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大婚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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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均離去的第三天,巳羿將宅中的大小事務都處理妥帖。對於巳均病中殘暴一致傷害了他妻子和婢女的事,鄀慈沒有選擇緘默。而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巳羿,不過,家族病史的事,她隱瞞了他。那名受傷的婢女,也被送到了她家人的手中,巳羿知道他哥對那女子所作的一切,作為贖罪吧,他最終決定將巳家的家產留給那女子的家人。有了這些財富,那女子後身的生活無憂,然而這對那女子來說,遠遠不足以彌補。但是,巳均已經自殺,他的罪,隻能以此結束。
    三天後,鄀慈等人不得不啟程趕往北國。一路北上而行,關於北國皇帝圈養男寵,喜好男風,為了男寵竟不惜要遣散後宮的謠言,傳的越來越迅猛。嫻月對此嗤之以鼻,在她的家庭環境的耳濡目染下,她對北國也隻能用忠誠二字形容。她不相信皇帝會那麼荒唐。
    蒲清寺外清冷的月光將巳羿寂寥的背影拉的更加狹長,他望著寺內蕭條的秋景,一言不發呆呆的站在院中,仍由秋風瑟瑟迎麵而來。
    嫻月從禪師處過來,正巧撞見這一幕。沒有小慈的身影,她猶豫片刻,還是走了上去。“巳羿,在站著這兒幹嘛,夜晚風大,回屋去吧。”
    巳羿聽見嫻月的聲音,眼裏閃過一絲的不耐,語氣生冷道:“不用你管。”
    嫻月一聽,頓時來氣。她好心好意關心他,沒想到熱戀貼冷屁股,口是心非大聲吼道:“誰想要管你,我是怕你生病拖累我們。”
    巳羿冷著臉,“放心,我不會拖累你。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驅趕嫻月的意味很明顯。
    嫻月見巳羿這般冷淡,心下一酸,“巳羿,你能不能別這樣,我……看著難受。”
    巳羿緊抿著唇,眸光一轉,依舊是一臉酷酷的樣子。
    “師姐,請回吧!”
    對於自己委婉的表白,巳羿卻仍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嫻月心中氣惱,把心一橫,站到他麵前。仰著麵,注視著巳羿清冷的目光。鼓起勇氣說道:“巳羿,我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愛刁難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脾性,我已經再試著改變。我和小慈都和解了,你給我時間,我可以變成溫婉的模樣。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小慈,我會試著不去介意,隻要你能慢慢的接受我的存在,不要對我這樣的冷漠,我就滿足了。”
    “……”巳羿的輪廓一邊隱匿在黑影裏,一邊暴露在月色中。沒有多餘的表情,眼底平靜如水。
    這是他對她的回答嗎?
    她鼓起勇氣的表白,換來的是他無動於衷。
    嫻月咬咬牙,袖下的手指緊緊拽著衣袖。她艱難轉過身,背著巳羿,一步一步向前邁出。
    忽然,她停住腳步,聲音充滿了苦澀:“看來你早就明白我的心意,原來真正看不清的人,不是你,是我。”
    手指拭過臉上冰涼的淚水,嫻月苦笑:“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犯傻了。”
    月光下,嫻月纖細的身影漸行漸遠,巳羿抬頭,看著嫻月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張口,卻又閉上了。
    黎川是北國的帝都。來到黎川是離開宗州的第五日,一入北國鄀慈就拉著巳羿先去了北國大將軍府打聽嫻月的下落,不巧將軍並未在府中,卻從門外士兵得知,嫻月並沒有回將軍府。
    鄀慈和巳羿隻好先行在黎川找間客棧先行住下,再打聽嫻月的消息。客棧裏,巳羿依窗而立,清風吹起他雙鬢的長發。
    鄀慈端著茶水,推門而入。
    “大哥哥,別擔心師叔了。她那麼機靈不會有事的。”鄀慈輕聲安慰。隻是嫻月的不辭而別,讓她有些意外。
    巳羿回神,走向屋內,“我知道,她是被我氣走的。”
    鄀慈頗為意外,“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巳羿輕笑,笑卻不達眼底,“她向來與你水火不容,她走了,就沒人欺負你。你擔心什麼?”
    鄀慈眉頭皺的更深道:“大哥哥,我覺得你對師叔的誤解很深。她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巳羿偏頭,看著鄀慈,輕聲道:“都不重要。”
    鄀慈聞言,一怔。忽而,張口愣愣的說:“其實,師叔她一直都喜歡著你的。”
    巳羿瞥過眼,不再注視鄀慈的眼。
    “我知道。”
    鄀慈轉過身,移到他的麵前,盯著巳羿,半響,道:“那你知道,三年前嫻月為了救你,冒險孤身取藥,差點喪命在荒山的事……”
    門外敲門聲響起,鄀慈閉口,目光從巳羿震驚的雙眸裏移開。轉身,走到門前,打開。
    屋外是名妙齡少女。
    “姑娘可是小慈姑娘?”那少女問。
    鄀慈打量一番,輕輕頷首。
    那少女驟然顏開,笑道:“那就是了,我家小姐想見你。”
    再次來到將軍府,是被麵前的少女從側門偷偷引路進去的。房門被推開,走進房內一股幽香傳來,這顯然是女子的閨房。屏風後,是一抹倩影。鄀慈漫步走進,兩旁的侍女撩起紗帳,帶她進入後再次垂下後,轉身皆走了出去。
    榻上矮桌旁坐著的女子稍稍抬頭,見來人,示意她來對麵坐下。嫻月換上了一身華服,高高綰起發髻,頭上華麗的發飾鋃鐺作響。手中琉璃杯中的清酒閃著粼粼波光。
    “師叔……”抓住嫻月光潔的手腕,“傷身。”
    嫻月用力一扯,杯中的清酒,蕩出,濺到手腕上,她也不在意。
    “當一個人,被傷透了心。其他的疼,都已經察覺不到了。”嫻月含著淚,飲下手中的那杯清酒。
    鄀慈垂下頭,不忍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師叔,你想再見見大哥哥嗎?你們,或許應該好好的談談。”
    屋內極靜,嫻月手中的酒杯滾落在地上,她嘴角銜著笑,眼中含著淚,道:“你當我是請你來當我和他的和事老的嗎?”她苦笑,“我隻是想親口告訴你,三日後,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鄀慈眸子一緊,“誰的喜酒?”
    嫻月噗嗤一笑,眼神迷離,“自然是你師叔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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