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玉女亮劍鬧京華A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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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東方昱燁站著,目空一切。四個小番子將他綑在一鐵柱上,左右各站著兩個小番子。一個小番子端來一個木盆,盆中放著數十根像牙簽的竹針。小番子鐵腿牛二五走來抓著昱燁的右手,又一個小番子走來,一拍昱燁的肩膀,無可奈何地說道:“公子爺,咱們這幾個都是奉命行事,請公子爺別難為我們,值價點,請當英雄別扮狗熊!”
    這小子一竹針向昱燁指縫剌進。要是這一針剌進去了豈不痛死人!隻聽哎喲一聲撕裂人心的慘叫聲傳來!那位踹了東方昱燁一腳的小番子鐵腿牛二五痛得跳起腳來,發瘋似的大罵:“我操你八輩祖宗的娘,你眼睛長到屁眼上了,紮爺的指甲縫,好痛,好痛!”
    他飛起一腳,將紮簽的小番子踢倒在地。那小番子爬起來就給鐵腿牛二五一拳,兩人扭打起來了!
    小子們竟敢在這裏打架,簡值沒王法了!廠督白如黑一拍桌子,“住手!”鐵腿牛二五跑到桌邊伸出手,哭叫道:“廠督公,你看,小王八蛋不剌犯人,竟剌小的一竹簽,好痛,痛得很喲!”白如黑問那紮竹簽的小番子:“小三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小三幾跪下了,說:“督公大人,小的是紮的犯人,小的天大的膽也不敢紮牛哥呀!”誰是誰非,白如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在他後邊站著的吳天乆對他道:“爹,我覺得有點邪門,小三兒決不敢剌小牛兒的指甲縫,是不是再試試?”白如黑奌奌頭對兩個小番子道:“別吵別鬧了!還不給我向犯人上刑!”
    鐵腿牛二五用右手又抓住昱燁的左手。抓得緊緊的。在場的大官小官小卒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小三兒更是倍加小心,將竹簽靠近昱燁的指甲縫邊,望著廠督白如黑。
    站在廠督兩邊的官兒中,有兩人站到了牛二五身邊要仔細觀察。隻聽廠督白如黑喊了一聲:“紮!”小三兒一送竹簽,紮進了昱燁的指甲縫。
    一聲慘叫,鐵腿牛二五抖著左手,又跳起來大叫:“哎喲!他又紮我!”他右手放下了握著昱燁的左手,跑到廠公的桌邊,哭訴道:“大人,這次您親眼看到了,我和他近日無仇往日無怨,他竟敢當著諸位大人的麵擺弄我,大人,大人,你要為小牛兒做主!”
    這次全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紮的是犯人,痛的卻是另一個人,邪門,邪門!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手有點發麻,腳有些發抖!想溜邊,腳又提不起!白如黑更是麵無人色,虛汗直流!
    吳天久在他身後道:“爹,剛才我和隱身高人鬥法,孩兒不是他對手,已失去十年道行!他逼我要你說出,你受何人指使要殺害東方昱燁。孩兒沒有答應,他使用了“分筋挫骨”的妖術整治我。要是我再不求你說出真相,這位高人就要向爹下手了,爹!”
    一貫心狠手辣的白如黑,知道快要降臨的是什麼了,他想走,提不起腳離不開椅子。他回頭一看他的幹兒子九太保吳天久,隻見吳天乆汗流滿麵,臉色鐵青,不住喘氣,緊咬嘴唇,不時頓腳!這樣兒白如黑看得很清楚,嚇得渾身發抖!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白如黑高聲對吳天乆道:“久兒,你爹也是沒有辦法呀,皇上要我來斷這案子,你爹敢不來嗎!”白如黑耳邊傳來清楚的聲音:“皇上怎麼知道東方昱燁殺了贓官吳世柱?講!”白如黑嚇得亡魂出竅,戰兢兢道:“吳世柱的三個女兒是周王,秦王,鳳陽王的媳婦,長得有模有樣,都給少王生了兒子。這三個媳婦背著三位少王和老王爺又有一手,三位老王爺扒了灰,你說對他媳婦有多好!媳婦們的老爸被人殺了,她們還不向老王爺告枕頭狀?於是老王爺們聯名上表,說承天公主殺了一個老百姓尊敬的清官吳世柱。三王聯名上表,狀告承天公主,皇上當然要過問了!”白如黑耳邊又傳來聲音:“把那三個老東西宰了,沒人再上表談吳世柱不就沒事了,到時還望公公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雲夢八駿’,是承天公主的父輩,你去問皇上他就知道了!”
