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過的很好。
    說謊的過程，此時如同一個安慰。
    當笑看著卡卡西現在眯著眼睛時，笑舒心了好多。在卡卡西的視角裏，曾經那個小姑娘現在長大了，笑起之時不再稚嫩。
    “卡卡西，我想起你的時候，覺得幸福又痛苦。”笑說。
    好多人找了十年的人，現在回來了。
    “你去過什麼地方？”卡卡西問。
    過的很好嗎，卡卡西？
    佐助叛變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沒有教好他？
    阿斯瑪死的時候，難道不難過嗎？
    帶土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不覺得這是一個具有毀滅性的事嗎？
    …………
    我遊走各國的時候聽別的忍者交談這些事時，我會回想起小時候的你。曾經你問我你小時候是不是很難接觸，但我現在受不了此時的你。
    “我去過……”笑要說的後半句被定格了下來，整個畫麵好安靜。
    希望所有的人，都在漫長的時光裏都被神明眷顧。
    奈南川笑。
    當阿凱任務回來的時候，看見木葉大門口與卡卡西麵對麵的人是笑時，他叫到笑的名字，曾經認識笑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嗯？”笑側著臉看見阿凱，耳鳴的聲音慢慢在起哄，慢熱的增大。然後回過頭，看著卡卡西，大腦的運行速度是正常速度的萬分之一。“卡…卡……西。”
    你究竟去什麼地方呢？卡卡西一把抱住笑。
    “笑——”
    你是美好的想念。笑在最後閉上眼睛之前，她想說這句話，但是大腦運轉速度太慢。用微笑表達它的溫暖吧，笑如此的想道！
    阿凱還不知道這一切發生了什麼，隻見卡卡西抱著笑去了醫療室。
    溫柔如冬陽。
    在病房外，卡卡西透過玻璃看著笑。
    十年前，木葉和現在變了不少。更加祥和，更加安寧，更加懷念！
    丟失的不是記憶，是儲存發生過事物種種的心髒。
    “卡卡西老師。”鳴人叫到。
    卡卡西站直身子，說：“走吧。”
    其實，更變的不隻是環境，還有許多的人。例如自己，笑，鳴人，小櫻，還有佐助，等等。
    在醫院的長廊，將卡卡西的影子拉的很長，一個人走在前麵。鳴人和小櫻隔了好久，才跟上卡卡西的腳步。
    知不知道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因為怕被責打，所以固定了生活模式，日複日的循規蹈矩學忍術，但半吊子水平被責打是常事。
    她天資平庸，所以時常會躲在家裏練書法，提醒自己要忍耐身邊有很多天才的事實，但沒人告訴她寫的字很好看，左手寫出來也是很漂亮的。
    對於她而言，‘卡卡西’三個字的分量，比麵對死亡還有沉重。
    奈南川的獨女，天資平庸，笑時常吃疼的和父母拜訪其他家族，雖然大都是和奈南川家差不多的小家族，但沒有不會咯腳的石頭，所以她離一個叫卡卡西的人很遠，優秀讓她疼的難以入眠。
    卡卡西喝了一杯開水。
    “老師……笑姐姐怎麼會不見十年？”小櫻問道卡卡西，這也是鳴人想問的。
    “不回家，大人們是不會高興的。作為這個屋子的主人，我也不高興你們在這裏蹭飯，因為我今天的心情實在不是很好。”
    從卡卡西回到家裏，鳴人和小櫻也尾隨卡卡西到了他家。
    十年，鳴人可以從調皮以至現在逐漸成穩，小櫻在醫療忍者的路途上更加出色。而佐助，了無音訊，和笑的這十年一樣。
    “她應該是一個溫柔的姐姐吧。”鳴人說。
    溫柔啊，應該算吧。
    從小就沒有見過她發一次脾氣。
    “小櫻醬，麻煩你對笑的身體檢查了。”卡卡西說。
    小櫻點了點頭，說：“我會的。”
    把杯子放在飯桌上，卡卡西說：“嘛，我去火影辦公室了，交代笑回來的事。有可能會麻煩小櫻你多多照顧笑呢……”
    在笑失蹤的一年後，她的檔案就已經被納為人口失蹤。
    綱手已無能為力。
    在卡卡西到達辦公室之前，靜音就翻出了笑的檔案，交到綱手麵前。
    “進來吧，卡卡西。”綱手翻著檔案，站在門外麵的卡卡西有好幾秒都沒有敲門請示進來，反而是綱手先開口。
    “不好意思。”卡卡西進門後道歉。
    大多數時候，綱手都在想，卡卡西這小子的運氣還真不賴，十年不知生死的半吊子未婚妻回來了。忍者世界發生了那麼多的動蕩，現在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沉默了許久，綱手問：“卡卡西，奈南川笑對你的意義，是不是像外人那樣認為的？”
    “她是值得我去保護的一個人。”卡卡西如實的答道。“因為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青梅竹馬。笑於我而言，患得患失。失去的心情無法形容，所以笑對我的意義不單是父輩之間約定好的結婚對象，那種更深入的意義，就像自來也大人對於綱手大人的意義一般，無關愛情，但非一般友誼。”
    綱手看著照片一欄還貼著笑十八、九歲時的照片，那個時候，笑真的真的是隻能用清澈來形容她。在笑四、五歲剛進木葉時，摟著白牙的腿嚇哭了好幾天。在來木葉之前，因為沒把忍術學好，得到一頓責打，並在打記事以來，時常除了接觸熟悉的兩、三個老師以外，很少和人來往，所以看見陌生人當場就被嚇哭了。綱手想起來，當時她還記得卡卡西那個時候的表情，完全不知所措，同樣年齡的自己已經忘了最後一次哭鼻子是什麼時候了。
    “我已經書信通知了奈南川家。”綱手頓了一下然後說。“現在我最後能問一個問題麼？”
    見卡卡西點了點頭，便再次開口問道：“卡卡西，你這和守著一座空城有何區別呢？”
    往日愛開小玩笑的綱手大人，現在已經沒有閑工夫嬉戲耍嘴皮子；剛才方出現有一絲笑意的綱手大人，現在已經將回憶完畢神情嚴肅。
    “我們身邊重要的人越來越少，而留在身邊的人越來越重要。”
    綱手不再多說，她將笑的檔案重新分納。
    卡卡西和十年前不太一樣，有沒有笑，他都會隨著時間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
    “回家休息吧。明天我、靜音和小櫻會詳細幫笑檢查身體。”綱手說完就起身離開座位，將笑的檔案放入現居檔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