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馬亂 Chapter 5. 太陽尚遠,但必有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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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殤爹可是一個知書識禮的少女,他大爺的,一進大學就變女神經病了。
我們很感謝陳禾偉和陳夏寒對殤爹的改造,賦予了我們如此彪悍的殤爹,連睡覺都處於女漢子模式,就算此時走在大街上我們也能叼根煙,因為有殤爹,她可是連喪屍見了都會怕的生物。
曾經是出了名的學霸,人稱學霸中的怪獸。在大學認識了陳禾偉和陳夏寒後,雖然學習成績以跳樓的速度下降,但女漢子形象的造詣可是以光的速度上升。這樣說吧,殤爹曾經是學霸的時候,是奈良鹿丸的智商加上日向雛田的性格,上大學結交了陳禾偉和陳夏寒後,是千手綱手的力氣、大蛇丸的瘋狂、漩渦鳴人的旺盛體力、王大錘的思維邏輯。我們實在無法接受一個人在不受刺激和威脅下,能夠在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差異。
不過大學畢業不到一年,因為陳禾偉的死亡,殤爹收斂很多。至少不會隨時隨地把旺盛的體力展示出來,也不會一個人一口氣送兩桶十八點九升的礦泉水到宿舍,更不會瘋狂的打網球像玩命似得一定要贏,隻要不讓殤爹算加減乘除,她的智商都是正常的,隻是來大姨媽的時候思維邏輯有點混亂,現在好多了,因為你們要知道陳禾偉還沒死的時候,殤爹會讓你們體驗什麼是常人無法接受的神邏輯,比如看見帥哥哥就開唱愛情三十六計。
喪屍算個屌,我們覺得現在的殤爹才可怕,驚悚的說她送到幹洗店的婚紗沒有拿回來。
我們在心底大叫一聲,不好——
這貨肯定要去拿婚紗,拿婚紗也必定會叫上我們,叫上我們就算了,現在樓下有喪屍,屈指可數的兩、三個也就算了,萬一是成群結隊的話,那我們可又要做一件耗體力的事。而且現在也快五點了,也是做晚飯的時間,我們是不是應該……嘿嘿~
此想法一出,殤爹對我們進行了批鬥。從我們進超市開始就吃了不少東西,現在一說去拿婚紗,就惦記著吃,我們果然長了一個秋道丁次的胃!
“殤爹啊,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花花問殤爹。
“問。”
“如果我們陪你去幹洗店拿婚紗,在途中有喪屍向我們衝過來,我們該怎麼攔住喪屍?靠髒話攔得住嗎?”對於花花的這個問題,我們一致覺得好精辟。
殤爹頓時有一種膀胱顫抖的感覺。“反正我不管,我要去拿婚紗。”
“殤爹,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當小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覺得殤爹現在的說話方式真是大姨媽來了的狀態。“你說你背著我們吃了多少冰淇淋?每次你思維不正常的時候就是來大姨媽期間吃了很多冷的。”
“胡說!”殤爹威嚴的拍桌子。
最了解殤爹的不過是我們,每次這個時候她都會大舌頭的吐出胡說兩個字。
“7乘以88等於多少?”臣問殤爹。
從認識殤爹到現在,我們每次出題都隻出這一個,五年沒換過。陳夏寒每次問的是88乘以7等於多少,殤爹的反應和我們問她的反應一樣,永遠都是她板著手指數啊數啊數,最後說不知道,讓我們把答案告訴她。
殤爹搖頭說不知道,問臣:“等於多少?”
海盜拍了拍殤爹的肩膀,“幹得漂亮。”
剛說完,小笙把手上的手機仍老遠,然後還冒煙。我們集體看著她,那種表情在問,逗比,你在幹什麼。但事實上她隻是在上網,不知道為什麼手機突然冒煙,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手機仍了出去。
殤爹拿出手機,就像個暖寶寶似的,按電源屏幕沒有反應。
“我手機按電源開不了機,像個暖寶寶似的,老暖手了。你們的呢?”殤爹的手機是諾基亞的,曾經我們偷偷拿來錘核桃,現在她拿來墊桌腳。
事實證明,殤爹的手機根本沒有問題,因為所有人手機都無法使用。
我們集體看著殤爹,珊瑚問她:“那你的手機還要不要了?就放在桌腳嗎?”