    廠督白如黑恢複了常態,對吳天久道:“這地方呆不得,兒子,送你爹回家!”吳天久對白如黑道:“爹,犯人?”白如黑道:“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不出這大門,隨他便!”吳天久道:“準許他的家人探監?”白如黑道:“管他的!想來就來嗎”白如黑太疲倦了,扶著吳天乆離開了東廠。一出門就坐上轎子,吳天久扶著轎扛,前呼後湧回到了白如黑的家,地安門東側的麻絲胡同。
    一回到家,幾名十三四歲的小太監一湧而上,將這位公公扶上床,脫掉鞋,脫掉烏紗帽,觧下鸞帶,脫下大紅袍。有的按摩肩膀,有的搥腿,有的倒茶,有的端著果盤,糕奌盤侍候著。
    白如黑被按摩得很舒坦,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說話了,他對那些小太監一揮手,小太監們退出了房。對吳天久道:“這地方死鬼們找得到嗎?”
    “很難說,鬼魂沒有實體,駕起陰風無孔不入。這樣,讓兒子設幾個禁製,讓他們找不著地方!爹,兒子這隻是一般的法術,看看頂不頂用!”白如黑道:“兒子,有總比沒有好,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慘了!怎麼辦?皇上摧得緊啦!按理說,承天公主請了尚方劍,殺個府尹,那是小菜一碟,為什麼皇上還要治罪呢?三位王爺聯名上表有那麼大的作用嗎?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別說了,兒子,倍你老爸喝兩杯,唉,一醉解千愁!”
    他輕輕叫了一聲,七八個小太監進來侍候了。小太監在坑上擺了張小條桌,擺上了美酒佳肴就退出去了。白如黑連飲了三大杯,吳天乆給他斟了苐四杯,白如黑舉杯唇邊忽又放下杯子對吳天久道:“是不是那些雜毛老道在皇上麵前講了公主什麼事,皇上才拿吳世柱的事做文章?”
    白如黑沉思良久,忽地輕輕一拍桌子,對吳天久道:“皇上曾問過我,承天公主為什麼說宮中的那些道士大都是一些騙子。我對皇上說,是不是公主發現了道士們什麼才這樣說。也許,道士們知道了這樁事,懷恨在心,向皇上講了公主的壞話,所以,公主倒了黴!久兒,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辦?”
    “爹,你不幫那些老道,至少沒生命危險吧!”
    “對了”,白如黑說:“我還想起一件事。有一天皇上對我說,有一次長公主(皇上的妹子)請承天公主帶她的衛士長東方昱燁去她的‘海棠秋苑’賞月。承天公主推說有要事沒有去。長公主就對皇上說,你那個亁女兒好大的架子,連我請她都不賞臉!承天公主是否因這件事開罪了長公主?因此長公主在皇上麵前搬弄是非,無中生有,講承天公主的壞話!皇上怎麼不會聽他妹子的話!久兒啦,人怕出名豬怕壯。承天公主一個民間女子,被皇上收養,認為女兒,封公主,授金冊,祿二千石,上半年又被仼命為後軍府都督僉事,正一品的官!那真是前無古人!恐怕也後無來者了!怎麼會沒人忌妒!有了忌妒之心豈無傷人之意?我們這些棋子就倒黴了,辦得好分杯殘羹,辦得不好呀,就像這擋子事,我這老命還能有幾天活!”
    “爹,吉人自有天相,隻要爹審時度勢,好運會長盛不衰,那兒子也有福享了!”
    兩人談得很高興,酒自然喝得多了。白如黑和女人無緣,卻和酒結下了不解之緣!這閹人真是海量,一杯又一杯,一罈又一壇,喝得白如黑的臉成了猴子屁股!吳天久在喝酒中間耍了手腳,給白如黑下了藥,白如黑在美酒佳肴中著了道兒!這是他要一醉解千愁付出的代價,這個老奸巨滑的家夥沒有料到,他這個貫使陰謀詭計殘害人的老手,竟被一個初出道的小子玩弄於股掌之上!
