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分不清父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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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極其安靜,隻有噴頭上滴下來的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林紫月的手還扒在門上,阻止著程駿宇開門,而程駿宇早已經垂手,站在門口。
臉上的淚痕已經幹涸,林紫月的手無力的從門上滑落,胃裏一陣幹嘔讓她不得不捂住嘴。
那種感覺消退,她才緩緩的放下手,她想說的其實都已經說完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不走,難道是放不下嗎?林紫月自嘲的笑了笑,還有什麼可放不下的,就算放不下,她也不能留在這裏。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錯過了他,本以為還能找回,卻不想,找回時,是自己最糟糕的時候。
林紫月向後退了兩步,望著浴室磨砂玻璃門裏那個身影,頓了頓,然後又向後退了兩步,腳步緩緩移開,是她說的,臨走時不要再見,她隻是不想看到他因為她而起伏的感情。
“啪。”浴室的門猛地被打開,沒來得及轉身的林紫月吃驚的看著站在浴室裏的程駿宇。
他的頭微垂,目光卻是在看她,本就漆黑的眸子此刻卻像極了修羅,那種升騰的殺氣讓她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來不及反應,她腕上一緊已經被他拉進了浴室,身子重重的被甩到牆壁上,她吃痛輕哼一聲,那一聲卻被他猛然襲來的唇淹沒。
這種鉗製讓很多回憶湧入腦海,她下意識的放抗,手腕被他好不憐惜的扣在牆上,不小心碰到了淋雨的開關,冰冷的水立刻從上麵噴灑下來,從上到下刺激著緊緊貼在一起的這兩個人。
唇上的力道很重,帶著她承受不住的霸占,他的腿抵在她的腿上,而她的脊背緊緊的貼在潮濕的牆壁上,絲毫動不了。
程駿宇的手猛地放開她,唇也微微偏開,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睨著她:“別動,我不想弄疼你。”
林紫月的唇微微顫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試圖讓自己努力的分清的眼前的人並不是她害怕的那些人。
看到她的反應,程駿宇重新靠近,緩緩的覆上她的唇,輕柔的霸占著她的一切,攬在她腰上的手緊緊的收著,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強勢的占有著她。
冰冷的水靜靜的衝刷著兩個人的理智,辦著毫無規律的水落聲,隻有兩個人紊亂的呼吸。她輕輕的抱著他,濕透的襯衫如同薄紗貼在身上,絲毫隔不開他身上的溫度。
他耐著性子輾轉反側,將她的城池搜刮的一絲不剩。終於,他放開她,而她有些暈眩差點沒跌下去,程駿宇環在她腰身上的手猛地一收,將她抱在懷裏,另一手隨手關掉噴頭,然後頭貼在她的臉側。
“林紫月,不要逼我把你推向死角。如果你堅持走,我就會毫不留情的這樣做。想想你現在還有誰?如果你放棄我,就真的是與全世界為敵。”
林紫月輕輕抱著他,眸色有些渙散,然後輕輕一笑:“我們都是最了解對方的人,你能把我逼到死角,我便有能力讓你放手。這樣拿著底牌的較勁,何必呢?”
程駿宇的眸一簇,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幾分,她被他更緊的抱在懷裏,輕呼一聲。
“你認為你能?”他的聲音冰冷,寒徹全身。
林紫月的手緩緩的環上他的肩,頭微偏,輕輕的吻在他的動脈上。
他一怔,又感覺到她攀著他,輕輕的吻在他的下頜,溫熱的唇一路攀升,輕輕的吻在他的唇上。
他的眸色有些疑惑,卻又有些沉迷,靜靜的任由她動作,抱她的力道漸漸緩了緩,雙手扶上她的肩,想要更近一步,她卻在這個時刻偏了頭,移開唇,眸色自嘲,輕聲道:“求你,放手。”
程駿宇握著她肩頭的手猛地一緊,漆黑的眸色一緊,頓時冷若冰霜,死死的盯著她。
她則輕輕的靠在他懷裏,仰頭散漫的看著他:“我裝瘋的時候你說過,如果要求你,就這樣,現在我求你了,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做更多。”
她說著,湊近他,吻在他的唇上。
他的眸色一瞬間怒火滔天,猛地將她推開。
她踉蹌了一下,垂著頭,看不清眸色,隻能看到微揚的嘴角:“你看,還是放手了。”
他則是站在原地,眸色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本就冷冰冰的臉更添一絲寒。他有些懷疑,現在這個林紫月還是不是幾天前在他懷裏嬉笑的那個人。
林紫月身子,微動,抿了抿唇,又是那種幹嘔的感覺,這裏,她不能再多呆了。
沒有說話,她隻是轉身繞過他。
猛地,浴室的門被關上,他就站在她身後,一手支在門上。
林紫月頓住,隻是緊緊的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
“林紫月,既然你想這麼玩,就別怪我真的不手下留情。”他冷冷的說道。
“我拭目以待。”她抿唇,微微蹙眉,冷聲道。
他漆黑的眸色微微一緊,猛地從背後擒住她的手,將她推在門上,一隻手已經嵌了她的下頜,從背後吻了上去。
林紫月絲毫都不了,因為腕上的力道極大,她輕易放抗很可能就這樣脫臼。
她緊閉著眼睛,而他的手已經拉開她身上的那件濕透的襯衫。
她一驚,身子微顫。
他似乎有些冰冷的唇吻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些慌亂有些無措。
“別這樣。”林紫月意識到什麼,慌亂的說道。
看到她的反應,程駿宇卻像是堅定了什麼信念,攥著她的手更加用力,她吃痛,渾身一軟,而他已經更加進一步的扯開她的衣襟。
顧不上手臂上的力道,她隻是慌亂的掙紮著。
他一用力,將她轉了過來,冷冷的看著她:“你不是要拭目以待嗎?”
