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陷入綁架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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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伊藤迅一哪裏得到邢曜很有可能被陷害的消息後,戴渠白天陪伊藤迅一到處走走逛逛,為他介紹有趣的風土人情,晚上就在這間邢曜口中所說的常來的酒吧等邢曜出現。
可邢曜卻好像偏偏跟她作對一樣,偏偏都在她特意想找他的時候不出現,戴渠也不是沒想過去XC大樓,但她從第一次去那的時候就知道那裏雖然打著光明做生意的旗號,卻是個戒備相當森嚴的地方,強行闖入丟掉小命一點不會太誇張,而且她跟邢曜又沒有什麼關係,幹嘛要冒著生命跑去找他?如果他再不出現,她就決定不再等了,他的死活與她何幹?
反正在她心裏,她這樣做與她拾到一個陌生人的錢包去送還是一個性質的事。
酒保看到戴渠氣鼓鼓地生悶氣,不禁覺得好笑,看到酒保飛揚的笑意,戴渠臉一紅胡亂來了句:“笑什麼?”
酒保沒說話,隻是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沒笑,繼續運作手中的調酒器,動作漂亮地飛舞著。這幾天這女孩常來,都是他招呼的她,她再也沒像第一次遇見那樣不要命地喝酒耍酒瘋了,對於這一點,酒保倒是很欣慰的。與整天無聊的調酒生活相比,跟她相處起來倒不失為一件樂事。
“小南,給我調杯雞尾酒。”裹著一身性感緊身紅裙的女人走了進來,臉上妖豔的濃妝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疲色。
“紀姐。”酒保小南叫了聲紀姐算是打招呼,這幾天也不知道紀姐去哪了,請假幾天了幾天才出現,不過對於這樣的風塵女子來說,一個月不來上班也是極有可能的,整天跟男人廝混不免要去醫院接受那種危險的手術,做一個手術加上修養,幾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可是他印象中的紀姐從來都沒缺班太久,都是處理幾天就回來,在酒吧工作了幾年的他見過很多這樣的女子,他從來不對她們的事過問,對她們他沒有厭惡反而隻有同情,對於戴渠這樣的女孩,其實他挺不喜歡她來酒吧,這種地方實在不是個單純的場所,因為他曾見過很多向戴渠這樣的女學生不聽自己的勸告而被著這個地方拉入無法逃脫的深淵,所以他對戴渠格外上心,並真心希望她不要步入那些女孩的後塵,既然這女孩誤打誤撞進入了有他的酒吧,他便會盡其所能地保護她。
“喲,這位不是那天邢曜=少拜托我送回家的女孩嗎?”被稱為紀姐的女人翹起紅唇,那輕佻的搭訕語氣令戴渠秀眉微皺,她心裏疑惑,邢少?邢曜嗎?她為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心驚不已,轉念一想也對,那天好像喝醉了,然後在這裏遇到了他,本來已經準備放棄把有人陷害他的事告訴他的,但他既然對自己有過恩,那就勉為其難再等幾天吧。不對啊,戴渠又想到了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地址的?”
“怎麼?現在的學生素質都這麼低的嗎?對幫助過自己的人難道不該說聲謝謝?”紀姐攀上高腳椅坐在戴渠旁邊,正在一邊調酒的小南眼神示意了一下戴渠,意思是叫她順了紀姐的意,戴渠對這個沉默寡言的酒保還是有很好的印象的,畢竟這幾天在酒吧,她能感覺到這位酒保先生很照顧她,有人過來搭訕的時候都是他幫她推拒的。
“謝謝。”戴渠道謝,小南滿意地笑了。
等了很久也不見那女人回答她的問題,戴渠咬了咬嘴唇準備再問一次,這時,她的腦海突然閃現出當時的場景。
仍舊是紅衣裹身,她一手提著戴渠的領子一手接著電話:“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很累。”拖著這麼大的一個人誰會不累?
