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還是回到了酒店，何耀輝半躺在沙發上腳交疊放在茶幾上抽煙，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有了不少煙蒂。門響，黃資陽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眉頭立刻皺起來，瞪著沙發上的人。何耀輝笑了兩聲滅了煙，打開了窗戶通風。
    黃資陽走到了窗戶邊，示意何耀輝先點餐吃。
    “怎麼樣，今天有什麼收獲？”放下了電話，何耀輝倒了一杯水遞給黃資陽，後者嫌棄他身上的煙味，沒接。
    “先說說你吧。”
    何耀輝又坐回了沙發，兩手張開搭在沙發背上，“劇團可能確實不對勁，我有查到他們每天出來訓練的人隻有二三十個，可實際卻有五六十人，這些人平時都待在那學校的教學樓裏，輪換出來。我在那附近仔細觀察過了，那些人待在房間裏的時候都是拉嚴實了窗簾，我隻看到一點，是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劇烈掙紮。看他的動作很劇烈，可是學校周圍很空，想來隔音也必將好，沒人注意到。”
    “那人掙紮了很久，連綁住他的繩子也掙脫了，後來一個人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那人才漸漸安靜下來。我想，那應該是在戒毒。”
    “戒毒？為什麼他們……”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有什麼發現？”
    黃資陽皺著眉想了半天才道：“我打聽到，他們是在四年前從E市那邊來到這裏的，一直都是在這邊表演，那個老許，名叫許奇。”
    “許奇，我怎麼記得誰也是叫這個名字的？”何耀輝摸著下巴想，不過兩個字的名字本就容易重複，又是這麼個沒什麼特點的名字，一時間他還真想不起來。
    “肖幫的副幫主就是叫許奇。”黃資陽好心地提醒道。
    “你是說，他們是一個人？不會吧，肖幫是當年鷹皇效力的幫派，後來也是因為販毒被警察給連鍋端了，鷹皇也因為這個坐牢了，那副幫主還能逍遙法外？”
    “也不好說，肖幫的情況挺複雜的，許奇的老婆是肖幫老大的妹妹，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好，而許奇老婆死了之後肖幫老大就總想著除掉他，不過許奇機靈逃掉了，為了安全，他逃到了國外。不過之後沒多久肖幫就被警察給剿了，許奇當時走得匆忙，沒帶走的兒子也被牽連進去，後來傳出他兒子在牢裏死了，吸毒過量。那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許奇的消息。”
    何耀輝嗤道：“八成是那老大給他兒子灌的吧，然後在牢裏給整死了。如果真是他，那他現在做的這算什麼？當初一走了之的愧疚？”
    “不知道，而且那到底是不是在戒毒都還不清楚，不能先就下判斷了，不管怎樣，我們都還要再去一次那個劇團，總要把這件事弄清楚的！”
    何耀輝長歎，就知道這趟出來沒那麼輕鬆，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跟狼玉的事情沒關係才好，他真的不想跟毒品有關的東西扯上關係。斜眼看黃資陽，也是一樣的表情，對於毒品，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絕對不能碰！而那些販毒的人，他們也絕對不會去結交，這真的是一個很邪惡的東西，就算你有再強的意誌力都難以保證部墮落，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遠離。
    這也是雲天利從一開始就對他們說過的，這輩子絕對不能碰的東西之一，另一個就是別人的感情。
    何耀輝苦笑，還真是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