她眼前黑了一黑,隻想快點擺脫他,下意識的抵著他的胸膛:“你放開。”
他不言,隻是重新侵犯著她的領地。
驀地,懷裏的人忽然間的癱軟讓程駿宇一怔,他微微放開她,卻發現她已經倒在自己懷裏,昏迷不醒。
“讓懷著孕的人洗冷水澡,你怎麼當的丈夫。就算再怎麼想,這個時候,也還是要忍的吧,她懷的還不是你的孩子。”
程駿宇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天使橫眉冷對的訓斥著他。腦子一片空白。
她,懷孕了?今天也是因為這個暈倒的嗎?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還要選擇離開他?剛好兩個月,他,就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爸爸,不是嗎?
病房裏,林紫月輕蹙著眉,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手,輕哼一聲,他還在,他還沒有離開。
“紫月,醒了?”
林紫月睜開眼睛,緩緩的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舒臨風。
攥著他的手猛地鬆開,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舒臨風彎身在她床前,看到她這個反應,眸色暗了暗。
“我扶你起來。”他淡聲道,將她扶著半坐了起來。然後緊緊的盯著她,高興的說道:“紫月,你懷孕了。”
林紫月眸色暗淡,垂下目光,是的,從商場裏暈倒後她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她才要離開他。兩個月,那個時間剛好是她出差的時候,可是,在她回來的第二天就被舒臨風……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紫月,我們有孩子了。”舒臨風輕聲笑道,彎身去抱她:“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健康成長,我以後會常伴在你身邊。”
林紫月蹙眉,下意識的抬手去抵擋他,隻是餘光瞥見一雙黑色皮鞋,她的手卻一頓,沒有阻擋舒臨風的靠近。
程駿宇站在房門口,看見的就是這樣刺眼的場景,他站在原地,緊握著拳,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他都無法確定,更不要說走到她身邊占據著那個守護的位置。
“你確定孩子是你的?”
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舒臨風的動作一頓,回身去看他。
程駿宇的眉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終究,還是無法看著她身邊站著別的男人。他插在口袋裏的手緊了緊,然後緩步走了進去,淡淡的看著林紫月。
“因為這個,所以才要離開?”
林紫月輕輕抿了抿蒼白的唇,眸色不敢對上他的眸子。
“臨風,我想單獨跟他談談。”
舒臨風微微皺眉,看了看林紫月,這是她的要求,他還能怎麼樣呢?沒有說什麼,他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們三個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她藏在被子下麵的手緊了緊,然後緩緩抬起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在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二晚,我的身邊睡得人是他。”
程駿宇的手緊了緊,額角已經青筋暴露。
“我媽媽已經住院了,如果還要讓她知道我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簡直就是在害死她。”林紫月輕聲說道,目光直直的看著程駿宇:“與其這樣,不如,我回到我丈夫身邊,讓一切回到原點。”
“這個孩子也可能是我的。”程駿宇緊繃的薄唇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他暗自深吸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平靜。“如果不是我的……我也依舊可以把他當成親生的。”
林紫月慌亂的低下頭,掩住自己未曾忍住的心痛,他是個何其驕傲的人,她怎能讓他……
“那天,我有吃藥。”她淡聲說道。
程駿宇的眸驀然冷了下來,抑製住自己想掐死她的衝動,聲音幾乎毫無溫度:“你是說,你吃了藥,而上了他的床之後,你沒有吃?然後,你千方百計想逃離他回到我的身邊。林紫月,你當我是個傻子嗎?”
