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心之所鍾 第十章:隔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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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隔岸
“是你!”周亦城看清來人麵目,已然意識到今天是鬧不成了,很快堆出一些客套:“韓少今天來這邊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看這什麼都沒準備還扯出這麼場誤會。”這混蛋平常不是都窩在自己的小酒吧麼?
韓子陽微笑指了指炎烈韓越道:“我這兩位朋友今天恰巧想換換口味而已。”誰知道自己一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他們也能將你給惹過來啊。
周亦城為表誠意將身後的人揮退,親自給倒了杯就遞到韓子陽手上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韓少可不要怪罪啊!”
韓子陽接過酒杯與周亦城的碰在一起,還是含笑:“周少哪裏的話,這也是子陽的不是,想著不過小事也無需叨擾周少。”
“今天是我待客不周。”周亦城倒是一臉誠懇,隨後指著一隻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孩道:“韓少的朋友要是喜歡他,今天盡管帶走。為表歉意今日的所有消費都算在我賬上。”
韓子陽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那男孩抬起臉容貌倒是不錯,可一張臉已然哭話,還在哆嗦。
就是為了這麼個人跟他們杠上,韓子陽真是要好好審視炎烈的眼光一番。
好吧!突然在這裏出現的蘇銘言他可能忽視,韓家少爺正在琢磨,要不要順水推舟啥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讓周少破費了。”
一陣相互虛假的寒暄之後,他們的場麵話說得極足。
周亦城要他們喝好玩好,還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然後就出去了,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時間。
韓子陽心思切切擺明為了滿足炎烈今天“抗戰”勝利一般,將那男孩當做“戰果”往他身上一推,自己仰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將手指上的酒杯衝著炎烈抬了抬,已然是誇讚:“阿烈,你今天眼光還不錯,一挑就是周亦城罩下的。”
炎烈沒有躲順勢將那男孩抱在懷裏,都不去看立在那邊的蘇銘言一眼。
炎烈手指在那男孩身上掃過,回應著韓子陽的話,明顯指桑罵槐:“是啊!以往還真是有眼無珠,這般溫香軟玉的可遠比石頭冰塊要有趣得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還能處處迎合我。”
蘇銘言聞言唇邊也隻是浮出一絲輕笑,然後掉頭就走。
可這還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砸杯子的聲音,然後是炎烈的氣急敗壞咬牙切齒:“蘇銘言!”
蘇銘言站定,轉身看到那男孩已經被炎烈甩到角落裏去了,而他本人怒火中燒衝了過來,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記拳頭。
衣領被他扯住,炎烈將蘇銘言往牆麵上推,目光閃爍不定,終是質問出口:“你不是走了麼?如今來多管閑事又是憑什麼?”
憑什麼呢?
憑冥帝他們勒令我必須好好待你?
蘇銘言低頭看了一眼緊扣在自己衣領上炎烈的右手,它漸漸收緊著似乎想要令他窒息一般。
還真是一區既往的喜歡這般推崇呐!
蘇銘言淡定不能,抬了抬眸:“那還真是抱歉,打擾到你與他人溫存了。”
炎烈是覺得他這漫不經心的著實讓人火大,拉扯著發泄一般又一次將蘇銘言的背往牆壁上撞擊著。
可是旁觀者清什麼的,韓越倒是從中聽出一絲醋意,然後挺不可思議的望向那邊也是同樣帶著疑惑的韓子陽。從表情而論,顯然他也聽出來了。
於是兩人對了一下眼,眉目間傳遞出了然的信息,繼續隔岸觀火。
“你是不是很得意的蘇銘言,看著我這樣為你快瘋了一般你是不是很得意?”
是的,蘇銘言看到了炎烈眼裏的癲狂,再而回想至他們現世炎烈那般死纏爛打。在恢複無洛的記憶之前,隻是蘇銘言的自己真是恨不得將這小子丟到外太空去。
可是如今,曾經的那些望而不得對自己說要為他瘋了。
該欣喜麼?隻是隻是,這世的一切糾葛皆是虛幻一般?他應該接受以及沉迷麼?