殤爹搖了搖頭,“不要了,墊桌腳更實際一點。我要去拿婚紗了,你們要不要去?”
“幹洗店離這裏超遠耶,如果開車去的話,一來一回估計汽油不夠用。如果走路,我建議明天去,現在去的話,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喲。”小丫問。
如果腦殘就像開掛一樣,那該多好,外麵的喪屍算個屌啊,我們秒殺穩贏的好嗎。
跟著殤爹去幹洗店拿婚紗,她說經過她深思熟慮,開車去,如果沒油了途中就走路,我們人多勢眾智商高長得帥,不僅可以平安回來,還可以趁機胡作非為。但我們都是王大錘,萬萬沒想到我們停在樓下即將沒油的麵包車無法使用。天殺的,我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了回去。
老太太看見我們回來了,就問我們怎麼了?難道是外麵的喪屍太多了嗎?
大家都懂,我們呢,學習成績真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不知道車子為什麼就是開不了,小丫說快沒油了也是她猜的,估摸著應該也許是沒油了。如果是壞了的話,那以後我們去哪兒就全靠雙腿走了,對於修車,我們不會,但是我們會把車給弄壞。
“你們給看看,我說做飯等你們回來,但是天然氣點不燃。”老太太拉著殤爹進廚房,我們跟在後麵圍觀。
在殤爹許久的研究下,眼睛都看乏了。
老太太也太高估殤爹了,這天然氣雖然是殤爹家的,但它可是廠家生產的,壞了廠家也會保修,殤爹這會怎麼可能會修天然氣,現在瞅過去看過來就想撐一下麵子。
我們可是最了解她的人。
“嗯~它可能是病了,我明天打電話給廠家,讓保修師傅來維修。今天我們就吃點餅幹之類的,奶奶你第一次要到我家長住,第一頓飯就從這個天然氣病好了再做吧。現在多休息,為以後做飯保存體力哈。”殤爹一口官方的語氣,我們聽的直點頭,但是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
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究竟是哪裏不對呢!
阿銀一把拉過殤爹的手臂,說:“現在T病毒爆發耶,大街上走過去走過來死亡都是喪屍耶,思密達,你覺得會有保修師傅上門來給我們修天然氣嗎?”
殤爹搖頭,老太太慌張的就問我們,“那怎麼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現在給明明打電話,讓她來接我們吧。”
不是我們不給明明打電話,是我們所有人的手機從背包裏拿出來以後都無法使用。
殤爹馬上衝進臥室,打開桌子上的筆記本,然後開機,但是和我們的手機一樣,在無數次的按電源鍵後都沒反應。殤爹合上筆記本抱起來,聞到筆記本後麵有一股燒焦了的味道,還有一點的餘溫。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零三分了。殤爹把筆記本放桌上,然後像個二愣子一樣愣了很久。
“現在是怎麼樣?”我們麵麵相覷的問著彼此。
殤爹緩過神,捏了捏鼻子說:“把屋子裏的窗簾都拉上吧,然後我們所有人都去客廳裏吧,吃點東西,然後明天一早重新換個地方,現在住的這個地方能使用的東西有受到了很大限製。”
雖然現在是夏天,並且才五點,天空還是很明亮。但是殤爹客廳設計卻是前所未有的差,光線簡直是差的不得了,窗簾一拉上就需要開燈。可殤爹引以為豪的說,這房的房價便宜啊,雖然是老房子,但好處在於它是老房子,絕對不會出現偷工減料的戲碼。
當我們拉上窗簾,屋裏的光線暗了很多。
在殤爹試過無數次的情況下,終於不再反複實驗了,家裏的燈沒有一盞能亮。
“殤爹啊,隔壁房子的燈和天然氣能用嗎?你開門,我們一起去看看能不能用。”獨對殤爹建議。
殤爹啊殤爹,當初你這個學霸為什麼要認識陳禾偉和陳夏寒呢?如果你好好學習,雖然性格內向了一點,體力也並不旺盛,更不可能提起兩瓶十八點九升的礦泉水直奔宿舍,但是你有一顆聰慧的大腦啊,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手機、電腦、麵包車和天然氣等一係列的電子設備都不能用了啊。
