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心之所鍾 第九章: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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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爭風
如今已然憶起自己是無洛的蘇銘言,能感受清楚的是自己當年的業障。
聞人亦曾經說過冥帝是改變主意,希望他盡快回去任職,冥界於自己的恩情他不敢忘。
於是,從炎烈那邊出來,蘇銘言直接回了冥界。
此次不同於上次被聞人亦帶著回去一般懵懵懂懂,那個地方自己好歹也帶了幾百年,又怎麼會不熟悉呢?
聞人亦似乎早有預料,在鬼門關迎接。
蘇銘言看著恍如隔世一般,聞人亦恢複成以往在冥界公辦的模樣,那副曾經在人家看到的花蝴蝶形象簡直就是一個玩笑一般。蘇銘言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曾經的自己那般敬佩的聞人亦大人,後來如同知交的阿亦,絕對不會是那般輕浮。
“等你好久了,無洛!”
在這之前,聞人亦能夠給予蘇銘言的稱呼,除了嬌滴滴的“小帥哥”已然沒有其他了。
蘇銘言沉默了一會,終是喚出了聞人亦的名字:“阿亦!”
其他的已然不用解釋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聞人亦是奉冥帝之命,所以見到蘇銘言直接將他往“折柳亭”領了。
無疑的,冥帝在那邊,還有就是寂洛和十夜。
楚非涼已然是將這情況上報過去了,正等著蘇銘言自投羅網。
反正寂洛和十夜本就悠閑,逐鏡的事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要上心的。
棋局在進行中,冥帝和寂洛對弈,蘇銘言一過去就很主動的跪在地上,十夜窩在寂洛的懷裏看著,聞人亦沒有說話的權利,退到冥帝身後靜觀其變。
最先開口的還是寂洛,他執黑子落定或許覺得勝券在握,這才閑暇著往蘇銘言那邊看了一眼。
蘇銘言亦或者說無洛,現在已然不是在人界的模樣,而是回歸於當年在冥界喜愛的一襲白衫,黑發束著絕對一副翩翩公子範。
唯一不同的是他眉心如今多一道緋色花鈿。
他這幅模樣冥帝和聞人亦是很早便見過,那是在無洛弑殺逐鏡並且食了他的心之後修為大增才顯露出來的。
能那般運用逐鏡的力量也不是太糟糕嘛。
寂洛表示有幾分讚許,進而望了十夜一眼這才道:“無洛,現如今你可有後悔?”
當初冥帝也這樣問過他,當時無洛的答案是“不悔”。
可是現在,無洛並不是因為受了六世輪回的懲處而悔,而是因為理智回歸,自己當初對逐鏡做的那事簡直就是荒唐。
情至深處竟然是將他往死路上逼麼,這又與這世的炎烈有什麼區別?
“無洛自知罪該萬死。”
“哦!”寂洛笑:“有覺悟就好,如今也無需你萬死,隻要做好一件事便可。”
“···”蘇銘言將頭低了又低,儼然一副僅供驅使的模樣。
“回到逐鏡身邊,好好待他。”
這不止是寂洛的意思,還有十夜,亦或者冥帝也有參與。
聞人亦在一旁一臉的愛莫能助。
於是就這樣,蘇銘言又被驅趕回了人界,並且還接受命令一般必須讓自己主動往炎烈那邊送。
隻是如今說什麼好好相待又談何容易?