蘇銘言將炎烈卡在衣領上的手摳了下來,甩開。輕蔑的言辭脫口而出,正如當初逐鏡羞辱他一般,透著各種的不稀罕:“能有什麼好得意的呢?嗬···你以為我有多喜歡你這般胡言亂語麼?”
“是!你能耐!你不稀罕!那你今天來做什麼?”即使被這樣貶低著,炎烈還是企圖抱著一絲希望。
“你以為我是為你來的麼?”蘇銘言笑,死不承認:“正巧路過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炎烈說過不依舊愛用武力,又一拳頭砸了過來。這次蘇銘言可沒有縱容,他準確無誤扣住炎烈的暴動,然後將他推開了。
可是蘇銘言力度明明掌握得很好,炎烈卻不知道為何整個身體失去平衡一般退了幾步往後麵倒,眼看著整個後背就要砸在台麵擺放的瓶瓶罐罐之上了。
蘇銘言見勢不好,伸手抓住炎烈半空中的手又將人拉了回來,重重撞擊在胸膛,仿佛這才找到了安全感。
炎烈還是有點驚魂未定,臉貼在蘇銘言胸口,居然清晰聽到他心跳得劇烈。蘇銘言的手還扣在他的腰間,帶著限製般的強硬久久沒有放開。
圍觀者們傻了眼,瞬間覺得有什麼怪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韓子陽擦了擦眼睛問:“我沒看錯吧?”他們抱在一起了,還是蘇銘言主動。
韓越答:“或許這是轉機也說不定。”
被甩在一邊當擺設的男孩:“···”
然而這次,對於兩人的親密接觸,最先打破的竟然是炎烈。
隻見他將蘇銘言扣在他腰上的手一扒,抬手肘就是往蘇銘言脖子上撞去,好不凶殘。
蘇銘言實在是煩極了這般皮肉之傷,抬手擋住然後退了幾步好隔出一個安全距離來。他眸間閃過一層戾氣,盯著炎烈突然的抗拒行為意味不明著。
炎烈道:“蘇銘言,你似乎搞錯境地了。”
蘇銘言天知道炎烈這話是什麼意思。
炎烈傾然向前,拽在蘇銘言就親了下去。蘇銘言是完全有機會在他貼過來之前一拳頭砸過去的,可是他沒有。
炎烈的臉靠近時他恍惚了一下,然後唇邊一陣柔軟的觸感,炎烈強硬的撬開他的牙齒,帶著酒味充斥著蘇銘言的鼻喉。
蘇銘言愣了一下,然後也沒如同以往一般直接將人踹開。他應和了,情不自禁扣著炎烈的脖子加深這一個親吻,甚至要比炎烈這啃咬更發淩厲,帶著泄憤的意味。
看官們又興奮了一把。
韓子陽不可思議道:“蘇銘言他轉性了麼?”
韓越也是驚訝,但自我安慰著:“或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呢。”
被甩在一邊當擺設的男孩:“···”
炎烈察覺到這番掠奪有些不大對勁,懷疑幾分扣著蘇銘言的下巴將他推開。炎烈嘴巴一得自由雙手當即按著蘇銘言質問:“蘇銘言!你什麼意思?”
這不是錯覺,蘇銘言回應他了?
蘇銘言用手擦了擦嘴,這才從方才的情迷之中緩過神來。他眯了眯眼,似乎想透過炎烈這張臉看出其他什麼來。
炎烈各種不適應,手上勒住蘇銘言的力度又大了些:“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啊!蘇銘言?”
蘇銘言其實挺不喜歡這般受製於人的,但還是任由著炎烈扯著自己。蘇銘言想了想,恢複成以往那嘲諷之色,抬眼輕問著:“你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
炎烈重複著:“不值得你惦記麼?”
蘇銘言淡定望著他,沒再回答。
炎烈將蘇銘言扯近了一點,質問的聲音又加大了些:“蘇銘言,你想說明什麼?你想說明這都是我炎烈多想一廂情願,就算我再怎麼主動你都不會多看上我一眼,這你很早之前就說過了!”
“···”
然後炎烈戳著蘇銘言心口強調,貌似還帶著幾分得意:“可你剛剛是在幹什麼?你回應我了蘇銘言,認清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