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突然來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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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迅一來拜訪戴渠的時候正巧是戴爸去上班的時間,不然,戴爸一定會對上門來找自己女兒的男人進行一番盤問。
紳士地敲了幾下門之後,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不過她眼底的陰戾令伊藤迅一心裏感到不舒服,他不明白是什麼樣的遭遇令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陰戾氣息這麼重,為了不讓自己的目光引起別人的反感,伊藤迅一連忙收回目光並說明了來意。
“我找一下戴渠。”提到戴渠,趙露雅敏銳地抓住了男人眼角的笑意,她頓時怒火中燒,剛想開口說不在把男人打發,這個場景卻被從房間出來給非主流換水的戴渠撞見,戴渠在看到伊藤迅一那一刻是很詫異的,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住址?戴渠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聽到男人說找自己的時候,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伊藤先生。。。。。。”趙露雅的計劃被戴渠的一聲驚呼給打斷,她眼眸低垂,冷著眼走開了。
“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嗎?”伊藤迅一看出剛剛那位小姐挺不歡迎自己的,於是識趣地待在門外對戴渠發出邀請。
“嗯好,那你等一下。”戴渠覺得讓客人在門外久等了不好,又不好請他進家裏坐,於是連魚缸裏的水都沒換,急忙換了雙鞋就出來的。
戴渠還沒來得及問伊藤迅一找自己有什麼事呢,伊藤迅一卻先開口了:“剛剛那位是你的姐姐嗎?”是的,伊藤迅一以為趙露雅是戴渠的姐姐,戴渠像是被戳到傷口一樣,眼神黯淡下來,她怎麼可能說得出那個她最珍惜的朋友是她的繼母呢?伊藤迅一本來想從她的家人的話題入手來與她來近關係的,可看到她情緒低落的樣子,自覺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個中國女孩明明有一顆熱情善良的心,從她主動提出會幫忙來自異國來看是這樣的沒錯的,可她卻又脆弱得一捏就碎的氣質讓人不忍生出憐惜之感。
戴渠沉默良久後才發覺到自己的失態,她輕輕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開口轉移話題:
“伊藤先生怎麼會知道我家的地址呢?”
“以我的身份和手段想知道一個人的住址其實不是難事。”伊藤迅一溫柔地笑,戴渠卻很尷尬,自己貌似忘記他的身份了,伊藤迅一想,接近她雖然是想從她這裏得到那個案件的一些線索,但更多的是想跟她交朋友,如果不把來意說清楚,會讓他覺得在利用她,這樣的感覺想想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小渠,其實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在你手機上聞到了類似日本屋案件裏死者身上的味道,猶豫再三,我還是想來問問你對這個案件知道多少?”伊藤迅一一問出這句話內心就莫名地緊張起來,被人這樣問,一般人都會有一種自己被懷疑了的感覺,伊藤迅一很擔心戴渠會介意。
戴渠聽到伊藤迅一的問話後確實驚了一下,自己的手機。。。。。。估計是因為自己的手碰過邢曜以致經自己的手機也染上了那個味道,戴渠想了一下還是選擇正麵回答伊藤迅一的這個問題:“我認識一個身上有這種奇異味道的人,一開始我也認為他與這件事有關,就在昨天與你在日本屋見過麵之後我去找過他了,我確認他與這件事毫無關係。”戴渠很肯定地說。
伊藤迅一沉吟了一下,正準備說下自己的想法,戴渠卻搶先開口了,她說:請你相信我!”
她的眼睛裏裝滿了堅定,她堅定邢曜說與這件事無關就與這件事無關的,伊藤迅一失笑,他還沒有說什麼呢,她怎麼這麼著急地為那人撇清關係。
“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說,盡管你朋友與這件事無關,但死者身上的香味和你朋友身上的香味一樣必定不是偶然,如果你朋友是無辜的話,我想,或許有人想要陷害他。”聽了伊藤迅一的分析,戴渠的臉微熱,自己幹嘛對一個曾經想要殺掉自己的人辯解,還說是認識的人,而且還被伊藤先生說成了朋友,真是。。。。。。戴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了。
“這個人是一個叫邢曜的黑幫老大。”戴渠的嘴滑溜溜地吐出了那人的名字,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後她就後悔了,完了,向一個名偵探出賣他的名字了,她下次再見到他他一定會把自己秒殺然後丟到那個惡心的地方吧,想到這她不禁一陣陣反胃。當時她就覺得這個名字或許對伊藤迅一的破案有作用,現在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毫無防備地向伊藤迅一說出那位黑老大的名字,或許是因為他周身溫和親切的氣息,又或許是因為他可靠的智慧與能力。
“如果是邢曜的話,那日本屋案件跟他就更不可能有關係了。”收到戴渠訝異的眼神伊藤迅一繼續說道:“邢曜在日本也是有些威名的,他的作風我也略有了解,他這種人殺人幹淨利落,絕對不會這麼明顯地給我留下證據,我很確定,有人想陷害他,而且是身邊人。”因為,隻有身邊人才那麼容易采集到他身上那種特殊的氣味啊!戴渠睜大了眼睛,那個人待的位置到底有多危險?!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會認識那麼冷酷無情的黑老大。”伊藤迅一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在日本也接觸過邢曜幾次,真正近距離的卻一次也沒有,因此他並不知道邢曜身上有那種特殊的味道,查過幾次關於邢曜的案件,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拒人於千裏之外,就算知道作案的人是邢曜,他也無法從邢曜手裏拿到一丁點證據,盡管站在對立方,伊藤迅一還是對這個比自己小七歲的那人充滿敬佩之情。
“也不是認識,就有過幾麵之緣而已,硬是要說我與他有什麼關係的話,我隻是他還沒殺死的死人罷了。”
話音剛落,腦門就突然被彈了一下,戴渠吃痛地捂住腦門,伊藤迅一悻悻地收回手,糟了,他這個習慣性的動作,都是為懲治妹妹愛說喪氣話養成的,剛才對戴渠這樣他真的處於無心狀態。
“怎麼能說自己是死人呢?”伊藤迅一責備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戴渠的腦海裏同時跑出了一句話“生如夏花之殉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原本該是美好的生命,現如今卻被自己膚淺的想死掉的想法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對不起。”麵對戴渠莫名其妙的道歉,伊藤迅一有種手足無措的慌亂感,但表麵仍舊保持著成熟穩重,剛剛是自己打了她的頭吧。。。。。。
“走吧,我請你喝粥,聽說中國的早餐都是喝粥吃油條的。”伊藤迅一揉揉戴渠的頭,以撫平她低落的情緒。戴渠並不抗拒這個動作,這個動作以前自己也常對戴泊做,她知道這是一種親近而不是惡意。
“話說小渠,你還是沒有改口叫我迅一。”在日本,朋友之間都是相互直呼名諱的,他真的很想跟戴渠變成那樣的朋友。
“這個。。。。。。真的一時改不過來。”戴渠淚目,心情的陰霾在這個時候一掃而盡,伊藤先生真是個溫柔的人,在他待在中國的這段時間一定要盡自己所能的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