炎烈他們晚上的活動終於從“lost”那邊脫離去光顧別的酒吧了。
所以當蘇銘言探查到炎烈的位置時,站在門口看著那熒光字體名為“419”那麼雷人,就不得不好生思量一番了。
話說在韓子陽的地盤呆久了看到了其他酒吧的龍蛇混雜,蘇銘言此刻不得不調整一下自己的世界觀了。
這一進去那些肆意扭動的,以及就那麼迫不及待纏繞在一起的身影,看著他都覺得有些汙眼了。
炎烈來這種地方,擺明著尋花問柳,而韓子陽韓越也真有夠配合的。
蘇銘言尋著到了二樓,準確無誤找到炎烈所在的包廂,包廂門是半開著的,裏麵的音樂聲沒有,人卻明顯分成兩撥看來僵持起來了。
蘇銘言探頭過去,看到了一張還算有印象的臉--周亦城。
周亦城坐在一張沙發上,身後是五六個黑衣人並且象征身份似的帶著墨鏡,對麵是炎烈和韓越兩隻小鮮肉,中間跪著一個局促不安的少年,頭都快低到地麵上去了。
周亦城點著煙指著對麵不陰不陽道:“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啊,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動我的人。”
炎烈他們可完全不是一副孫子聽訓的模樣,坦蕩得不得了。
炎烈嗤笑,脾氣沒好到哪裏去:“哼!你情我願的事有必要說得像是我強買強賣麼?”更何況還是那小子貼上來的。
“行啊你小子,底氣倒是挺足的。”周亦城笑著點頭,聽著像是讚許,可以轉眼身上的槍已經被他拔了出來,黑幽幽的槍口正對著炎烈,明顯恐嚇著:“那麼你說是我的子彈硬,還是你的腰板硬?”
炎烈眼睛都沒眨一下,韓越倒是有點擔憂炎烈安危,伸手欲將他往後麵拉了拉。
周亦城笑道:“怎麼,現在給我來展示兄弟友愛?”說到兄弟友愛,周亦城想著就來氣,眸間不覺怒氣又加了幾分,然後看著炎烈就越不順眼了。
炎烈也不是被嚇大的,朝自己的好友擺擺手表示無礙。
“你想怎麼樣?”
周亦城晃著槍道:“想斃了你!”
炎烈唇角邊居然浮了一下,蘇銘言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那絕對是一個拭目以待的意思。
很顯然,周亦城也看到了,真心覺得這臭小子簡直就是在作死。
然後,蘇銘言踢門,闖了進去。與此同時周亦城身後那些黑衣人同樣拔出武器唰唰對著門口。
蘇銘言對於他們這種兩雙拳腳對戰人家真家夥的行作真是沒什麼好吐槽的,隻是淡淡看著周亦城道:“周少興致還真是不錯,可對著他們就動真家夥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些。”
有必要麼?他們這些黑的,雖然能耍威風,但是真出了什麼血案,也總是需要擔待的,不嫌麻煩?
周亦城看清來人想了想,這才憶起蘇銘言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並且還跟非科學的東西掛著勾。周亦城給後麵那群人使了個眼色,自己也將家夥收起,這才揚著下巴問蘇銘言:“你們是一夥的?”
一夥的這樣的詞還真上道。
蘇銘言想著像周亦城這樣的人,給足了麵子不是什麼事都沒了。於是他搖頭道誠懇:“大學同學而已。正如周少所言,他們身上毛還沒長齊今日興許是年少輕狂了些,還妄周少大人不記小人過。”
任誰都聽得出蘇銘言這就是在求情。
周亦城其實還是有幾分忌憚他的,畢竟非常人存在的他,幫忙決絕了薛常的凶煞之舉這件事他還是記得的。其實今晚也不會什麼大事,貿然操家夥他也是趕上了脾氣魯莽了些,如今有人專門給遞台階,有什麼道理不下的?
可周亦城有心不跟炎烈他們計較,有些人就是打算在今晚作死不停將自己的性命交代了一般,還不樂意了。
炎烈從蘇銘言進門就一直盯著他,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然後突然冒聲:“哼!小人過?蘇銘言,你在說誰?”
蘇銘言眸間一凜,天知道炎烈這是在鬧什麼脾氣。
炎烈接著依舊將頭顱高昂著眼中絲毫不懼反而帶著挑釁對上周亦城:“我還挺想試試的那子彈威力的,就怕有些人連家夥都拿不穩。”
這可又是大大甩了周亦城一個耳光了。
然後周亦城笑了,帶著狠戾,看的卻是蘇銘言:“他這可不單單是年少輕狂。”
蘇銘言見著情況不妙,這般越越描越黑下去也頗為麻煩,正欲響指一個術法限製住周亦城他們的行動好防止真一個脾氣爆了擦槍走火傷了炎烈他們,流上血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然後,又有人從門口進來了,正是一晚上了沒見著麵的韓子陽。
隻見他渡著悠閑步伐進來,然後無視這一屋子的僵持準確走到周亦城麵前神色淡定,扯出極為禮貌性的微笑伸手:“周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