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錯位之後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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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你跑到哪裏去了!”林紫月才一進門,林媽媽就快步走了上來,臉色有些不好。她拋下一眾人消失,現在總該給一個說法了。
“媽。”林紫月微微垂下頭,輕聲喚道。
“媽,要不是有人救她,受傷的就是紫月了。我也是一時心急,沒跟你們說就帶她去醫院了。”向遠陪笑著走過去拉住林媽媽的手,解釋道。
聽到紫月差點受傷,林媽媽的臉色倒是染上幾分擔憂,看了看林紫月,唇動了動,最終隻說道:“好好跟臨風解釋。”
林紫月抿了抿唇,強笑了笑,目光一轉便看到向天袁身邊的舒臨風。
舒臨風盯著她的目光顯然帶著些怒氣,她微微一怔,然後滿是歉意的盯著他。
舒臨風看了她一眼,頓了頓,然後緩緩上前攬住林紫月對林媽媽笑道:“媽,紫月沒事就是最好的,今天場麵混亂,反倒是我沒照顧好紫月。”
看到舒臨風這樣護著林紫月,林媽媽倒是舒緩了臉色,向天袁上前一步,也攬住林媽媽然後看向林紫月:“你媽媽也是擔心你。既然回來了,就進屋坐吧。”
隨著向天袁的一句話,眾人都跟著向客廳走了進去。向遠看了看被舒臨風攬在懷中的紫月,眸色複雜,繼而也抬步跟了進去。
“事發的時候,站在林妹妹身邊的可是舒臨風。”耳邊傳來了向業滿是笑意的聲音。
向遠頓住步子,撇過目光去看向業,微微蹙眉:“看好你的嘴巴。”
向業絲毫不在意他近乎威脅的話語,聳了聳肩,輕輕睨著向遠,笑道:“大哥,你說舒臨風要是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他會怎麼樣?”
向遠眸色一凜,繼而嘴角微揚:“向業,如果紫月是一顆炸彈,你以為受傷的隻會是她和我嗎?舒臨風和爸爸哪個更具有威脅力,你再清楚不過。”
向業嘴角微微頓住,繼而嘻嘻笑道:“大哥,說著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向遠冷笑一聲:“我從來都是認真的人,二十多年,你還不知道。”
說完,向遠大步走近了客廳。向業慵懶的伸了伸懶腰,目光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林紫月,又看了看臉色不佳的舒臨風,最後又將目光落在了那個背影上,微微一笑。三個男人,夠他玩一場大戲了。
“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著人去查,敢破壞我向天袁女兒的婚禮的人,我定不會輕饒。”向天袁看向舒臨風:“紫月今天也受驚了,你多照顧她。”
“好,紫月是我妻子,我知道怎麼做。”舒臨風恭敬的回答道。
看著低眉順眼的舒臨風,向遠不自覺的蹙了蹙眉。然後轉頭對向天袁說道:“爸,這件事交給我吧。”
向天袁揮了揮手,淡聲道:“不用,你管好公司就行。”
“好。”向遠收回目光應聲道。
“對了,今天那個救了紫月的人,有沒有好好善後。”向天袁看向向遠。
向遠怔了怔,看了看林紫月,然後回答道:“是,對方已經收了醫療費。”
向天袁微微一挑眉,似乎沒有料到,然後又讚賞的看了一眼向遠,請哼了一聲,算是認同。
另一麵,林紫月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緊握了手,程駿宇的話仍舊回蕩在耳邊。‘向家家大業大,醫療費我就收下了’這一句話,擊碎了她所有的期盼,將血淋淋的現實放在了她的眼前。
“向叔叔。”林紫月緊抿的唇輕輕的顫抖著喚了向天袁。
客廳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紫月。
“向叔叔,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林紫月抬起頭,淡聲問道。
向天袁略略挑眉,她主動求他,倒是很讓他感興趣。
“什麼?”
