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從天而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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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麼輕易的把第一次給了我,讓我會懷疑,你是不是也會很輕易地就把身體給別人。
    白秋離開後的一個星期,司空月過的很平靜,除了夜裏會失眠以外,他幾乎快要過上了機器人一般的生活,特別規律。每一天他都用學習來填滿自己的腦子,防止自己胡思亂想,即使這樣,他也會在某個空閑的間隙想起白秋的臉。
    晚上的睡眠不足和過度學習,讓他的大腦很疲憊,以至於他整日看起來都精神不佳。
    這幾天,警局又開始忙碌起來,司空冷正常上下班的日子也結束了,對於弟弟,他是心有餘而時間不足,想要和弟弟暢談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擱置下來。
    父母的忌日那天,司空冷終於有了半日的假期,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古顏夕也請了假。
    “我有很多年沒去看他們了。”
    “這算是拜見公婆嗎?”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司空冷一笑,抱住了古顏夕。
    於是往年隻有兩個人的祭奠今年多了一個人。
    一行三人到達墓園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從墓園出來的封景和荷魯。
    “喲,大個子,這個發型挺帥啊。”
    荷魯摸了摸自己短得有些紮手的頭發,撇撇嘴,“是嗎。”好像對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太滿意。注意到一直低著頭的司空月,荷魯忽然驚恐的後退了一步。眾人都被他的動作弄的摸不著頭腦時,就聽他陰森森的說了句:“小老師,你身上是什麼東西?!”
    離弟弟最近的司空冷嚇了一跳,刷的一下就拔出了腰間的刀。
    要知道可是墓園啊!司空冷頭皮發麻,自家弟弟不會是被什麼附身了吧!
    但是封景卻很淡定的拍了拍司空月的肩,“心生魔障,控製由己。”
    “封先生,此話怎講?”開口的是古顏夕。
    “你是?”
    “我叫古顏夕,尤純是我姐。我與封先生在埃及有一麵之緣,不知您還記得嗎?”
    話題一轉移,司空月的事就被掀過去了。幾人又閑話幾句後,互相道別,各自離去。
    司空月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沉沉的低著頭。
    ……
    “你不是兩百年前的你,但你又憑什麼覺得我還是兩百年前的我呢?”
    “我若還是兩百年前的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小白,你真的已經忘了他了嗎?你和他究竟是怎麼的感情,讓你能等他兩百年?你真麼就那麼輕易的就忘了他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高興,因為我害怕有一天你也會把我忘掉。
    這兩百年,你是怎麼度過的呢?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著他,那個跟我有同一個靈魂的他為什麼就那麼好運?為什麼現在的我不是那個被你想念了兩百年的人?
    兩百年前,你們是怎麼相處的?他有沒有抱過你,吻過你?有沒有在你耳邊說過情話?有沒有在夜裏擁你入眠?
    司空冷從後視鏡看到弟弟陰沉的臉,心中滿是擔憂,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弟弟出現這樣的表情,感覺整個人身上都被黑氣所籠罩,“小月,小月?”
    司空月回過神,看向副駕駛座的哥哥,“怎麼了?”
    “哥哥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從早上開始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剛才在爸媽墓前也一句話也沒說,以前你可是總有一大堆話會跟他們說的。”
    “我……我是在心裏說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迎著哥哥關切的目光,司空月微微一笑,“說沒事是假的,但是這都是我自己的問題,哥你不用擔心,我會調整好的。”司空月明白封景的意思,他也清楚自己心裏又道過不去的坎,但其實他並沒有信心可以邁過去。
    司空冷見弟弟不願意說也沒有強求,笑說:“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要告訴我。”
    開車的古顏夕被逗樂了,“你還當你弟弟是小孩子啊。”
    “隻要是沒成年他就是小孩子!”
    自從父母死後,兄弟倆相依為命,司空冷作為哥哥挑起家庭的重擔,他一直希望能給弟弟家庭的溫暖,所以事事都寵著他,哪怕是弟弟長大了,他也會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疼愛他。
    可是他越來越不懂弟弟的心思了……
    “小月還沒十八歲嗎?明年就高考了吧,怎麼樣,小月想要考哪裏?”
    “醫大。”
    “當醫生,救死扶傷,不錯。”
    “你也不看看是誰弟弟。”
    砰!