說起這個事兒啊,當初我們問殤爹,殤爹說雖然高中是學霸,但是因為後來和陳禾偉、陳夏寒各種玩兒,玩兒瘋了,所以好多東西都忘了。到大學畢業的時候各種請老師吃飯,再加上留級一年,然後各種強迫式的補習,雖然成功拿到畢業證,但是因為對補習那一年產生反感,在拿到畢業證以後大腦很自然的就把那些痛苦的學習內容給刪了。
在客廳裏,殤爹一陣狂吃。
雲霄和王楷篷有所力氣之後,嘰嘰喳喳吵翻了,無非是沒電無法供應熱水,不僅不能洗澡,還不能喝到熱水,並且還不能做飯,更不能使用冰箱保鮮食物。總之,好了傷疤忘了疼,兩口子緩了一口氣之後又開始不停的磨嘰。
眾人選擇無視,然後很合拍的把這兩朵奇葩和他們的兒子驅趕到隔壁住,然後給予了一部分食物和水。最開始是要一半食物和水,殤爹那個表情,簡直是殘忍,兩夫妻拿著應有的不再敢生事,很配合的不再和我們磨嘰。
第二天一大早,大門被拍的很響,殤爹從床上跳起來,如同鳴人體內的九尾出來暴走一樣,火冒三丈的去開門,還沒看見門外站的是何人,就被一腳踹臉上。我們睡得很香,完全看不見殤爹被踹之後的表情,但是很容易想象。
是的,踹了殤爹然後進屋的就是陳夏寒!
對於殤爹來說,此時的陳夏寒就是一顆小太陽,具有無比耀眼的光芒,用一個通俗易懂的詞來形容她在殤爹世界裏的存在,這個詞就是【聖母】。不是形容瑪麗蘇的那種貶義詞,殤爹說,陳夏寒能給人帶來明晃晃的溫暖,她和陳禾偉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話,即便是善良的謊言,他們的世界隻有真話和不說兩個選擇。
所以,陳禾偉送給殤爹的婚紗,她每隔半年都會送到幹洗店幹洗。於是我們就說,你這叫痛經寶顆粒吃多了,又沒穿過,每隔半年定時送去幹洗,瘋了吧你。因為每次幹洗都要花兩、三百,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再添兩百塊,足夠我們high一頓火鍋了。
“我的小太陽,我們這麼久沒見麵,可把我想壞了!我們又可以情深深雨蒙蒙的浪跡天涯了,有了你,我再也不怕家裏一切電子設備無法使用,更不怕外麵的喪屍了。”殤爹抱著陳夏寒,就像藤條纏繞著樹幹一樣,然後不停的在陳夏寒身上蹭啊蹭啊蹭。
陳夏寒扯起就是一耳光,揮在殤爹臉上。“給我下來。”
當然了,這是殤爹和陳夏寒打招呼的方式,別擔心殤爹會生氣暴走。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殤爹和陳禾偉、陳夏寒這種事幹的多了,但從來不會因此而覺得對方不尊重自己。雖然殤爹上大學之後是一個內向臉皮薄的人,但是後來因為有了陳禾偉和陳夏寒,臉皮就變厚了,因為找到了屬於自己真正的朋友。
“官人,你餓不餓?殤爹給你煮麵吃~”殤爹翹著蘭花指問陳夏寒。
“吃了妹夫啊~你去廚房給我用個天然氣看看!煮麵~我煮你妹夫!”陳夏寒一把挽著殤爹的脖子,兩個人頭靠在一起。“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我記得你上高中的時候智商很高啊,為什麼現在一點事兒都不知道啊?”
“我需要知道什麼嗎?”兩人坐在沙發上,殤爹很意外的問陳夏寒。
“難道你不需要知道點什麼嗎?我和我哥待你就像親人一樣,你這個賤人怎麼不來找我?不幸中的萬幸是我來找你,不然以你現在來大姨媽的智商,即便是你來找我,你也不會觀察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陳夏寒來說,陳禾偉是一個十分明亮的人,他能給自己帶來無所畏懼的力量。
殤爹正是因為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感受到別人沒有的能量,才那麼甘願放棄優異的成績和他們做朋友。
現在隻是在黑夜裏等待黎明,雖然太陽出來的時間還很久遠,但必定會有太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