“向叔叔可不可以……立一份遺囑。”林紫月猶豫的緩緩說出這句話。
“紫月!”最先出聲的是林媽媽。她緊蹙著眉,有些生氣的看著林紫月,身子因為怒氣緊繃著。
向業靠在沙發上,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目光中有驚訝倒也有那麼一分有趣。
向遠蹙眉看著林紫月,想起了今天她窩在他懷中的那句話,忽然間怒氣翻湧。
舒臨風則是有些驚慌,趕忙按住林紫月的手,尷尬的笑道:“紫月,你今天是不是嚇壞了?”就算是想要錢,但是這種方式著實有些魯莽。
“說說看,立什麼遺囑?”向天袁挑眉,眸色深濃的看著林紫月。之前一直拒絕要他的錢,現在又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立一分遺囑,聲明您的財產我一分錢也得不到。”林紫月的目光一直定在向天袁的臉上,那一刻,她看到了向天袁比剛剛更驚訝的表情。
向業也明顯沒有料到,一手輕輕摩挲著下頜,好奇的看著林紫月,他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向遠此時則是眸色落寞,真的如他所想,是因為那個人--程駿宇。
舒臨風的手驀然一緊,滿是吃驚的看著紫月,又瞬間收回了驚訝的表情,緊緊的握住了林紫月的手,僵硬的笑了笑。
向天袁漸漸斂了吃驚的眸色,垂眸想了想,然後問道:“理由。”
林紫月垂眸,淡聲說道:“隻是不想,不想和向家有任何關係。更不想讓人認為我可以改變您在商業上的決定。”
向天袁頓了頓,然後起身,淡淡的說道:“這個問題,我要考慮考慮。”
林紫月仍舊垂著頭,手上是舒臨風有些用力的握著的她的手。
“向遠,跟我去書房。”向天袁蹙了蹙眉,然後又看了看林紫月,眸色複雜繼而轉身上了樓。
“我也上樓了。”向業懶懶的起身,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那雙緊握林紫月手的手。
眾人散去,隻剩下了林母,林紫月和舒臨風三個人。
林紫月的手微微動了動,引來舒臨風的側目,她微一抿唇,死死的掙開了他的手,然後迅速起身,走向林媽媽。
“媽。”林紫月雙手環上林母的手臂:“別生我的氣了。”
林媽媽臉色有些不好,沒有回答林紫月,隻是抬頭看著舒臨風淡聲道:“臨風,你先上去,我跟紫月有話說。”
舒臨風怔了怔,恭敬道:“好。”
林紫月微微好奇,待舒臨風上樓後,才諾諾的問道:“媽,怎麼了?”
林媽媽頓了頓,然後眸色複雜的看著林紫月,問道:“紫月,今天救你的人,是不是程駿宇?”
林紫月怔了一怔,那個名字被媽媽喚起,心中猛地一疼,她晃了晃神,回答道:“是啊。就是小時候跟爸爸很好……”
“你已經是結婚的女人了,要知道分寸。”林媽媽忽然間嚴厲了起來,弄得林紫月微微一顫。自從父親過世後,媽媽幾乎都沒有跟她發過火。
林紫月有些手足無措,趕忙坐到媽媽身邊:“媽,我又沒做什麼,你怎麼了?”
林媽媽靜了靜,似乎也覺得剛剛有些激動,轉過頭,一手緊緊的握住林紫月的手,微微有些激動:“紫月,答應媽媽,不要跟程駿宇有過多的牽扯。”
林紫月怔愣在原地,她從沒想過媽媽會對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緊張。
“媽。”林紫月僵硬的笑了笑:“你怎麼了。駿宇是……”
駿宇的名字一出口,林紫月立刻住了口,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媽媽驀然間嚴厲的神色。
“媽……”林紫月隻覺得有些害怕,媽媽從沒露出過這樣的神情,這種嚴厲讓她渾身戰栗。
“舒臨風人很好,對你也很好。媽媽能看的出來。”林媽媽握住林紫月的手緩緩的說道:“不要問理由,媽媽不會害你,結了婚,就不要再和程駿宇有牽扯了。愛,並不能維持一輩子,知道嗎?”
林紫月垂著眸,隻覺得眼前一片氤氳。
愛,不能維係一輩子嗎?那麼,有了裂痕的愛,是不是更加難以維持。
“我看過你的日記。月月,不要把自己陷入那份掙紮中。答應媽媽,好不好。”
林紫月垂著頭,一滴熱淚讓林媽媽的手微顫。
“媽,我疼……”林紫月輕顫著,爬在林媽媽的腿上,滾燙的淚浸濕了媽媽的衣衫。
“月月,一切都會過去的。”林媽媽心疼的輕輕撫著林紫月的發。
“媽,我不想放過自己,不想放過他。”林紫月放任自己在溫暖的懷抱放聲大哭。
“要放過,你必需放過。”林媽媽濕了眼眶,輕輕揉著林紫月的發,這段淵源,早該結束。
