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古顏夕的邀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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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景,藍樺在嗎?”白秋對站在窗前的封景問到。
    “不在。”
    “你的臉怎麼了?藍樺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沒事。”
    白秋本來是來找藍樺的,知道藍樺不在他就猜到藍樺應該是去救司空月了,不禁鬆了一口氣,轉而這才想起封景還不知道這件事,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
    “白秋,人妖殊途,你不應該再接近他了。”
    白秋微愕,“你為什麼確定我和他之間有什麼?”
    “難道沒什麼嗎?”
    白秋被這一句反問弄的啞口無言。
    “藍樺今天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我不明白,東寺說隻要找到了刀就找到了人,可藍樺卻說那個帶刀的人不是他,我都被搞糊塗了,到底誰才是東寺。”
    “你希望誰是?”
    “為什麼你也這麼問?這應該不是我希望就行的吧?東寺說拿著刀的人才是他!”
    封景看了看他,“你相信自己的感覺,還是相信僅僅一句條件?”
    白秋目瞪口呆。
    他從始至終隻是根據條件在找人,而忽略了心中的感覺。
    所以,他真的找錯人了!
    那應該是他……嗎?
    “他們回來了。”封景的話讓他回了神,他看過去,在眼神交彙時刻卻的緊張起來。
    而司空月的眼神一直是淡淡的,在幾秒後就移開了目光。
    白秋的心一沉。
    為什麼他的眼神不再熱烈了?!
    “你們好好談一談吧。”藍樺說完就進了屋,封景也走到遠處把空間交給兩人。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兩個人相對站立著,誰都沒有說話。
    白秋不知道從何開口,直接說“其實你才是我要找的人”,還是應該委婉一點?越來越緊張的他開始四處環顧,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司空月手上的傷,鮮血已經凝固。
    “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死魅?”
    司空月輕輕地將手背到身後,無言的抗拒讓白秋的話如鯁在喉。
    “藍樺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白秋有些吃驚,藍樺竟然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
    “你放心,是我纏著他硬要他說的,我也知道我就是你等了兩百年的那個人。”司空月的語氣像是在講訴別人的事情,很平靜。“說實話,我很開心,但是。”司空月直視白秋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他是他,我是我。”
    什麼意思?
    “東寺,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白秋的心有些慌。
    怎麼今天所有人說話都這麼難懂。
    “我說過了,他是他,我是我。小白,我想擁有你,但絕不是心中隻有他沒有我的你。”
    “可是你不就是他麼?”
    “我不是,我們擁有不同的性格,我也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記憶,即使他的靈魂在我的體內,但我和他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不是東寺,也不想白秋把他當成東寺,他的感情不可以有別人,即便是兩百年前的自己也不行。
    白秋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樣,十分難過。他明白司空月的意思,其實他也清楚縱使司空月是東寺的轉世,可他們卻是完全不相像的,東寺溫柔體貼,是亦兄亦友般的存在,而司空月沉穩中透著霸道,內斂中卻又有著少年本該有的心性。
    最為不同的是,司空月是寂寞的。
    他們雖然擁有同樣的靈魂,卻有不同的人生,是相互分開的兩個人。
    所以司空月的意思是不要他了嗎?
    這種難過的感情就跟兩百年前東寺死的時候一樣。
    “我要回去了。”
    這次是不是真的再也不相見了?
    ……
    司空冷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弟弟突然出現在警局。
    “小月!你上哪兒去了?哥哥找你找的好苦。”司空冷抱著弟弟不撒手。
    “變態,你想勒死你弟弟嗎!”古顏夕扯住司空冷的後領,將二人分開。
    司空月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對古顏夕說:“顏夕哥,歡迎回來。”
    “小月,你怎麼不理哥哥啊?”司空冷又開始不要臉的貼上來,“這兩天你去哪兒了?”
    司空月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妖界?”司空冷和古顏夕同時一驚。“那大個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應該有希望了。”
    這說話間,局長走了進來,看見司空月,笑說:“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哥哥就要把我這警局給拆了!”
    “抱歉,讓尤叔叔你們費心了。”
    局長的聲音更響亮了,“弟弟就是跟哥哥不一樣,將來一定有出息。”
    司空冷不滿道:“局長,你是說我沒出息嘍?”
