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誌開學了，九月份的季節一來臨。那中國傳統的中秋節也不遠。
    明秋從明祥的電話得知：鈴莉回學校上學。最近，寧浩消失得徹底。估計妹妹也該消淡了這個人。
    秦宗淩雖沒在，但恒大內部運作一切照常。每天的貨照出，工人們加班加點的做鞋。各個部門也配合得有條不紊。
    明秋突然很佩服這個男人的管理能力。
    這幾天，明秋都在加班。因為他的貨準備打包貨運了。所以，打包前的檢查很重要。生怕有不合格的鞋子出了問題。
    楊廠長也體貼他。專門找來幾人幫著他一起把關質檢。累了好幾天後，終於把十萬對鞋全部裝箱封條。
    明秋的黑眼圈在眼角下方烏黑一圈，臉色憔悴疲勞。
    楊廠長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去休息了。接下來的事，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安排妥當。錢一到帳，財務室的人會聯係你。”
    明秋感激地笑笑。一回到出租房，倒頭大睡。
    一覺睡到晚上九點，才幽幽醒來。他晃晃昏沉沉的大腦。
    最幾天，精力損耗嚴重，真的累壞了。十萬對鞋，一雙雙的查看。身上的塑膠味很濃，衣服髒兮兮的一片。
    他提了個水桶進浴室衝洗。這時，如麗提著一袋宵夜前來。
    聽到敲門聲，明秋此時才衝完一桶水，衣服還沒來得及穿。
    “明秋，在麼？”如麗在門外等待多時。
    明秋連頭發都不抹，套了衣服和褲子就跑出去開門。
    迎麵撲來男人的沐浴芳香，頭發濕得在滴著水，身上衣杉不整，風光半露。
    如麗紅著臉，不好意思笑道：“原來你在洗澡啊。快去抹幹頭發吧。”
    明秋尷尬笑了聲，“你隨意坐。”迅速轉身進浴室整理衣杉。
    出來時，如麗已在台麵上放好了兩大碗熱騰騰的瘦肉粥和一份菜包。
    “餓了吧。一起吃。”如麗勤快地拿過兩張塑料凳，
    “我今天下午去了恒大找你。那保安說你一早就走。想著你加班了這麼多天，應該累壞了。就一直等到現在才過來找你。這粥晚上吃比較容易消化。一起吃吧。我剛好也肚子餓了。”
    女人的體貼讓明秋心間趟過暖流。他和她一起坐上去。一聞到食物香，明秋才知自已餓壞了。
    如麗小心地吹走熱氣，柔聲道：“味道還行麼？”
    明秋幸福地點點頭，“很好。”
    如麗撲哧地一聲笑開，“瞧你肯定餓壞了。”
    明秋樂嗬嗬地默認她的話。
    解決肚子後，明秋動手收拾餐盒，如麗搶先一步，幫他清理桌麵，手腳勤快麻利。一點嬌氣也沒有。農村的姑娘是實在些的。
    瞧著她忙前忙後，感動之餘，明秋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女人相伴一生也許不錯。
    她，體帖溫柔，聰慧又有個性，做事麻利，沒有嬌氣，關鍵是她沒有嫌棄他的窮。
    前陣子，明秋就明確告訴她，他家裏雖然過得去。但是以後，他遲早要分住出來。爸媽不會給他一分錢。他會一無所有，沒房沒車，什麼都要靠自已去賺。
    如麗沒有被他這番話嚇到。她反而目光明亮地說：“我們一起奮鬥吧。”
    那時，明秋深深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從來沒有想過女人也可以給男人很大的支持。
    收拾妥當後，出租房裏就一個廳的大小和後麵一小間浴室。
    靠牆左側擺放著一張生了鏽的鐵板床，右側就一張辦公書桌兼餐桌的台麵了。電視什麼的都沒有，少了打發時間的娛樂節目。
    如麗見到浴室的衣服，動手拿起臉盆和水桶就要洗。
    明秋馬上跑過去將她拉出來，很羞地說：“不用。這衣服我自已能洗。”
    如麗無所謂地笑道：“我幫你洗吧。男人洗衣服沒有女人那麼仔細。”
    明秋擒住她的雙肩，擋在浴室門口，“真的不用。”
    見他這麼堅決，如麗也就作罷。
    明秋轉身將浴室的衣服放進水桶裏放水泡著。他可不想自已的內褲經過女人的手。特尷尬！
