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之後，眾人果然看見林瑾坐在辦公室裏，看樣子應該是剛回來不久。
    “你到哪裏去了？”林晚走到他身邊，有些吃驚，“怎麼這麼匆忙的感覺？”
    林瑾擺了擺手：“別說了，我正在做參加一個調研會，沒想到會議進行到一半小秦打電話過來說有案子。我又不能提前走，隻好等到調研會結束後死趕慢趕的趕過來了。”撇了撇嘴角，林瑾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晚。
    林晚從嘴裏拿出棒棒糖的棍子，扔進垃圾桶，笑道：“還好你趕回來了。跟我一起去審審那兩個保姆吧。”說著，一拉林瑾的領帶，林晚就拖著人往審訊室走。
    “喂！你好歹讓我緩會兒勁啊！”林瑾被拉著往前走，不滿的嚷嚷。
    可惜，林晚完全無視，她看了一眼周禦銘，說道：“讓沈前輩查一下這三個死者的人際關係，尤其是和女人的關係。”
    周禦銘扯動嘴角：“不謀而合。”
    兩個人相視一笑，林晚拉著林瑾繼續往前走，周禦銘一邊讓秦濡沫分析從案發現場拿回來的監控，一邊打電話給沈宇。至於蘇妍，因為宿醉，她又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林晚和林瑾兩個人來到審訊室，第一個死者張毅的保姆趙秀梅已經坐在裏麵了。那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人，長得很瘦小，相貌普通，臉色也很不好。她看見林晚和林瑾走進來，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肩膀又往下縮了幾分，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
    走到趙秀梅的對麵，林晚拉開椅子坐下，她身邊的林瑾也坐了下來。他們兩個人都盯著麵前的趙秀梅，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林晚先開口。她望著趙秀梅，揚了揚下巴：“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趙秀梅抬眼看了一眼林晚，又看了看林瑾，整個人顯得很局促。她不停的眨著眼，不是咬著嘴唇，手指也絞扭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在顯示著，趙秀梅現在非常的緊張，甚至有一絲的恐懼。
    林晚和林瑾對視了一眼，林瑾點了點頭，看向趙秀梅，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沒有別的意思。你隻要跟我們合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你真的無辜，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林瑾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林瑾的笑容感染，還是趙秀梅自己冷靜了下來，她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顫抖著聲音道：“兩位警官……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張先生他真的不是我殺的……”她眼神急切的看著麵前的林晚和林瑾，眼下的烏青讓人看著有些心驚。
    林晚安慰的拍了拍趙秀梅的手：“你先不要著急，先把那天的事情跟我們描述一下，隻要你配合調查，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到時候，就能還你清白了。”
    趙秀梅呆了半天，點了點頭，開始敘述案發當時的情況：“那天早上我很早就出去買菜了，我出去的時候張先生還好好的。可是……等我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他倒在玄關的地方，家裏也被翻得一塌糊塗……”
    “你當時第一時間就報警了？”林晚盯著趙秀梅，詢問。
    趙秀梅又開始眨眼，手指不安的屈伸著：“我……我很害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在公司培訓的時候學過的，這種時候就要報警……”
    “你沒有先查看張先生的情況麼？”林瑾注視著趙秀梅的眼睛，他能感覺到趙秀梅的緊張。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趙秀梅皺著眉頭，似乎在搜尋著能夠表達自己意思的詞句。
    “你覺得他已經死了，是吧。”林晚接著趙秀梅的話說下去，雖然是問句，她卻是肯定的語氣。
    趙秀梅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又開始畏縮起來：“對……他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我……很害怕……”
    “你有沒有看見其他人？”林晚接著問。
    趙秀梅抬頭，有些茫然的搖頭：“沒有，我沒看見有其他人……”
    林瑾拉了拉林晚的衣袖，示意她沒必要再問下去了。林晚點了點頭，看向趙秀梅：“謝謝你的合作，這段時間請你先回家吧，不過，請保持聯係，我們可能隨時都會傳喚你。”
    “我……我可以回家了……”趙秀梅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
    林晚點頭：“對，暫時是可以的。我們也沒有理由再扣押你。”說著，林晚站起身，和身邊的林瑾一起向外走。
    他們身後的趙秀梅明顯鬆了口氣，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走出審訊室，林晚碰了碰林瑾的胳膊，揚起下巴：“怎麼看？”
    林瑾歎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說。”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咯。”林晚從口袋裏掏出棒棒糖，撕開包裝紙塞進嘴裏，歪著頭看林瑾。
    “首先，我可以肯定，趙秀梅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至少，她跟我們說的都是案發當天的實情，她沒有撒謊，人也不是她殺的。”林瑾一邊走一邊說，眉頭微微蹙起，“隻是，她也的確沒有把全部的實話都說出來。她在隱瞞什麼。”看向林晚，林瑾的眼神十分篤定。
    林晚咧嘴一笑：“你猜，李紅會不會說一樣的話？”
    林瑾撇著嘴角點點頭：“我估計差不多。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去會一會這個李紅。”
    說著，兩人來到關押李紅的審訊室。李紅的年紀最多三十五歲，整個人看起來要比趙秀梅年輕很多，麵色也不錯。比起趙秀梅，李紅明顯要冷靜許多。她所供述的事情經過和趙秀梅說的差不多，隻不過事件的主角換成了石為田而已。
    審訊完李紅，林晚也讓她先回家了，不過要她隨時保持聯係。李紅表現的很配合，她也表示，如果有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定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