“我們兩個其實有點像,因為我是你從小學帶到高中的妹妹,自然處事裏都帶著你的影子。所以,你知道,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我回不去。如果你執意認為這個孩子是你的,我……可能會選擇拋棄他,然後,真正的生一個舒臨風的孩子。”
程駿宇陷在黑色的轉椅內,眉頭微蹙,深深的看著手中的那塊滿是裂痕的表。這是林紫月交給他的,當年,他將這塊表從窗外扔了出去,而她花了一下午才在草叢中找到。時間一直停在了一點14分的那一刻。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為什麼剛好是這個時間,現在看來,我們的命運一開始就是注定的,13點14分,一生一世都注定像這塊表上的時針分針一樣,即使有交集,也總會分離。”
他握著手表的手緊了緊,眉間是一抹化不開的凝重,她保管了這塊表十年,現在卻將它交給了他,她說,這是她撿回來的愛情,現在不想要了。連同著十年的思念,一並交還給他,任他處置。
程駿宇輕輕閉了眼睛,回想起自己的回答。
“你說得對,有的時候你很像我,所以我更知道如何讓你回來,因為我們兩個唯一的區別是,我了解自己,也了解你,而你,隻是了解我。”程駿宇一手插在口袋冷冷的看著病床上的林紫月:“如果你敢打掉這個孩子,就缺少了一個永遠離開我的理由,你不會這麼做。現在你隻能祈禱自己能夠堅持到這個孩子出生之前沒有被我逼到絕路而投向我的懷抱,如果你運氣好,懷的是舒臨風的孩子,我或許可以考慮不把舒臨風趕盡殺絕。”
林紫月坐在病床邊,看著熟睡的母親,怔怔的出神,今天,她算是跟程駿宇正式敵對了,然而這種狀況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期望的,她隻知道,她不可能放著母親不管,不可能將一個有可能不是他的孩子留在他身邊,不可能讓這樣一個不完美的自己留在他身邊。蕭曉那句話說得對,她會害了他。
“媽已經好很多了,你不用擔心。”
身後,向遠的聲音的淡淡響起。
林紫月怔了怔,然後回頭看著向遠,輕聲笑道:“哥,謝謝你一直照顧媽。”
向遠也怔了怔,然後輕聲道:“紫月,我們談談。”
病房外,林紫月坐在椅子上,而向遠就坐在她身邊。
“讓誠誠集團出麵幫助舒臨風上位的人是你?”
林紫月垂著頭,輕輕點了點頭。
“把向業壓製在外麵的人也是你。”
林紫月仍舊隻是輕輕點了頭。然後輕笑一聲:“哥,你們不就是通過這兩條線才知道我是裝瘋的,為什麼還要問。”
向遠眸色微微的暗淡了下來,然後嚴肅的凝著她:“紫月,之前你能夠還沒進入公司就對公司內部的人動手,我就有些覺得奇怪。按理說那些股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進入公司,還對公司的人動手。”
林紫月的眸色漸漸暗淡,良久,輕聲說道:“哥,至雅這麼大的集團,你以為向叔叔真的能完全放手陪著媽媽在外國生活這麼多年?”
“你是說……”
“從三年前來這裏開始,我就已經在至雅上班,隻不過是在暗處。公司裏大部分跟著向叔叔打拚的老董事每兩周就會和我碰一次麵,公司裏的賬目我也都會一一查看。”
“什麼?”向遠吃驚的看著林紫月。
“至雅之所以能夠在三年內成為業界龍頭,不隻靠的是實力,還有掌握了當時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天寰的動向。”
“所以,你才會在天寰上班?”向遠思索著,安插自己的人在別的公司是爸爸慣用的手段,並不透露機密,也不暗中做手腳隻是去打探對手公司的習慣。隻是知己知彼,並沒有用什麼下流手段。這是他父親當時給他的一句話。
“後來,向叔叔看好了舒昀集團,所以從相親開始便一直是向叔叔的棋,隻是……”林紫月的目光微垂,因為程駿宇的出現,她並沒有按照向天袁的指示跟舒臨風走近,卻不想還是和舒臨風牽扯在了一起。
“你,從一開始就決定和舒臨風結婚?”向遠眉頭緊蹙,沉聲問道。
“沒有,當我看到程駿宇出現在那間咖啡廳的時候,我就放棄了。事實上,來這裏三年,我們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存在,那一次他本可以放手不管,但是,他插手了。那說明……他和舒昀的競爭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無視我三年後,重新站在我麵前。所以,當時我便決定遠離舒臨風。”
“那,父親的回國?”