    談話聲戛然而止,古顏夕猛踩刹車,三人急忙下車查看被撞人的狀況。
    那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奇怪的是被那麼猛烈的撞擊之後,身體竟然沒有受一點傷。回想起適才的一幕,三人都冒了一身的冷汗,這少年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在這荒郊野嶺的,又是剛出墓園不久,被撞了之後又不受傷的人,怎麼想都不正常。
    古顏夕看看兩兄弟,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你們說這是人是鬼?”
    司空月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體溫,篤定的說:“不是鬼,但是……”
    “但是”兩個字讓其餘兩個人的心提了起來。
    看這少年長的眉清目秀,人畜無害的樣子,司空月的腦海裏浮現出白秋的臉,繼而又甩甩頭把他的樣子驅逐出去,“不是人的話就是妖怪。”
    “你說誰不是人。”古顏夕懷裏的少年突然出聲。
    先開口說話後睜開眼睛的少年看到古顏夕,眼睛瞬間就直了。感覺到少年炙熱的目光,古顏夕以為少年是在害怕,對他溫柔的一笑。少年的眼中立刻桃花燦然,羞怯的說:“我叫愛應,權愛應,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他叫古顏夕,他叫司空月,我叫司空冷。”
    權愛應瞥了一眼搶話的司空冷,明明眼神在說“我又沒問你”,但嘴裏說的卻是:“你們好。”
    司空冷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好啊,不知道你為什麼從天上掉下來啊?”
    “啊!”權愛應一聲輕呼,“剛才我還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明白了,這一定是為了跟你相遇,顏夕。”他的聲音本來就雌雄難辨,再加上刻意掐細聲線,又添上幾分魅音,顏夕兩個字柔得讓人骨頭都快酥了。
    司空冷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狠狠地盯著權愛應放在古顏夕胸前的手。
    顏夕是你能叫的嗎?還有顏夕,你幹嘛一直抱著他,你都沒有那樣抱過我!
    許是司空冷的意念太強大,古顏夕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將權愛應扶了起來,“你的身體沒事吧?”
    站起來的權愛應立即又貼上古顏夕的身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他猛瞅,“顏夕,你不用擔心,我是金剛不壞之身,這些小打小鬧對我來說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你真的是妖?”從剛才就一直觀察他的司空月說到。
    權愛應鼓起腮幫子,“人家是人啦,是人。”
    司空冷冷嗤,“是人也不是正常人。”
    “對啊。”權愛應大方的承認反而讓司空冷有種挫敗感,“相對於你們這些凡人來說,我確實不是正常人。”
    什麼叫我們這些凡人?!
    “啊,你叫司空月對吧,你能看見妖怪?嘖嘖,你身上的魔障很重啊,這一身的妖氣,還是個狐妖,不過還有其他的,僵屍,還有一個,像是龍氣,奇怪了,你見過龍?”
    “沒有。”
    “又不像是龍,那是什麼呢?有點熟悉,恩……”權愛應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司空冷搖搖頭,“又是個神經病。”
    古顏夕失笑,“為什麼又是?還有誰是?”
    “封景啊,不能說他是神經病,他就是個瘋子!”
    權愛應忽然接話,“沒錯,他就是個瘋子!”
    “你也這麼認為是不是,整天一副冰山臉,背著一把破木劍,神出鬼沒跳上跳下。”
    “工作起來就沒日沒夜,說話嘴裏能掉冰碴,最可恨的是家裏居然布有結界,害的我每次去都撞得鼻青臉腫。”
    剛才還看對方不爽的兩人,竟然統一戰線數落起封景的不是來,而且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原來你也認識那個瘋子啊?”
    “他還是小屁孩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呶,剛剛就是他把我扔過來的,竟敢扔本大爺!他小時候我還給他換過尿布呢!”
    權愛應不知道自己的控訴已經在三人心裏化為無數的吐槽。
    小屁孩?你說反了吧?換尿布?他給你換的吧?這孩子不會是撞傻了吧?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
    “不行,我得找他算賬去。”說完衝古顏夕拋了個媚眼,“顏夕,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折扇,嘴裏念了幾句咒語,折扇由小臂長直接變成了兩米長,權愛應坐在扇麵上升上了高空,像一隻白色的小鳥遠離了三人的視線。
    三人回到車子裏,重新上路。
    過了一會兒,古顏夕說:“我怎麼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
    司空冷很淡定,“見多了就習慣了。”
    司空月很深刻,“跟封景認識,應該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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