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半生囫圇戲 拾叁、國慶快樂,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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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半路上前來接應的大昱將士將關月津的事情交代完。秦之塵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幾句話被安鬱罵的啞口無言。
秦之塵失落而去,然後兩個硬撐的台麵也就塌了。不單單馥光捶胸頓足,安鬱也是輕蹙秀眉。
兩個人窩在涼亭裏,夜涼如水,清風徐來。亭下燈籠早就滅了,安鬱沒敢出聲,也不想出。
安鬱側著身子看著馥光,也就有一年沒這麼仔細看他,就著月光皎潔,這次再看恍然黃粱一夢夢百年,似真似幻。
秦裕以前經常批閱公文把他放到一邊幫著解悶的。有時候還把事情編成故事套他的話,看看同樣的事情他是怎麼解決的。那時候,指尖涼茶半盞,眼前良人一雙,浮生渺渺浩浩,閑適恬淡。
秦裕默然半晌後緩緩問出:“鬱兒,你知道南悅怕什麼嗎?”
安鬱搖頭:“他從小跟蒼福長大,我十一歲的時候最後一次見他,他八歲,冰雪聰明,卻就是記不住什麼是孫子兵法,什麼是三十六計,可是對人體貼備至,就連我這麼挑剔的人都討厭不起來他。”
秦裕眉頭皺的更狠,在腦海裏將他知道的南悅的消息翻閱一遍又一遍:“他讓位給安湘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斬草除根。”
安鬱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居心何在,主動讓位前前後後我都沒見過他,那時候看梅繁的意思就是隻想能能保他一命。”安鬱一頓,又說:“他從小就絕無想要爭奪天下的意思。”
月光如練,星光點點,秋季的夜空璀璨的像是點綴了無數寶石的華美裙擺。隻是不知道什麼人襯得起這樣的霓裳。
馥光看著天空,安鬱看著他。
望著天的馥光噓歎一聲:“南悅現在要的東西是蘇陽城。”
安鬱嗯了一聲,然後,風刮起他兩鬢的青絲,安鬱眯著眼,在他眯起眼睛的一瞬間,綾羅綢緞的合身衣裳下的卻是一片片的雞皮疙瘩,睫毛掩著的瞳仁震顫了兩下。
馥光關切的望著安鬱,安鬱抖了一下,馥光過去拉著他的手,說:“冷了?回去吧。”
寬大的手掌搭在肩上,這不是安鬱第一次被馥光的手掌燙著。
清涼的聲音在馥光的肩膀旁邊響起:“我大概知道南悅想要什麼,舍不得失去什麼了,那我說的東西跟他換,別說關月津,就是要他拿出天下,他也在所不辭……”
這幾句話的聲音,飄渺的,迷蒙的,清麗的,穿過萬水千山的。安鬱在這紛擾裏,已經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倦客。
馥光扶著他回房,馥光明白他和安鬱會贏了,所以他並不著急去問怎麼贏,問了安鬱這個時候也不見得就能說清楚……
那天晚上,風打在窗戶紙上嘩嘩作響。馥光在屋子裏點了檀香,他摟著安鬱,可是安鬱還是做了噩夢。
幾天以後他們到了大昱。
回宮以後安鬱要求住在折芽行宮,馥光準許,而且安排了青裳去照看他的起居。
馥光眼皮底下,浣世閣的人來往大昱京都,領了差事有各自離開,井然有序,甚至有些把大昱當成他們新的根據地的意思。
半個月後,關月津送來了平安信。
馥光還是雲裏霧裏。不光馥光,南悅也是如此。這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安鬱連安湘都未曾告知。隻是,南悅位居下風,懼怕安鬱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跟前就是能解答一切的安鬱,可是馥光又沒有追問的力氣。他正焦頭爛額朱步青如果獨吞闌國自己怎麼辦,貿然出兵虎口奪食跟朱步青結仇了怎麼辦,萬一闌國沒死透怎麼辦……害的安鬱一邊喝茶一邊笑他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白駒過隙,時間流的無聲無息,愈發的,兩個人與其說是相戀相親,不如說是故友重逢。某條線,涇渭分明,他們兩都四平八穩的站在一起,對於愛之一字,守口如瓶,對於守之一字,閉口不言。
“冷了加衣。”
“餓了吃飯。”
“病了喝藥。”
“難受忍著。”
他們淺笑著說。
不敢越雷池,是知道雷池災厄。
折芽行宮的花都開了,前些日子秦之塵從收兵回京,闌國未滅,隻是被逼到關外,卻讓馥光省心不少。
關月津早就趕回大昱,近些天就在安鬱這裏紮根,就算說朋友,別人看起來也覺得安鬱和關月津才是至交,馥光隻能算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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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整潔的強迫症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