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馬亂 Chapter 6. 一起逃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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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也挺好,這個世界有太多需要被原諒的地方,我們並不介意它被重新設置。
殤爹隻知道外麵發生巨大的改變,無論我們走到哪裏,都能看見永遠處於饑餓狀態的喪屍。但陳夏寒好像所說的是另外一件我們不知道的事,並不是殤爹大腦缺根弦,是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病毒大爆發,還有其他的事發生。
“你們這群傻逼,我智商就這樣被你們拉低了。有人使用了EMP,因為受它影響,我們現在的生活狀態如同回到了古代。”陳夏寒翻出一瓶娃哈哈,跟搬運工一樣,一口就沒了。
“我知道我知道,EMP就是電磁脈衝,原來物理課有講。”殤爹對電磁脈衝很是驚訝,但作為能想起上學時所學到的知識,陳夏寒真想給殤爹頒發一張獎狀。“哎呀我去,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用電磁脈衝?受人們敬重的城管哪兒去了?受人們愛戴的警察黍黍哪兒去了?這種人應該抓起來。”
“你傻啊,現在T病毒爆發,比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嚴重數百倍。城管抓小攤販時的威武現在能單手製服T病毒嗎?你能讓受人們愛戴的警察黍黍把T病毒抓起來給我看看嗎?別逗了,能用電磁脈衝的人,他不是外星人,但也絕對不是類似於我們這一類的小市民。把你養的猴子全叫起來,我們趕緊走吧,這兒不適合放生。”
“等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殤爹一把抓住陳夏寒的手腕,表情很嚴肅。
“你問。”陳夏寒看著殤爹,很有耐心的等殤爹向她提問。
“你是走路來的,還是開柴油發動機來的?”
但是對於殤爹的這個問題,陳夏寒想弄死她。“我是騎自行車來的!!!”
對於我們這群不知道什麼是電磁脈衝的人來說,完全不必知道為什麼會爆發T病毒,更不用知道是誰使用了電磁脈衝和其用途。殤爹很貼切的用一個傻字來形容我們,但是陳夏寒很為我們著想,把這個傻字原路返回還給了殤爹。
在殤爹賦予我們每個人幾個響亮的耳光後,我們終於醒了。
在嚴重的起床氣裏,我們上演了黛玉葬花,各種糾結的表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但不止是我們想不通,連殤爹也想不通,陳夏寒一個小胳膊細腿兒的蹬著自行車,從隔壁城市來到我們城市。首先,手機在電磁脈衝的影響下就跟廢鐵一樣,所以GPS是根本不可能用的,她是怎麼做到認路的呢?甚為嚴重的問題是,坐客車上高速大概都需要三個小時左右到我們這裏,那她蹬自行車真是一條血氣方剛的真漢子。
隨之而來的是陳夏寒賞賜我們幾個響亮的耳光。
殤爹說,她好想手持長矛,然後捅死這丫的孽障。
“我是和很多人拚車來的,眼看就要過高速收費站了,結果車子受電磁脈衝影響用不了,我被迫從三個彪形大漢和五個大力士阿姨手裏搶過自行車。然後我把自行車抗過收費站,就蹬著自行車來找你們了。最可憐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路,手機跟廢鐵一樣,所以GPS用不了,我蹬了一晚上自行車才找到你們這群小混蛋,你們大爺的,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們居然很享受的在睡大覺,我騎著自行車被街道上的喪屍嚇了一晚上。”當陳夏寒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們很是驚訝,手裏的食物停在空中。
小丫吃飽了力大無窮打喪屍,我們認為這已經是一件很屌的事了,結果最屌的是陳夏寒居然能在大街上騎自行車轉了一晚上,不僅有勇氣麵對喪屍,還很有毅力熬通宵。
我們紛紛豎起大拇指。
“那現在怎麼辦?我和明明約定好了的,她說她會來這裏找我們的。”殤爹問陳夏寒。