    白如黑醉了,倒在坑上呼呼睡去!小太監進來撒掉桌子杯盆,吳天乆給他幹爹蓋上被子後,顯出一付醉態,踉踉蹌蹌,離開了白如黑家門,時已華燈初上,他一閃身,眨眼不見蹤影!他,東廠老大的幹兒子九太保吳天乆,是南宮如英施展變形術變形的!
    她展開“流光遁影”身法,如破空箭矢,向德勝門那邊一閃而逝!
    南宮如英回到了飛雲閣。西門姊妹,李雪菲,楊瑒等人,正等著她呢!如英向大家講了今天的事。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議論開了,最後如英做總結。她提出要把京師弄個滿城風雨,從亂中取勝。
    怎麼個鬧法呢?看這五個少女的行動吧!
    苐一幕己經謝幕。那是南宮如英裝神弄鬼戲耍東廠,喬裝入室探問廠督!苐二幕上演了!
    周王的銀安殿上,幾個著黑色長袍的健者站成一排在聽周王訓話。周王雖然五十多了,火氣卻很大。他在罵人:“你們幾個酒囊飯袋,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有臉來見我!”
    一個穿黑袍的健者回話道:“東廠那邊,廠督大人都親自出馬了,!鬧了鬼,現在,誰都不敢動那個犯人!”周王一拍桌子:“豈有此理,拿了我的錢不辦事!辦不了退錢嘛!我叧外不能找人?你們去東廠告訴那些人,吃魚要吐剌,否則卡在喉嚨裏是很難過的!”
    站著的這幾個黑袍人,沒有人敢吭聲,他們都知道東廠那些番子,檔頭,百戶千戶,沒有一個是吃肉吐骨頭的,凶得很!王爺隻是在氣頭上才這麼大話連篇,要是真的碰著了廠督,還不是點頭哈腰客氣得很!
    “什麼人?”一個黑袍人拔刀,大叫一聲:“有剌客!”四個黑袍人前後左右保護著周王。三個黑袍人挺刀急進到銀安殿門前戒備。
    一股勁風射向堵在銀安殿門前的三個保鏢!三人揚刀劈出一股勁風將來物擊落。原來是五寸長的一根樹枝!三個保鏢嚇出一聲冷汗!
    倏地,銀安殿前的一顆栆樹上,又射來一道流光,鏘的一聲,一個保鏢的刀被斬斷,另兩個保鏢閃身避開剌來之劍、殿門暴露,一道黑影攻入,大叫:“要爾的狗命,畄下頭來!”
    周王嚇得魂飛魄散,被兩個保鏢夾著,從銀安殿的側門逃出,兩個保鏢斷後,向右後方逃逸!
    黑影窮追不舍,也追出側門。剛一出門即被在殿門前阻擋黑影的三名保鏢截住撕殺起來!逃逸的周王被四個護衛簇擁著向後堂急退!
    就在周王後麵七八尺處,一道細小的黑影尾隨其後,毫無聲息。穿過一個月門,又進入一個廳堂,再進入一間內室,四個保鏢守在門口。此時屋裏燈亮,周王進去了,一道付在周王側麵的影兒也隨著進去了,門關上。門口的保鏢隻聽見一嬌嬌滴滴的聲音:“爹,你來了!”然後就沒聲音了!
    在銀安殿前打鬥的三個保鏢,武功十分了得,黑影一時無法脫身。王府沸騰了!燈火齊明,人聲鼎沸,到處都在喊:抓刺客!抓刺客!被包圍的黑影一見銀安殿前如此火爆,長笑一聲:“哈哈………”刹時不見人影!
    第二天,吳天久很早就上班了,幾個小番子圍著他說:“九哥,周王府出事了!”吳天久問:“出甚麼事了?”一個小番子道:“老牛吃嫩草,周王扒灰!”吳天久道:“甚麼扒灰扒灰?”
    “九哥,周王抱著他兒子的老婆赤條條睡在炕上,昏迷不醒,不能分開,先以為是脫陽死了,我們掌刑千戶大人,帶我們去查看,也以為翹了!但還有鼻息,有人說是被人點了穴,時間一到自然會好,果然卯時未到二人醒了!自然就分開了,九哥,你說怪不怪!還有呢,秦王,鳳陽王,扒灰也亮了相,亰城傳開了這三位王爺的風流韻事!恐怕有人會編成小曲在青樓,在大街小巷說唱呢!要是皇上知道了……”小番子沒有往下說了!
    天久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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