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地喝著粥。
    楊大小姐坐我前麵，打量的眼神在我和無咎之間遊弋。
    笑著和無咎對視一眼。
    無咎的意思是，能不起衝突最好，淩寒的底他還摸不透。我深以為然，本公子不是小氣之人，平生的逆鱗無非幾個人而已。無咎，小六，五哥，唯兒，隻要不動到這幾個人，本公子的危害比老鼠還小，比貓還乖順。
    “楊姑娘可觀察仔細了？”我淡淡道。夾起一筷鹹菜，配著白粥，美味！
    “我對兩位公子很好奇啊。”
    “哦？願聞其詳。”我微笑道。
    楊姓女子直指無咎，直言道：“他的氣質和淩寒很像。”
    我莞爾一笑：“是嗎？”其實並不像的。淩寒氣質冰冷，若是我未聞錯，甚至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他的眼底冰寒似雪，看人的眼神向看一團死肉，不帶半點感情，隻有剛剛與無咎對視時才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可見此人隻認強者。而我的無咎，隻是習慣將情緒隱藏起來。
    那女子點頭道：“很像。”
    我道：“可惜我並不覺得。”
    那女子笑嘻嘻道：“他是你心上人嗎？”
    我微微皺眉，道：“姑娘不覺得問的太過了嗎？我與姑娘素不相識。”
    她一拍桌子，道：“本姑娘叫楊芬兒，這下，不是素不相識了吧？”
    我不為所動，道：“萍水相逢而已。”
    楊芬兒嬌嗔道：“你這人，就不能讓讓我嗎？一個女孩子主動和你們兩個大男人做朋友，要很大勇氣的。”
    我很懷疑地道：“那為何我卻覺得姑娘做起來熟練的很？”如信手拈來，易如反掌。
    楊芬兒怒道：“你盡管去城裏問問，本姑娘何時會主動要與一個男人做朋友。”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等我哪天無聊的時候，或許想起今天的事，會順便問一下。
    楊芬兒的怒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轉眼就笑嘻嘻道：“兩位是落腳在這寒秋閣內？”
    我疑道：“姑娘為何如此問？”
    楊芬兒道：“如果是在這寒秋閣內，本姑娘就叫掌櫃的免了你們的一切費用，當時本姑娘請兩位新朋友的。”
    這人，作風倒還真有點江湖女子的風範，就是不知道身份到底是什麼。看她在寒秋閣裏如此做派，想來應該是官宦人家小姐，這就奇怪了，尋常人家，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大小姐？
    此時，淩寒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小聲得與楊芬兒耳語了幾句。
    楊芬兒立刻喜上眉梢道：“當真？”
    淩寒身子挺拔地站在旁邊，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楊芬兒噌地起身，道：“那我們就快走吧。”
    正待走，楊芬兒又偏頭想了想，問我道：“兩位公子若無事，可有興趣一同玩個遊戲？”
    我答非所問道：“楊姑娘若有要事，盡管先走。”
    楊芬兒道：“我看二位並非北漢的，難道不想見識一下嗎？”
    突然，一直悶不吭聲地無咎低聲道：“也好。”
    我倍感差異。
    無咎有興趣？
    也好，左右無事，同去也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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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偷偷問無咎：“怎麼突然起了興趣？”
    無咎用眼神示意，點點淩寒。
    “他說了什麼？”
    無咎湊到我耳邊，細細的聲線傳入我耳內：“他說又抓到一奸細。”
    我略微沉思了一會。
    莫非，楊芬兒所說的遊戲就是拷問奸細？
    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心下排斥。
    本公子，極度討厭血腥的畫麵，秦家的暗牢還有天水宮的刑堂我更是不曾踏入一步。地牢與戰場，是世界上最陰暗的兩個地方，前者充分表現了人陰暗的一麵，無所不用其極，戰場，人都已不再是人，不但不把敵方不當人，連自己，也得先放棄了，才有可能生存下來。
    想著待會兒有可能要看一場虐人的戲碼，我當即就想扭頭回去。
    被無咎一把抓住。
    惱火得回頭瞪他。
    明知道我最受不了這種場麵，為何還有阻我？
    無咎道：“淩寒還說了一句話。”
    我挑眉，無聲詢問。
    無咎吐出兩個字：“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