“你家在哪啊?”紀姐不耐煩地問,她想甩掉這個沉重的大包袱。戴渠搖搖晃晃地就是不說話,嘴巴一張一合要吐的樣子,半天才答:“我家啊。。。。。。”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說出了紀亞鵬的地址,紀姐大吃一驚的樣子徹底解脫了她到吐不吐的狀態,“哇”地就吐了一地,紀姐那黑黑的眼和紅紅的唇都張大的樣子是有效的“催吐劑”。
看了看戴渠吐了一地的穢物,紀姐嫌棄地捏著鼻子,提著她遠離一點,然後拿著電話打了起來,在紀姐講完這通電話後,她貌似就被送回去了。
“想起什麼了嗎?”紀姐笑意綿綿地看著她,那看不盡的笑意裏隱藏著深意。
關鍵在那通電話嗎?戴渠感覺事情太複雜,她也懶得想,便不打算深究了,以現代的科技,想知道一個人的住址還是難事嗎?以後再也不問這種問題了,於是戴渠丟掉了“在別人不知道自己姓名的情況下是怎樣找到自己住址”的疑惑。
“以白蘭地為酒基,再以橙皮香甜酒和檸檬汁調和,酸甜混搭,口味非常清爽,對消除疲勞極有效的邊地,試試吧紀姐。”小南彬彬有禮地微笑著將一杯雞尾酒遞給紀姐。
“紀姐更喜歡烈性的伏特加,別每次都給我這種東西!”等不到戴渠回答的紀姐還想為難一下戴渠的卻被小南引開了話題,心中略有不爽,小南隻是賠笑,他下次還是會這樣做。
戴渠知道又被這位叫小南的酒保救場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紀姐睨了一眼戴渠,手執高腳杯走開了,這女的似乎不待見她,還不屑與她說話的樣子,也罷,這樣自命清高的人她也沒少見,這樣的人總看看不起用卑賤方式生存的她們的,受過的侮辱那麼多,這樣普通的瞧不起又算什麼?在她步入這行之前她就有所覺悟了。
“其實紀姐也不容易,雖然她的脾性在這樣腐爛的環境下有些刻薄扭曲,但她的經曆還是很令人同情的,希望你對她的行為不要太介意。”提到這個女人,小南不禁多說了幾句,在小南沒有說這話之前,戴渠對這樣的女人還是很厭惡的,她認為她們出賣身體出賣靈魂就為了生存,聽了小南的話後她有些羞愧了。
戴渠眼神放空,保持沉默。小南看了她的反應後但笑不語。
隻是自顧自地將一個空杯子放到她麵前,接著在透明的杯底墊了一層冰塊,透明的杯和透明的冰交融在一起,反映出酒吧裏柔柔的燈光,亮晶晶的特別好看,然後他用他那仿佛有魔力的長手指靈活地操作起來,相繼放入伏特加酒,番茄汁,鹽,黑胡椒,辣椒油,放好材料之後,他拿起一個茶匙在杯中有節奏地攪拌起來,杯匙碰撞的“叮叮”聲清脆悅耳,最後他把茶匙放到一邊,在杯沿放了檸檬片和芹菜對這杯雞尾酒輕輕推到戴渠手邊:“請你喝。”看這位叫小南的酒保調酒很多次了,他的動作花樣很多,能調出的酒種也很多,不但好喝而且好看,他的技能真是讓她見一次驚訝一次,盡管他們的對話不多,她卻早已免費喝了人家很多酒了,每次的很好喝,這次她也不推拒,拿起就喝,這是之前不曾喝過的品種。
“好喝。”戴渠享受地眯起眼,原本該是烈性酒的伏特加這樣喝起來完全感受不到烈性,番茄汁的味道是最明顯的,舌尖還有麻麻的感覺纏繞,應該是辣椒胡椒的功勞。這個時候戴渠的心裏不禁冒出一個想法,她想,邢曜常來這家酒吧是不是因為這個人的雞尾酒。
“這杯酒其實是有故事的。”小南邊用幹淨的毛巾擦著茶匙一邊說:“傳說李。克斯特伯爵大人用純潔少女的鮮血沐浴,她相信少女們的魂魄能夠驅走衰老和遲鈍,由於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總帶著濃烈的血腥味,但她卻從不用任何香水掩蓋任其自然,這就是美麗的外貌和血腥的氣味相結合的‘血腥瑪麗’。”
戴渠微訝,喝起這杯雞尾酒的心情也沉重起來,真是個外表美麗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呢。。。。。。
隨著時間越來越靠近深夜,酒吧的人越發多起來,小南變得忙碌起來了,因為很多人都喜歡他的酒。
戴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準備走了,走之前向小南打了聲招呼:“小南,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小南微笑著目送她,想到了她前幾天剛來的時候。
已經淩晨兩三點了,她還坐在這兒,小南勸她:“明天要上課的學生應該早點回家不應該在混亂的酒吧待這麼晚。”
她本來不想搭理酒吧裏的人的,包括之前安慰過她的小南,但是剛才她為自己推拒了很多纏人的搭訕,那些人令她現在還煩著。
“我上不上課已經無所謂了,我在這裏待多久又有什麼關係呢?”戴渠真的不想回那個家,那種不想踏入家門的心情從爸爸和小雅結婚來都沒有變過,而且,回去躺在床上想亞鵬想得睡不著的感覺也很難熬。
“這種地方真的很雜很亂,我不想你在這裏遭到令你悔恨的事,你剛剛也親身體會過了吧。”小南循循善誘企圖說服她,在他看來,戴渠還是個心性未成熟的女孩,總不免為一些難以接受的事而自暴自棄,很多在她這個年紀的人都這樣,有的甚至因一時衝動悔恨終生,他不想看她自甘墮落,像紀姐那樣。
“。。。。。。”戴渠不語,小南看出她已經被自己說動了,很欣慰,這種會聽別人勸告的女孩以前一定是個對生活積極向上的人,不然不會這麼容易被自己說動,或許就是一些讓她無法接受的事令她變得這樣消極的吧。
“我建議你以後再來的話,可以在我這坐到客人流動高峰的時間,客人多起來的時候你就先回去。”仿佛戴渠已經接受了他這個建議似的他又補上一句:“走的時候給我打聲招呼。”
從那天起,戴渠都在這間酒吧客人多起來的時候回家,走之前都會說一聲:“我走了。”
他們都不問對方名字的,所以今天戴渠才從紀姐口裏知道了他的名字,就順便在那句話之前加上了名字。
踏出人聲鼎沸的酒吧,戴渠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不幸的是戴渠發現天空中正以很快的速度聚集著黑雲,看來是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的征兆。得抓緊時間趕回去了。
正在戴渠邁出腳跑起來的時候,一個重物狠狠地撞在後腦勺,接下來,她便陷入無盡的黑暗,失去了自覺。
酒吧裏,忙著招呼客人的小南聽到外麵刷刷的雨聲,有些擔心,這裏的冬天總是愛下雨的,希望她已經平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