刀飛身而上,與那領頭的戰在一處,一邊揮刀一邊吼道,“你小子出門沒看黃曆,碰上樊爺爺算你倒黴。”
    身後匪兵上來相助,卻不敵樊龍,不過一刻鍾的功夫,這幫假冒的山賊死傷過半,領頭的一看大事不好,吹了個口哨,迅速撤離。若依照往常的脾氣,樊龍定會追上去殺個片甲不留,再捉住那個領頭的好好審問。可今時不同於往日,地上還倒著一位。
    那位公子半躺在地上,見樊龍過來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身子。
    “你別怕,我才是真正的清風寨大當家樊龍,方才那個是冒充的。”樊龍收起鋼刀,走到那位公子近前蹲下身。
    那位公子疑惑的抬起頭,此刻雖然天色已晚,卻並沒有到看不見人的地步,樊龍看到對方的臉後,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是男是女?
    “多謝樊大俠相救,在下穆朝鋒。”確認是男子的聲音,樊龍心中更加打鼓,若是男子,長成這樣豈不更加的。。。。。。還沒來得及想完,便聽對方道,“樊大俠?”
    樊龍老臉火辣辣的發熱,竟然看對方長得俊俏就發起呆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啊?啊!你說,什麼事?”樊龍回過神,穆朝鋒這張臉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似乎看上一眼就能被勾去魂魄。於是,他盡量不去看對方。
    “朝鋒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樊大俠幫忙。”
    “你說。”
    “家丁車夫慘死,隻剩下朝鋒一人,還請樊大俠好人做到底,送朝鋒回家。家父必有重謝。”
    樊龍心想,這算什麼不情之請?分內之事啊!於是不假思索道,“提什麼謝不謝的?小事一樁,你家住哪裏?”
    “燕都東大街將軍府。”
    樊龍一愣,那個地址太過熟悉,應該說那是北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穆岑穆將軍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
    中原自古受匈奴、韃靼騷擾邊境,因兩族武力強悍,曆朝皇帝大都采取和親的隱忍策略,直至北燕太祖皇帝建朝後,敢於與匈奴韃靼正麵交鋒,一則是太祖皇帝是馬上得天下本就驍勇善戰,二則是因為有穆家軍這支強有力的部隊支持。穆朝鋒的爺爺同太祖一起打的天下,到了太宗皇帝繼位,穆朝鋒的父親穆岑更是青出於藍,以至於匈奴、韃靼的小兒聽到穆岑的名號半夜均不敢啼哭。穆家自建朝以來一直是北燕百姓擁戴的對象。
    不過,看穆朝鋒這個樣子,穆家這第三代是出不了什麼大人物了。樊龍最不喜男人懦弱,穆朝鋒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卻沒什麼本事,不過是個花瓶擺設,真是白瞎穆將軍給起了這麼個英武的名字。想到這,樊龍替穆岑覺得可悲,對穆朝鋒也莫名的多出來幾分輕蔑,於是口氣不佳的道,“想回家,還不快走,天晚了不好進城。”
    見他手扶著雙腿,原地不動,心說,真是麻煩,不過是被那賊人從馬車上扔下來而已,就傷了腿,簡直比女子還嬌氣。
    聽出樊龍口氣不佳,穆朝鋒低頭道,“我的輪椅在馬車上。”
    樊龍心中一緊,輪椅?原來這人並非嬌氣,而是殘疾。樊龍頓時心中好一番愧疚。
    “對不住,我剛才不知道你是。。。。。。”,樊龍走近看到穆朝鋒的兩隻手包著紗布,問道“你的手怎麼傷的?”
    “山裏路滑,輪椅翻了。”
    樊龍暗自歎了口氣,對穆岑的同情瞬間轉到穆朝鋒身上,“你放心,我定會把你安全送達。”說罷,他將穆朝鋒小心的抱起來放在馬車上,又將自己的馬拴在車的一側,確認穆朝鋒坐好了,才趕起馬車。
    穆朝鋒覺得樊龍的手臂如鐵鉗一般箍住自己,感受到那人的呼吸和體溫,耳根竟不自覺的熱起來。他本就不善攀談,再加上方才的羞怯,此刻隻是低頭沉默。樊龍不知道穆朝鋒的心思,他這人好熱鬧,覺得如此大眼瞪小眼實在別扭,沒話找話的道,“穆公子,怎麼到這麼荒郊野外的地方來?”他其實想說,腿腳不便怎麼還到處亂跑?
    “昨天是母親的忌日。”
    樊龍想起自己給母親上墳時的心情,感同身受,便放柔了聲音,“抱歉。”
    “無妨,母親是生我時難產去世的,我並沒有見過她。”
    樊龍震驚的轉過頭,“那昨天豈不也是你的生日?”
    穆朝鋒側臉看向窗外,並沒有多少憂傷,微微點頭,“所以我從不過生日。”
    樊龍聽了,心頭酸澀,對穆朝鋒的印象漸漸改觀,他甚至開始想要更多的了解穆朝鋒。
    兩人又走了一段,樊龍想起方才的劫匪,道,“對了,你可知穆家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樊大俠是說那些賊人?”穆朝鋒思索片刻道,“我倒是覺得那些人似乎是想挑撥穆家和清風寨的關係。”“清風山易守難攻,又是北燕與藩王封地的邊界,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若是父親與清風山結下梁子,有異心之人趁機作亂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樊龍被一語點醒,看來這個穆公子並非隻是個花瓶,不由笑道,“穆公子好見解。聽公子言論好像對兵法很有研究?”
    “看過幾本兵書,也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樊大俠叫我朝鋒吧。”
    樊龍大笑,“好,那日後朝鋒也叫我的名諱即可。”
    穆朝鋒道,“那可使不得,你是恩人,怎可叫恩人名諱。”
    樊龍本來是想套近乎,卻不料穆朝鋒對稱呼如此刻板固執,心想,讀書人事真多,又不願再做計較,隻好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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