“你的智商很明顯被外麵的喪屍拉低了,而且還是拉到了深淵。楊裳啊,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城市是屬於三線城市?中國人口眾多,T病毒全球爆發,大天朝派出的軍隊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搶救重要地區,而我們所在的這個三線城市,沒有出色的醫療人員,也沒有重要的醫療設備和藥物,更沒有對這次T病毒做貢獻的科學研究人員,所以軍隊是不會第一時間來搭救我們。還有,軍隊也是人,我們都無法保證他們沒有受到T病毒感染,要知道T病毒剛爆發是空氣傳播,後來才是血液傳播。再加上電磁脈衝的影響下,有很多交通工具無法使用,你覺得我們還有被搭救的可能性嗎?現在斷水斷電斷食物,不想餓了就吃外麵的喪屍或者在饑餓交加無力動彈之時被喪屍吃,那就吃光目前所擁有的東西,才會有恐慌的壓力感去尋找食物與安全之所,然後在途中得到生存法則。”聽陳夏寒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們唯一不明白的是,陳夏寒說的話就像當年上學時老師說過的話,可殤爹為什麼會從一個學霸乖乖女變成一個隨時隨地都開啟女漢子模式的幺蛾子,這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智商不高是不會知道答案的。
“等等,你來找我們的時候,你是怎麼知道車不能使用是受電磁脈衝影響?殤爹說,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你們的學習是在全校墊底的!”小丫吃完飯不僅是有力氣了,智商也咻咻的往上竄。
“因為我人不僅長的帥,而且智商還高。”陳夏寒剛說完,小笙一嘴的爽歪歪噴她一臉。
殤爹說呢,人臉的厚度分為三種。一種是像我們這種,在可以蹭吃蹭喝的情況下是允許見義勇為的行為發生;第二種就是陳夏寒這種,別人是身上掛磚石,她是臉上鑲釘子都不覺得疼,更不覺得頂著個鑲釘子的臉很不好看;第三種呢,就是對門住著那對模範夫妻,錯對隻能他們來斷定,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隻有被他們折磨死後等高僧來超度。
不要小瞧陳夏寒臉厚指數排在雲霄和王楷篷後麵,但是陳夏寒的危險指數可是相當可怕,完全是屬於開了掛。殤爹說,一般人不要去惹她,否則隻有提前睡進棺材了。
反正我們是挺正常的,完全不理解萌為什麼會拿黃金搭檔回來,更不能理解她還拿了蓋中蓋和老年人骨質疏鬆奶粉。因為沒電,燒不了熱水,自來水也衝不散奶粉,所以我們隻有眼巴巴的看著萌抱著一罐老年人骨質疏鬆奶粉幹吃,而且還吃的津津有味。陳夏寒是正經八百的不能理解我們,尤其是、重點是萌。
用別人的話來說,不,是用正常人的話來說,我們簡直是浪費的喪心病狂。為什麼呢?因為正常人都知道找到的食物和水應該合理的分配,隻有我們極度浪費,愣是把昨天從超市拿回的食物全吃光了,隻剩下包裝垃圾袋。
陳夏寒就像慈禧一樣的問我們吃飽了嗎,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運動了嗎?阿銀背上雙肩包,然後就攙著陳夏寒太後出門。所有人拿的東西都特別少,現在手機電腦完全就是一坨廢鐵,仍大街上都沒人撿。
俗話說,出門遇貴人。
夏寒思密達成功麵見雲霄和王楷篷,還有他們那具有獨特風格的兒子。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雲霄和王楷篷並沒有大聲嚷嚷,這並不屬於這對野蠻模範夫妻的一貫作風。我們輕輕的推了推殤爹胳膊,然後進行了眼神交流,眉來眼去,差點就鬥雞眼了,但終究還是沒有明白殤爹用眼神解釋了什麼。
我們在大街上撿的那條狗,臣很傲嬌的叫它拋物線。
首先要聲明,拋物線是一隻非常有性格的中華田園犬,而且它還有一點小囂張,最難能可貴的是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來一群喪屍也能輕而易舉的撂倒。簡直是中華田園犬裏萬中無一的好狗,與生俱來不平凡的氣質。
“得了吧你們,我麻煩你們,土狗就土狗,別跟我吹牛瞎嚷嚷中華田園犬,信不信我一耳光糊死你們!一群倒黴孩子,痛經寶顆粒吃多了吧,你們還想把兩朵奇葩和一個拖油瓶掛褲腰帶上帶著啊,瘋了吧,是智商全掉水溝裏了,還是水溝裏的地溝油吃多了?”在陳夏寒一聲又一聲的討伐聲中,我們才知道,殤爹就是個渣。
在陳夏寒還沒有出現之前,我們一直以為殤爹的戰鬥力那是杠杠的,就跟生化危機裏的女主角愛麗絲一樣。現在才發現,我們是戰鬥為零根本不需要鏟除的人,而殤爹頂多隻能算殺傷力隻有五的人。
雲霄聽見陳夏寒說的話,瞬間就跟點燃的鞭炮一樣。
