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緣起緣滅 四、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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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四十一年,新皇昭烈帝即位,其登基儀式宏大壯觀,結束了長達三個月的儲位紛爭。改年號為宣統,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祁楠和百官穿著朝服,皆跪拜在祭天台下,對著階梯上的一身明黃,齊齊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自此,天下大勢,已定。
封禪大典結束後,昭烈帝祁瞿獨自在禦書房召見懷王祁楠,其用意大臣皆無法看透。
一朝為帝,君心似海。
“臣弟拜見皇兄。”祁楠著一身黑色蟒袍,頭戴烏紗官帽,在李公公的帶領下走進禦書房。
本來還在皇座上批改奏折的祁瞿看見來人,立馬站起身來,下台迎接。
一身明黃亮得刺眼,九旒冕隨著步子前後搖擺,豆大的珍珠相互碰撞……
如今禦書房仍是那富麗堂皇的模樣,書案被金線繡出的江南絲綢覆蓋,一條象征著皇權的龍安靜地盤踞在上麵。房內擺設著各類字畫,皆是價值連城。
“二弟何必如此拘禮?”祁瞿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親自扶起了跪拜著的祁楠。
麵前的君王朱紅的唇、細膩雪白的肌膚,桃花眼角下一顆紅色朱砂痣,顯得妖媚孤傲,餘光一瞟便是令人徹骨的寒意。
宮闈中常說,大皇子的相貌隨其母梅妃。容顏是女子都難以媲美的妖冶與魅惑,但也藏著深深的毒意與野心……
“二弟怎麼一直盯著朕?祁瞿看著祁楠呆愣的神情,不由失笑。
祁楠方知失禮,連忙垂下了頭。
“說起來,若不是二弟一番美意,朕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藩王呢。”祁瞿引著祁楠一步一步走向皇座……
說著就要與祁楠入座——
“皇兄,臣弟……。”祁楠試圖掙開祁瞿鉗製住的手。
奈何祁瞿用力一扯,兩人雙雙落座。
祁楠無法揣摩他的用意,隻緊咬著牙關等著下一步動作,緊張地手都微微泛汗。
“哎。朕最初還覺得這皇座甚寬,現在才發現兩人坐下去原是這般地擠。倒是委屈了二弟了。”祁瞿惋惜地說到,一副好不可惜地樣子撫摸著扶手。
那般神情,是屬於帝王對權力的渴望與癡迷。
他在警告祁楠,這天下雖大,卻隻能容一君主宰。
“是臣弟逾越了。臣弟覺得,倒是下麵的賜座顯得更舒適些。”祁楠站起身,離開危險的皇座。
“哈哈哈。”祁瞿笑出聲來:“二弟還是會挑好去處啊。”
“臣弟本分而已。”祁楠彎腰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