樓梯上,舒臨風一手緊握著扶手,唇色青白,另一頭,向遠倚在房門前,淡淡的望著樓下的母女,眉頭微蹙。
夜色籠罩著向家大宅。
林母倚在床頭,望著手中的項鏈怔忪。向遠倚在落地窗前,靜靜的吸著煙,眸色籠著外麵漆黑夜色,耳邊是她嗚咽的聲音。舒臨風陷在沙發中,一遍一遍的打著打火機,而林紫月一個人縮在床邊的地上。
這間房滿載著她從向家離開的原因。
目光落在床邊的門,她緊緊的攥著衣角,無數個夜晚,那扇門總是會被悄然打開。
一個個驚醒的夜晚,向業捂在她嘴上的手,還有耳邊他呢喃的聲音,充斥在房間裏,讓林紫月無法入睡。
“林妹妹,早啊。”向業從樓梯上伸著懶腰,狹長的眸懶懶的落在林紫月不好的臉色上。
“二哥。”林紫月看了看身邊的媽媽,轉過頭強笑了一下,輕聲應道。
“看起來睡得不好啊,難道是少了從前的習慣,才會這樣?”向業一笑,歪著頭仔細的看著林紫月一瞬間抿白的唇,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倒了凳子。
“沒事吧。”身後,向遠及時扶住她,淡聲道。
“沒,沒事。”林紫月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投過來疑惑目光的媽媽,笑道:“昨晚的確有些沒睡好。”想了想,又賠笑道:“媽,最近為了準備結婚的事情,好多工作都沒做。我們今天就回去了。”
“你們公司連婚假都不給嗎?”向天袁蹙了蹙眉,看著林紫月。
“給了。”林紫月連忙應聲道。依著向天袁的性子,說不定會替她出頭。她可不想給思陽惹出禍。
“其實,是我公司離不開。”舒臨風笑了笑,走到林紫月身邊,輕輕的攬住她,然後頗帶歉意的看著向天袁:“公司最近有些事,實在是很忙,我答應了紫月,要給她補上一個蜜月的。”
向天袁頓了頓,輕輕點了頭,應聲道:“要是你媽沒什麼意見,我也沒有。”
林媽媽笑著,輕輕握住向天袁的手,輕輕瞪了他一眼,向天袁嘴角漾出一絲笑意。
“你們忙,我就不留你們了。”林媽媽看向林紫月,眸色中分明帶著擔憂。
林紫月怔愣了一下,隨即收回目光。她知道,媽媽是在提醒她程駿宇的事情。微微抿了抿唇,林紫月深深的看了媽媽一眼。她記得媽媽說的話,所以,也請媽媽記得她昨晚的話。
林媽媽的看到她的眼神,眸色一瞬間暗淡了一下,身邊,向天袁微微側首,看了林媽媽一眼。這對母女,今天有些奇怪。
“聽說,你父親經過這場婚禮,病情總算好了些。下周日我會親自去拜訪,你和紫月一起來吧。”向天袁忽然對舒臨風說道。
舒臨風顯然有些吃驚,頓了頓道:“其實,我父親最近情況好很多,昨天通電話他還說要跟爸吃頓飯呢。不如下周日,我定一家飯店,一家人一起聚聚吧。”
“好。”向天袁意興闌珊的應道,然後便轉過頭開始吩咐向遠事情。
“叔叔。那我們先走了。”林紫月有意咬重了叔叔兩個字,然後推開舒臨風徑自走了出去。
舒臨風一怔,轉身跟了出去。
“昨晚看來是失眠了一夜,靠在椅子上睡一會吧。”舒臨風偏著頭,看林紫月的眼睛深情似水。
林紫月沒有說話,隻是偏過頭去,輕輕的閉上眼。
看到林紫月的反應,舒臨風蹙了蹙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車子靜靜的開了很久,兩個人依舊沉默著,誰都不說一句話。忽然,車子微微向前傾,然後穩穩的停在了路邊。林紫月以為到了,睜開眼睛,車子卻是停在道邊。
林紫月有些疑惑的看向舒臨風。這個動作的時間,舒臨風已經將車鎖鎖上。
聽到車鎖的聲音,林紫月蹙眉:“你幹什麼?”
“紫月,我們不如攤開了談。”舒臨風偏過身子,蹙眉看著林紫月。
紫月一怔,收回目光:“我們兩個的關係不是早就攤開了?”
“不,你隻看到了你想要攤開看的地方。”舒臨風緊緊的盯著林紫月。“你隻是看到了我千方百計的想要和你結婚,想要貪圖你們向家的財產是不是?”
又是向家的財產?林紫月蹙眉,冷冷的看著舒臨風:“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根本不可能和你結婚。這一點,我們不是互相清楚。”
“嗬。”舒臨風淒涼的一笑,微微點頭:“是,我們的確互相清楚。所以,看著你花重金幫程駿宇擺平至雅合約的消息,我什麼都沒說。因為我沒資格。甚至看著你為他拋下整個婚禮,看著你為他痛苦失神,我一句話都沒說。”
舒臨風忽然猛地攥住林紫月的肩,目光狠狠的盯著她:“可是,紫月,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難道你要用這種心態跟我過一輩子嗎?”