    “有出息,都有出息。”局長仍是笑,司空冷察覺到不對勁兒,問到:“局長你好像特別高興啊。”
    “當然高興了,省裏已經批準小古歸隊了!”說著拿出一張證明,上麵蓋著一個鮮紅的印章。司空冷迅速搶過,看過之後默默地握住古顏夕的手,像是悄悄話一般說到:“太好了,顏夕。”
    古顏夕用力的點點頭。
    局長拍拍手,發言到:“正好今天小月回來了,我們出去吃一頓!”
    ……
    到了晚上,人都到齊了,唯獨缺了司空月。
    但警局的大家情緒依然很高漲,舉杯換盞,一喝就喝到了深夜。
    “古哥,”彭牧搖搖晃晃的額走到古顏夕身邊,舉著酒杯,“古哥,我敬你一杯,你是真漢子。”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算起來,你我都是同一年當上的警察,叫我顏夕就行了。”
    彭牧搖頭,“不行,必須叫哥,你就是我哥,喝酒!”然後碰了一下古顏夕的杯子,一仰頭把酒都喝光了,古顏夕笑笑,也一飲而盡。
    “爽快!”彭牧一手拍在古顏夕的肩膀上,貼近了說:“古哥,我跟你說個秘密,但是你千萬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就是啊,有一天,隊長在開會的時候睡著了,嘴裏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古顏夕顯然沒有料想到他會說這個,有些吃驚,彭牧瞅瞅他,嗬嗬一笑,這時紀學嚴走過來,一把夾住彭牧的脖子,“古哥,他喝多了說什麼你別在意。”然後把彭牧拖走了。
    “顏夕。”沙發上的司空冷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摸了摸旁邊,發現沒人,強支起身體,“顏夕?”
    “幹嘛?”古顏夕背靠著牆站著。
    “顏夕,你為啥站在哪兒?”司空冷想過來拽他,剛邁出一步卻被沙發的一角給絆到了,古顏夕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
    “坐著別動!”因為剛才的劇烈動作,古顏夕感覺視線一陣眩暈,還沒等他緩解過來,司空冷忽然欺身壓了過來,他支撐不住被對方壓在了身下。
    “起來!”古顏夕想要推開他,但是過了一會兒終於深刻認識到,爛醉如泥的人都非常重。
    司空冷抓住他的雙手,壓在頭頂,不滿的嘟囔道:“你好不老實。”
    古顏夕瞪著他,“變態,放開我。”才剛說完,就見司空冷的臉湊了過來,他急忙把自己的頭偏向一邊。
    司空冷騰出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硬是把那張微紅的臉轉向了自己,然後迅速的堵住那還想說話的嘴。古顏夕感覺到嘴裏麵溫軟的物體,心中一著急,竟不假思索的咬了下去。沒想到司空冷卻不鬆口,一股血腥味兒瞬間在口中蔓延。
    霎時,古顏夕就忘記了反抗,任由流血的舌頭滑過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忽然好像有一滴雨落在了臉上,古顏夕恍惚的神經一震,發現那是司空冷的眼淚時,心不可遏製的軟化下來。
    哢嚓——
    手機快門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古顏夕來不及推開司空冷,猛地起身,隻聽得砰地一聲。
    揉著額頭的古顏夕和捂著鼻子的司空冷幽怨的看著罪魁禍首。
    而這個罪魁禍首拿著手機一臉的興奮,“隊長,我剛才幫你們拍下來了。”
    “啊!”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紀學嚴一把奪過彭牧的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下了刪除鍵,“隊長,古哥,你們繼續啊。”然後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彭牧拽走,一邊走一邊說:“一會兒看不見你就過來搗亂。”
    事情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兩個人的酒都醒了大半,現在卻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呼——呼——呼——”
    聽到聲音,古顏夕轉頭看他,就看見司空冷像個小狗一樣,伸著舌頭喘著氣,撲哧一聲笑了,“你幹什麼呢?”
    司空冷白了他一眼,“你下嘴也真夠狠的,舌頭差點沒被你要下來!”
    “來來來,讓我看看,對了,你的鼻子沒事吧?”
    “還說呢,我上輩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你這麼折磨我!”想起之前在埃及機場廁所的那一下,司空冷打了個冷戰。
    司空冷本也是玩笑,但卻發現古顏夕沒了聲音,他狐疑的看向他,正對上他的眼神,一時間有些發怔,既覺得古顏夕看他的眼神複雜難懂,又覺得裏麵的感情單純而深沉。
    許久,古顏夕開了腔,“去醫院看看你的舌頭吧。”
    “這點小傷,沒必要……”
    “真的不去嗎?”
    司空冷定定的看著他,然後著了魔似的站起身,他覺得仿佛現在不跟上去,就會失去某樣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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