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心愛的人你別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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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倆憂心忡忡的往警局走,總是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第一次這般沉默的並肩走著,倒是司空月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哥,你的刀找回來了?”司空冷注意到了哥哥腰間的櫻月刀,很是吃驚。
    “恩,昨天就找回來了,還沒來的及跟你說。”
    又是一時無話,司空月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那……你見過……白秋了嗎?”
    “也……算是見到了吧。”如果麵對麵卻看不見也算的話,司空冷心想。
    司空月依舊低著頭看路,不明意義的哦了一聲。
    突然司空冷一拍手掌,道:“白秋也許能救何路!”
    司空月一聽這個提議,眼睛也亮了一下,但隨即黯淡了。
    “白秋是妖,封景先生是捉妖師,他不會幫忙的。”
    這下司空冷也失落了,一路上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兩個人滿臉愁容的回到了警局,剛一進警局大門,局長的咆哮聲就傳了出來。
    “司空冷,會開到一半,竟敢開溜!”
    吼完發現司空冷無動於衷。
    “司空冷!”局長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在——”司空冷終於有了反應,拖著長長的尾音。
    局長氣結,不打算與他計較,看到司空冷身邊的司空月,瞬間換上了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小月,你可是好些日子沒來尤叔叔這兒了。”
    “局長,小月是隻有我能叫的。”司空冷在一邊維護主權。
    “哪兒涼快哪呆著去。”局長一腳把他踹開,然後又補了一句,“快去收拾,我們一會兒出發!”
    “是——”司空冷應承著走進警局大樓。
    “尤叔叔,你們又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埃及。”局長一臉愁得肝腸寸斷的樣子。
    “這麼急嗎?”
    局長點頭說:“這幫毒販打算再次逃往外國,如果不在他們逃跑前截住他們,日後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逍遙法外了。”
    司空月沒再多問,十分鍾後,所有警員準備完畢,除了司空冷。
    “你給老子快點!”
    司空冷不為所動,慢悠悠的走下台階,對自家弟弟說:“你在家好好的,別亂跑,”說著拿出自己的刀,“這個你先幫哥哥保管著。”
    “哥,你不用擔心我。到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司空冷抱了抱弟弟,“放心吧。”
    “好,出發!”局長中氣十足地說:“這次一定要把他們捉拿歸案!”
    旁邊的彭牧嘟囔道:“局長您每次都這麼說。”剛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腳,差點摔個大馬趴。
    “臭小子,皮癢了是吧!”局長一瞪眼。
    “不是不是。”彭牧忙不迭的搖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車裏,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小月,等哥哥回來。”司空冷卻在這愉悅的氣氛中莫名的傷感起來。
    “保重。”
    警車漸漸遠去,司空月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直到很遠很遠,心裏沉甸甸的十分壓抑。
    “又不帶我。”和司空月站在一起的紀學嚴抱怨道。
    司空月沒有接話,自顧自的走了。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咋一看之下就像天邊燃起的大火,紅的嚇人。
    回到家裏,司空月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回想這一天所發生的一幕幕,他覺得自己就像在這如同電影般的生活裏的一個演員,找不到真實的自己。而電影的劇情一如既往的一波三折,他跟不上,也力不從心。沒有NG,沒有後期剪切,沒有人告訴你應該怎麼演,沒有人告訴你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你就得走一步看一步,被牽著鼻子,被推搡著,被迫著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而現在,司空月得以休息,他不知道這是在電影之外的,還是劇本安排的。他想到了何路和封景,想到了哥哥,想到了那個翩然若白雲來去自如的白秋,想著想著入了神。倘若他們有一天也迎來了生離死別的時刻,白秋會難受嗎,會哭嗎,會心痛嗎?他們之間有那麼深的感情嗎?
    司空月翻了個身,他實在不想將這個問題思考下去。
    “不知道何路哥現在怎麼樣了?”