“我沒想到我的遠離和躲避會讓舒臨風更加湊近,所以,當業內人士都在看我們三個人的關係的時候,向叔叔便回來了。他要我利用這個機會,跟舒臨風結婚。”
向遠有些混亂:“你明明可以拒絕,你,又不是向家的人。”
“我,隻是在報恩。他,一直在用心愛著我唯一的親人。況且,那時候我以為我嫁給誰都可以。”林紫月抿了抿唇,垂下目光,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她不希望的方向發展,舒臨風雖然做了那樣的事情,但是,她始終愧對他。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向遠輕歎一聲。
“哥,我是個壞人,所以現在想要為我做的事情贖罪。我最離不開的人,我最對不起的人,回到他們身邊,這……是我的選擇。”
“那麼你自己呢?你的愛情呢?”
愛情?林紫月嘴角蘊了一絲苦笑:“從前我以為他的靠近是利用,裝瘋的那段時間才知道,他的心一直都是真的。可是,有些事情他也確實是做了的,他的心不可能抵下那些利用,而我,隻需要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就可以逼自己割舍下一切。”
向遠蹙眉:“如果,沒有了這些理由呢?如果他從始至終沒有利用你呢?”
眸色猛地一顫,林紫月有些慌亂,如果沒有這些理由,是不是……她也無法控製自己的遠離了?
“他有利用。”林紫月轉過臉認真的看著向遠:“我知道的,他有利用。”
向遠瞠目看著收回目光垂下頭的林紫月,那份目光中是一種惶恐,她害怕自己的一切誤解都是假的,那樣,她就沒辦法說服自己的真心。
向遠緩緩垂下目光,這樣的林紫月,他反倒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幫助她,他以為把她推向程駿宇是一種幸福,卻發現她根本沒辦法安於接受這種幸福,可是留在這裏,又是她勉強自己的結果。
“你裝瘋的這一個月裏,舒昀集團出了很多事情。”向遠淡聲道。
“什麼?”林紫月偏過頭,她雖然一直有在注意向業和舒臨風的動靜,但是跟程駿宇在一起的時候,確實讓她忽略了很多其它的事情。
“舒昀之所以換人,是因為舒昀的總裁去世了。”林紫月有些驚詫的看著向遠,然後怔然道:“你是說……”
“在舒總裁去世後的第十天,舒臨風的姐姐舒林慍也因為車禍去世了。”向遠的眉輕輕的蹙著,淡聲道。
林紫月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向遠,這一個月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那麼,舒臨風現在……剛剛在醫院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異樣。
“既然這樣,我先回家一趟好了。”林紫月猶豫半晌淡聲說道,然後又看了看病房囑咐道:“媽媽就麻煩哥了,她現在應該也不想見到我。”
向遠愣了愣,今天林紫月來的時候,林媽媽隻是側著頭不去理睬她,無論林紫月說什麼,她都隻是不理睬。
“媽她隻是一時接受不了。”向遠扶著她肩的手緊了緊。
林紫月揚了揚唇,隻有帶著舒臨風站在她麵前,她才會原諒她,她知道,媽媽隻是希望她能離開程駿宇。
從醫院離開,林紫月回了家。
才一進門便有一股衝天的酒氣,林紫月蹙了蹙眉,緩步走了進去,然而腳步卻微頓,他的房間裏傳出了女人的聲音。林紫月頓了頓,緩步走了進去,門緩緩打開,舒臨風正和一個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
林紫月怔了怔,迅速關上門,轉身向外走去,身後的房門已經打開,舒臨風穿著浴衣匆忙的趕了出來。
“紫月。”他急聲叫道,上前一把抓住她。
幾乎是下意識的林紫月甩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
兩個人都怔在原地,林紫月為自己的動作而抱歉而舒臨風因為林紫月的反應而欣喜。
“我隻是回來看看,你,你們繼續。”林紫月低下頭,他的方向剛好能看見那個半躺在床上仍舊未著衣衫的女子。
舒臨風揚了揚嘴角,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是吃醋了嗎?”
林紫月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她還沒想到該如何回答他的時候,舒臨風卻已經將她抱進懷裏。
她的腦子放射出了進門那一刹那的畫麵,趕忙去推他。
舒臨風隻是按住她,然後低聲道:“紫月,謝謝你還在乎我。我醉生夢死,原來還有人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