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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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在哪裏,拿過來我再看一遍。”
何耀輝追上了黃資陽,見他在向一個手下人吩咐著什麼就沒去打擾,等那個手下離開了他才走過去,齜牙笑著道:“好久沒有一起聯手了,還真應該感謝那個盜賊啊。”
黃資陽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那你可要努力找到你那位好兄弟才行了!”
何耀輝苦著一張笑臉站在原地,看著黃資陽向著剛剛手下離開的方向走去,頓了頓也追了上去。
來到了監控室,裏麵已經占了兩個人,一個是剛剛的手下,一個是昨晚值班的人,黃資陽正在詢問昨晚的詳情。
“昨天晚上是我值的班,大概十一點二十左右我去衝了杯咖啡提神,回來的時候看到監控畫麵閃了閃,但仔細看又沒有一點異常,我就沒在意,那之後畫麵也沒有變化。然後今天早上,進祠堂打掃的人發現狼玉不在了,董事長命人來查監控才發現了不對。”
趁他說話的時候,黃資陽把監控看了一遍,在他說的那個時間反複看了好幾遍,前後都沒有拍到任何人,眉頭又皺起。
“大門的監控呢,還有後門的,圍牆上的也一起調出來看看。”何耀輝道。
“是!”
兩人又緊盯著畫麵,仍然沒有一點收獲,就像洛天賜說的,昨天進出的都是社裏的人,根本沒有外人。
那是賊人是怎麼進來的?難道真是內賊?不,絕不可能!
“我們再回祠堂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遺漏。”
黃資陽皺著眉,想不透,隻能順著何耀輝的思路走看看。
“走吧。”
兩人再次回到了祠堂,洛天賜已經離開了,剩下幾個人依舊守著這裏做些檢查,他們說洛天賜在兩人離開後不久就走了,好像是公司裏還有什麼事。
“看來董事長真的很忙,這件事還是要早點解決,不能讓他分心。”黃資陽先是低聲喃喃,再對著何耀輝厲聲道。
何耀輝聳聳肩,他當然知道要快點解決這件事,不過他可不想再說出點什麼惹了黃資陽不高興。
環視了一圈祠堂,這裏上個月才修整過,但也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做了一點加固。祠堂是早年留下的,所以幾乎是全木結構,粗大的房梁上甚至能平躺一個壯年人,高大的雕龍圓柱要兩個高個兒來勉強合抱。四麵的牆也是老式的木頭,但是窗戶不是紙糊的,早就換成了鋼化玻璃,內部也加了牢固的窗栓,洛天賜已經檢查過了,窗戶沒有破壞,窗栓也沒有動過的痕跡。
除了窗戶,就是唯一的大門,大門每天都有人從外麵鎖上,鑰匙都被嚴密地看守著,檢查結果也表示大門沒有在晚上被打開過。
除去這些,與外界連通的就隻有房頂上瓦片間留下的幾個采光空隙,但是那幾個空隙彼此之間距離很遠,而且隻有一個瓦片大小,那樣的大小,不要說大人,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都無法通過。
難道那賊還能穿牆不成?
“這可怪了,難道還能穿牆?”
黃資陽一愣,狠狠瞪了一眼摸著自己頭發的何耀輝,後者覺得很是無辜,衝他眨了眨眼。黃資陽哼了一聲轉開視線,摸著下巴思索。
他問一個檢查的手下,“房頂檢查過嗎?”
“是的,房梁上沒有過人的痕跡,灰塵都鋪得滿滿的,除非那人是飄著的。”
手下的笑話顯然沒有起到效果,黃資陽瞪了他一眼,讓他很是自覺地閉嘴。
黃資陽看了看房頂,問道:“那幾個采光的空隙是空的?”
“不是,裝有鋼化玻璃。”
“檢查過了嗎?”
“額……這個,組長,那麼小,連個貓都沒法進的。”
“廢話!我又沒瞎!自己不會看嗎!”黃資陽吼了一句,“這麼說,是沒檢查了!”