如果這時候沒有爆發T病毒,變成喪屍的人還依舊是人,那此時的雲霄聲音就宛如廣場舞的音箱,能聚集所有人的目光前來光賞。陳夏寒萬萬沒想到雲霄會如此之雞凍,聲音如此之洪亮,她的小心髒就跟沸騰翻滾的開水一樣,我們也是那個著急啊,越讓雲霄小聲點,她越是雞凍,王楷篷也很雞凍的參合進來幫著雲霄。
從一樓緩緩上來的喪屍向我們走來,雲霄並沒有停止她和王楷篷的咒罵,我們急的就跟慈禧身邊的李蓮英去煙花之地一樣。陳夏寒一個耳光扇上去,啪的一聲,幹脆而響亮,整個七樓聽的是清清楚楚。於是乎雲霄滾下樓梯,王楷篷抱著兒子從下樓去扶雲霄,我們終於舒了一口氣,雲霄和王楷篷這兩個孽障終於不罵人了。
但我們深深的感覺到一群草泥馬從眼前狂奔而過,喪屍已經上了五樓。
“快開門回去。”陳夏寒的分貝突然提高。
一貫淡定的殤爹現在手抖,陳夏寒搶過鑰匙開了門,正好二十個人加一條狗一擁而進。我們搬了衣櫃書桌擋住門口,然後爬出窗戶外,順著水管爬下去,難度係數十顆星。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五顆星,對於有身手的人來說根本沒有挑戰力。我們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有身手的人,我們是一群身寬體胖還帶著一個老人和一條狗的人,雲霄和王楷篷還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所以我們難度係數是十顆星。背老太太順著水管下去的重擔當然是交給了殤爹,陳夏寒是不會管的,我們身寬體胖根本無法顧及老太太,而雲霄和王楷篷更是自私自利才不會管閑事。
啪啪啪的門響聲,抵擋在門口的書桌和衣櫃也搖搖晃晃向後退。
這是殤爹第一次真正的咬牙切齒,此時的她十分想把雲霄和王楷篷推向喪屍群,而陳夏寒更是想一把就把這三個人從七樓推下去,她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腦殘的人。老太太也為雲霄的這張嘴感到厭惡,教養孩子也十分的方法也十分惡劣,完完全全的體現了一個愛占小便宜的性格。
陳夏寒一把將花花扶上窗戶,豎坐著。
“你幹嘛?快下去啊!”陳夏寒看著花花那飽含淚水的眼睛,一秒鍾恍然大悟過來。“你別告訴我,你這個時候恐高?!”
“你說對了,我恐高啊。”花花不僅雙眼飽含淚水,而且說話都在顫抖。
但是書桌已經被推開,衣櫃也撐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一、兩分鍾吧。
陳夏寒一看情形,喪屍即將破門而入,哪能讓這個時候的花花恐高啊,而且我們都在下去了,就連殤爹都艱難的背著老太太抱著水管一點一點緩慢的下去,也王楷篷單手抱著孩子,另外一直手抱著水管向下移。如果殤爹的手臂能像王楷篷那樣就好了,此時就能一隻手抱著花花、一隻手抱著水管。
當我們抬頭仰望時,看見陳夏寒把花花抗在肩上。花花的體重是有多輕?還是陳夏寒的力氣有多大?後來殤爹告訴我們,在大學的時候,三個人因為平時吃飽飯經常去網球社打網球,打了三年,所以現在力氣就很大咯,女漢子模式也是隨時都處於開啟狀態的。我們看見陳夏寒把花花抗在肩膀上,當時我們都愣了好幾秒,我們以為扛著花花的是施瓦辛格,或者是春哥,再或者是曾哥,但是,把花花抗在肩膀上的是陳夏寒,尼瑪就像忍者一樣,下的特別快,我們還YY是火影派暗部的人來支援我們了。
到了下麵,小笙抱著陳夏寒的手,說:“夏寒思密達,薩瓦迪卡,我們能做朋友實在不容易。等T病毒過去,人類存活下來,喪屍消失後,我來投資,請你演女版的力王,答應我,好不好?”
於是小笙接旨,領了一個耳光。
從七樓窗戶摔下來的喪屍並沒有丟失‘性命’,除了攻擊大腦讓其完全失去支配身體行動力的腦幹以外,攻擊其他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不在有任何疼痛感並致命,所以從七樓摔下來隻是雙腿摔斷而無法支撐身體,隻有在地上向我們爬來。
“我們,一起逃離吧!”這是殤爹和陳夏寒一起說的。
我們從來沒有感覺殤爹能和陳禾偉說出這麼一致的話,連中間停頓的一秒都像說練習過一樣。或許,這是一種證明,證明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並且深深的影響了殤爹,給了殤爹很多很多美好的東西。
四麵而來的喪屍,搖晃著身體緩緩向我們靠近,白色的眼睛,本來鮮豔的血液成了淤血,因為是炎熱的夏天讓他們身上散發出一股惡心至極的臭味。
好的,我們就一起逃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