舒臨風突然的動作讓林紫月嚇了一跳。麵對他激動的質問,林紫月抿了抿唇,然後緩緩看向他,輕聲說道:“臨風,我們,並沒有交換戒指。”
舒臨風的手一顫,眉頭微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紫月,半晌,唇微動卻沒說出一句話。
舒臨風的感情,她知道有一絲是真的,但是她以為更大一部分是因為她的身份。早在她們第一次相親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身份。她曾經在他車上看到過那份資料。從她出生,一直到父親去世,再到母親帶著她改嫁到向家,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寫在那上麵。
林紫月輕輕掙開舒臨風的手,他的表情太真,以至於讓她無法麵對他一瞬間死寂的表情。
“結婚前,我們約定過,這場婚姻,隻為了幫舒昀獲得更多利潤。”林紫月垂著頭,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嗬。”舒臨風輕笑一聲,目光渙散:“所以,你以為程駿宇會繼續愛你嗎?”
林紫月蹙了蹙眉,心口微微刺痛:“這無關……”
“在他眼裏,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舒臨風靠在車門上,目光涼涼的落在了林紫月的麵上。
話被堵在喉間,林紫月無話可說。她隻是偏過頭,假裝不去在意他幾乎有些顫抖的聲音。
“對不起。”林紫月諾諾道:“我騙了你,也騙了我自己。沒有他的婚姻,我沒辦法接受,所以……”
所以,從前的話好像沒辦法兌現,她已經不能隨便找一個結婚,而他更不能成為那個守在她身邊的人。
“嗬,你是不是很感謝那場爆炸?”舒臨風輕笑一聲,望著林紫月的目光忽然有些陰森。
“如果沒有那場爆炸,你會不會拚著在婚禮上推開我,也要守住他的警告?”舒臨風僵笑著看著林紫月一瞬間將在臉上的表情。
“他的愛,隻到交換戒指為止。”舒臨風聳聳肩,表情看似輕鬆的說道:“可是,怎麼辦?他以為我們已經交換了戒指。昨天晚上你哭的那麼傷心,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放棄了你?或者說,你已經知道了你身為我妻子,已經對他失去了任何利用的機會。”
“你……”林紫月咬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舒臨風。這些話,他怎麼會知道。
舒臨風一挑眉,怒極反笑:“吃驚嗎?”他一手奪過林紫月的手機,從後蓋拆下一個極小的竊聽器:“如果沒有這個,如果不是我出現在那扇門後,你是不是就會跟他走?”
林紫月吃驚的看著眼前的舒臨風,後脊發涼。
“林紫月。”舒臨風的目光忽然變得狠戾,將手機猛地摔向後座,然後大力的鉗著林紫月的下頜,陰森的說道:“我說過,你身邊的人,隻能是我。”
說著,猛地將林紫月按在座位上,怒不可遏的吻了上去。一瞬間,驚恐襲上全身,身上被鉗製的感覺,讓緊閉雙眼的她想起了那一個個住在向家的晚上。
向業如同他一樣,死死的鉗製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那些威脅的話語。
她已經忘記了反抗,隻有不停的顫抖,渾身都在顫抖。
舒臨風的動作一滯,緩緩的鬆開她,林紫月卻絲毫沒有覺察,隻是縮在角落,渾身都在顫抖,死死的咬著唇。
舒臨風眸色一暗,慌亂的去抱她。
林紫月卻像是觸了電一般,拚命的推著他,一麵顫聲道:“我錯了。我錯了。”
舒臨風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然而,林紫月卻隻有不斷的顫抖,和不敢卻仍在用力的推阻著。
“紫月,對不起。對不起。”舒臨風連聲道,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是我太心急。是我錯了。紫月,原諒我好不好。”
回答舒臨風的隻是寂靜,舒臨風輕輕放開林紫月,她隻是死死的咬唇,一副戒備的目光。
舒臨風眸色一痛,緩緩的向後退了退,保持著和她的距離。
良久,林紫月蒼白的臉色才恢複正常,她瑟瑟的縮在角落,緊緊的攥著衣角,終於,一滴淚擦著臉頰滾落在手背上。
舒臨風微微蹙眉。手微動,卻終究不敢碰觸她。
又是一陣沉寂,林紫月終於輕輕出聲:“對不起。”
舒臨風一怔,有些失措的望著林紫月。
“紫月……”
“就算全世界都拋棄我,我想要的唯一,仍舊隻能是一個人。”林紫月死死的抱著手臂,聲音有些走音。
“可是,把你變得不堪,是我的錯。”林紫月微微動了動,緩緩的從那個角落挪了挪,遠遠的輕輕扯住舒臨風的衣袖:“求你,不要因為我變得不堪。我的世界隻有我,求你不要讓我負重前行。”
舒臨風的眸色微縮,她求他的,居然不是成為她的同行者,哪怕是不要愛她的同行者。而是要將他永遠推出她的世界。
被她扯住衣袖的手像是被燙到了搬,猛地甩開她的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望向仍舊防備他的林紫月,淡聲道:“紫月,我們都冷靜下來的時候,再繼續這個話題。我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