那手下人自知已經惹惱了自家脾氣不好的組長,立馬不敢再耍小聰明,立正報告,“是的,沒有檢查!”
黃資陽皺眉,“去拿梯子過來。”
“啊?”那人沒反應過來,這難道是要上房頂?還想問,黃資陽已經不耐煩地瞪了過來,他哪還敢說什麼,小跑著去找梯子了。
老式的房子房梁很高,手下人好不容易找來了合適的梯子,黃資陽不放心其他人檢查,親自爬了上去。剛走沒幾步,身後就傳來幾聲聲響,他往後看去,“你爬上來幹嘛!”
何耀輝抬頭衝他笑了笑,“當然是上去看啊,董事長安排我們一起查的。”
“董事長”三個字簡直就是黃資陽的死穴,當下立即不再多說,哼了一聲繼續爬,卻比剛才更快踏得也更響,何耀輝都擔心這梯子會不會被他踩塌。
好在梯子質量過了關,最終他們順利到了房梁上,可是這裏離房頂還有一段距離,一個人是沒辦法夠到的。
“太高了,讓下麵的人拿墊的東西上來吧。”黃資陽看了看,對何耀輝道,很明顯他不想對著下麵大喊。
何耀輝看了看房頂,又看了看那長長的梯子,“算了吧,這梯子這麼長,拿著墊子上來太不方便了。”
“那你說怎麼上去看!”黃資陽對他可是沒有好語氣,不過仍然沒有很大聲,畢竟還是印花社的組長,總要留點麵子的。
何耀輝不語,隻是慢慢蹲下身單膝跪地,對他道:“你騎到我肩膀上來,我駝你上去看看。”
“你!”黃資陽聲音陡然提高了些許,引得下麵的手下詢問,他說了聲沒事,又轉過頭來瞪著蹲下的何耀輝,“你搞什麼鬼!想占我便宜嗎!下去拿墊子!”
“你這人,明明是你說要上來看的,我隻是跟著你上來,拿墊子上來又要耽誤時間又不方便的,還不如這樣穩當。別囉嗦了,你的便宜又不便宜,我占來幹嘛,快上來。”
黃資陽恨恨地咬牙,拳頭在身側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眼神灼熱得恨不能在何耀輝身上穿洞,但他說得也對。拳頭幾次反複,就當是個梯子!黃資陽這樣想著,示意何耀輝調整一下位置蹲下,他則跨坐在了何耀輝的肩膀上。
身上的重量讓何耀輝沉了沉,卻又覺得挺不錯的,多少年沒有這樣親密接觸過了呢?他都記不清了,年輕時,幾個人一起打拚,不說赤膊相對了,就是一個澡堂子裏都不知道看過對方多少回了。那樣的日子不是不懷念的,隻是那時是四人,現在也隻有他們兩個了,那時大家還是兄弟,而現在自己對這個人……
唉……想那些幹什麼,已經犯下錯誤了,就別奢望那些了,他沒有像趕蒼蠅一樣趕自己就不錯了。
何耀輝提了口氣,一下子站起來,黃資陽沒準備好,驚得一下子抱住了何耀輝的頭。畢竟兩人都不是年輕人了,何耀輝也稍微晃了一下才穩住,黃資陽也沒法一下子掌握住平衡。幸好房梁夠寬,兩人晃了好幾下才終於安定下來。
反應過來自己緊緊抱住的東西是什麼,黃資陽臉紅了一下,不過下方的人沒看到。他小心地放開手,抬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采光空隙,鋼化玻璃牢牢地鑲嵌在瓦片之間,沒有動過的痕跡。他仔細看了又看,用手又敲又摸,確定沒有問題,隨即轉移到下一個。
如此檢查了另外兩個,終於在最邊上的那塊玻璃處發現了一點問題——玻璃有摘除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