    ……
    在美國,天剛亮,象征著一天開始的朝陽,卻不是在所有人眼裏都是美好的。
    封景麵色如霜,眉頭緊鎖,佝僂著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愁容讓他看上去蒼老了不少。病床上的荷魯微睜著眼睛,呼吸冗長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短氣,身上插滿了管子,機械運作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裏顯得可怕。
    封景伸手摸了摸荷魯的頭,卻帶下來好幾根頭發,看著手裏栗色的長發,封景一時發怔。
    “沒事的。”荷魯扯動嘴角,給了他一個微笑。
    這樣一個明媚好看的微笑卻刺痛了封景的心,他沒有一刻不在後悔,若是他早些想到,早些想辦法,也許荷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疏忽了,大意了,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習慣了荷魯活蹦亂跳的圍著他轉,習慣了荷魯時不時的就大大咧咧的笑,習慣了荷魯總是神采奕奕充滿活力,他幾乎快要忘卻了,忘記對方是個死而複生的人,忘記他們隔了上千年的時光。
    也忘記了荷魯其實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卻牽動著他的心,牽動著他的五髒六腑都跟著難受。
    “阿景看我跟看其他人一樣嗎?”
    怎麼可能一樣呢!
    封景感覺嗓子發澀,鼻子發酸,受到刺激的淚腺馬上就要湧出淚來,卻被他硬生生的抑製著了。
    “阿景。”
    “我在。”
    “我想回家。”隻這一句話,如是像封景這樣不輕易流淚的人,眼淚也控製不住了。
    “好。”
    “小白,不要走。”司空月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見白秋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而欲走的白秋因為他的這一句夢話停住了。
    兩人相視無話。
    意識清醒過來的司空月發現這是現實,一時間做不出反應,靜視了幾秒鍾後司空月終於回過神,一把抓住白秋的手。
    入手一片冰涼。
    司空月這才發現天已經黑透了,牆上的鍾走到了九點還在往下走,台燈的亮光照亮了整個客廳,司空月猜想可能是白秋怕他醒來就一片黑而打開的。
    “放開我。”
    “不行!”司空月一口拒絕,然後起身,不知何時蓋在身上毯子滑落到了地板上。
    白秋轉過身去,豈料司空月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放開……我!”白秋掙紮不得,扭著身體,卻發現司空月的力氣特別大,竟一時忘了對方是個人類,隻需一個小小的法術就可以掙脫。
    “別走,小白。”司空月的聲音很溫柔。
    白秋的身體一僵,癡癡地說:“東寺……”
    這個名字就像一顆深水炸彈,在司空月的心裏炸開翻騰的水花,他的臉瞬間冷得像冰。身體不受大腦的控製,用手扼住了白秋的喉嚨。
    在我身邊,你想著的永遠不是我!為什麼你心裏就沒有我!
    白秋一驚,“小鬼,你幹什麼?”他掰開司空月的手,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就被按在了沙發上,剛要起身,司空月騎在了他的腰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白秋這才發現司空月的不對勁兒,他從未見過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
    司空月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並沒有用力,隻是虛空的抓著。
    “你還有誰?除了我還有誰?應該不是一個吧!”
    話語裏的嘲笑與鄙視,讓白秋十分生氣。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不明白嗎?到底還有誰!”他看著白秋,卻是仰視的態度。
    白秋有些氣急敗壞,“你管不著!”他掙開司空月的束縛,就勢一滾,站起來就要走。可司空月手疾眼快,抄回他的手腕,揮手就是一巴掌。白秋被打懵了,不是因為司空月的力氣太大,是因為他沒有想到。
    不知怎的,心裏一陣酸楚。
    看到白秋臉上淒苦的表情,司空月才驚覺自己做了錯事,懊悔湧上心頭,可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小白,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司空月慌忙的想要辯白,他真的是一時衝動,但是白秋沒有給他機會。
    “不要碰我。”白秋沒有吼,但就是這樣平靜的聲音讓人害怕。
    司空月的手停在半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白秋毅然決然的離開。
    為什麼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什麼總是把白秋往外推,為什麼兩次三番的傷害白秋?司空月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但他不知道這份強烈已經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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