    明秋從小到大都是做著家務來。所以，他一個人出來住，房間裏的東西也收拾得幹淨整潔。沒有男人亂七八糟的那種髒亂景象。他的衣服洗得很幹淨，也折疊得很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有點暖昧的。
    明秋在電腦裏下載了一個片。想著如麗沒那麼快走。就幹脆一起看電影了。現在，他們倆確定男女朋友一個多月了。
    相處得還不錯，就是男女間的那種親熱還沒有過。為此，明秋曾反複想了好幾種結果。
    如果如麗能夠接受他那種身體，他會和她結婚，盡一生努力讓她活得幸福美好。但是，這個秘密，明秋到現在還沒勇氣開口。
    電腦裏放映著《大鬧天宮》的西遊記片。
    倆人坐在床上，靠著牆麵靜靜地看著。究竟有沒有看進去，誰也不知道。
    如麗說：“你這單都完成了吧？”
    明秋從電腦裏，轉過臉認真思索著道：“我想沒有多大問題。隻要錢一到手。我打算注資點錢，在網上擴大宣傳。看能不能招攬多一些業務。另外的錢，我打算存起來備用。”
    “嗯。明秋，我們要不要一起合作？”如麗小心地詢問。
    明秋看著她，柔聲道：“你信得過我？”
    如麗紅了臉，心跳得有點快，想了會，她鼓足勇氣地問：“你喜歡我麼？”
    明秋的臉紅了。
    女人問得認真而緊張，一張清麗小臉紅撲撲地，惹人疼愛。喜不喜歡？打從他們在一起這麼久，誰都沒有說過，問過。
    明秋綻放溫柔的笑容，伸手用力握上她的手，“喜歡。但是，我怕自已給不了你某些東西。”
    “我們可以一起創造。”如麗急切地說。
    男人的眼神很溫柔，唇上的笑容如春風吹過，迷人心弦。如麗看得癡了。為什麼他會這麼好看？
    明秋的溫柔眼神微微暗了下，湊過臉，在女人唇上輕輕一吻。
    “如麗，我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就在一起。”男人說得很輕，很嚴肅。
    如麗迷陷在明秋的溫柔驚喜中，迷迷糊糊應了一句：“我喜歡你，明秋。”倆人纏吻了一陣。
    明秋毫無吻技，如麗也是處女一枚。倆人隻是張開雙唇的吻，共通了心意。
    跟秦宗淩那種直達深喉，四處掠奪的吻完全不同一個層次。
    當晚，如麗沒有回去。倆人相擁著睡到天亮了。
    這可算是明秋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最重要的一步。他跟一個女人睡了，雖然什麼也沒做。
    貨交接得很順利。沒幾天，明秋收到恒大財務室的通知。
    張女士將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交到他手上，“這是秦老板吩咐我給你的錢。”
    明秋感激又欣喜地收下支票。但是，秦宗淩給他的那筆錢，他找不到還回去的理由。總不能對財務說，秦老板強性給了我一筆錢當生活費。這個事實在不好讓人知道。
    第一次拿到這麼多屬於自已的錢，激動欣喜塞滿心間。他謹慎地去銀行兌現了支票，收好銀行卡後。
    晚上，他親自去美達鞋廠接了如麗，載他到一家西餐廳吃飯慶祝。
    如麗很開心。倆人一邊吃，一邊談著以後的發展計劃。
    如麗說：“我手上有美達鞋廠的不少客戶源。明秋，我們成立一家外貿公司，專接這些單也夠做了。不如，我辭職跟著你一起全職做。”
    明秋不同意，“這樣太貿險了，也不好。我覺得在公司末上正常軌道之前，還是不要輕易一頭栽進去。如麗，你放心。你介紹過來的單，我們五五分成。”
    如麗聽了，甜美地笑笑，有點欲言又止。
    明秋喝口水，又道：“我後天要回家一趟。嗯，可能要住上一天才回來這裏。”
    如麗的神色暗然下去。她覺得明秋似乎不願帶她回家。
    明秋見了，安慰地解釋：“對不起，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帶你回去。”
    如麗了然笑笑。那晚說的話，明秋很懷疑如麗有沒有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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