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永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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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吳邪身體裏的血液已經無法再支持他的身體正常運行,意識也模糊不清。“小三爺,我來找你借最後一樣東西了,借完小三爺你就解脫了”,“什麼?”吳邪的聲音微乎其微,但陳皮阿四還是聽見了,“你的心”,陳皮阿四輕描淡寫的說到,吳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他的藥血源,吳邪的心髒裏儲存著吳三省給他泡的藥水的成分,又是血液集中的地方,這裏的血液是最珍貴的,吳邪再沒有力氣回答陳皮阿四了,陳皮阿四陰笑了一下,解開吳邪的衣服用刀在心口處劃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口子,吳邪因為血液的流失連叫疼的機會都沒有,“嘭”,就在陳皮阿四準備劃第二刀的時候地下室的門被突然打開,陳皮阿四一臉不爽的看過去,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起靈、解語花和黑瞎子,“陳四爺你這是在好嗎?”解語花咬牙切齒的說到,“嗬嗬,不幹什麼,隻是向小三爺借點東西”,“你這是借東西嗎?你分明是想要小邪的命”,陳皮阿四沒有反駁,張起靈身上的殺氣更濃了些。
張起靈推開地下室門之前曾無數次幻想過吳邪情況,當這一種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的吳邪,他的愛人,此時此刻正被人吊在那裏放血,他怎麼可能不心疼,直接舉刀就向陳皮阿四砍了過去,卻被解語花給攔住了,“讓開,”張起靈冷冷的說到,“你再往前一步小邪就沒命了”,正所謂關心則亂,張起靈眼中陳皮阿四卻沒有注意到陳皮阿四手中的刀已經抵在吳邪的胸口處,“放開他”,“皇上,放開他,我可就沒命了”,陳皮阿四手中的刀微微用力,吳邪胸口上就冒出了鮮血,“說吧,你想怎樣”,張起靈冷冷的說到,“簡單,你們離開,”陳皮阿四說到,頓時地下室裏都陷入了沉默。吳邪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又一次拖累了張起靈,不行,這一次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所有人都在僵持,陳皮阿四到是不急,他手上又絕對的籌碼,所以他有的是時間耗,吳邪努力的控製著身體,用上最後一絲從體內找到的力氣,上身一抬,抵在胸口的刀沒入了體內。“吳邪~”解語花叫出了聲,張起靈隻覺得心中一空,直接提刀就砍了過去,吳邪為什麼?你不相信我能救你嗎?吳邪~
陳皮阿四沒有料到吳邪會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張起靈真個人都瘋了,吳邪胸口處流出的鮮血刺痛著他的雙眼,提著刀發瘋的砍陳皮阿四,陳皮阿四根本抵擋不住張起靈的進攻,又有解語花的輔助,陳皮阿四敗了,直接被張起靈扭了脖子,隻是死不明目。
張起靈立刻讓太醫進來救治,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終於有了消息,“皇上,吳公子沒事了,隻是……”,“說”,對於太醫的欲言又止,張起靈隻覺得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吳公子可能醒不過來了,就算醒過來,也隻有幾年的時間了”,太醫才說完解語花就一拳上去,“你他媽的胡說什麼?”“解大人,我隻是說實情,吳公子身體本就虛弱,又被放了那麼多天的血,能活下來已經是的奇跡了,所以……”,房間裏恢複了寂靜,隻有張起靈慢慢的走到了吳邪身邊,伸手撫上了吳邪蒼白的臉頰,嗚咽的說到“吳邪我們回家”。
張起靈把吳邪帶回了麒麟殿,朝中事務全交由黑瞎子掌管,自己則陪著吳邪,菖蒲則去尋找不知去了哪裏的吳三省,張起靈真的很怕很怕,他怕吳邪再也醒不過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吳邪處於休眠的時候身體在慢慢的恢複著,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恢複了許多,隻是意識依舊沉睡著沒有蘇醒的意願,或許是他不想再醒過來了。
時光飛逝,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吳邪依舊沒有醒來,張起靈宣布退位,由黑瞎子繼位,便臣沒有人反對,隻是黑瞎子找張起靈鬧了幾回,但也替他接替了這個位置,黑瞎子知道,沒有了吳邪的張起靈,就什麼也不是了。
一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解語花和黑瞎子的感情走有了質的飛躍,黑瞎子開始纏著解語花讓他嫁給自己,解語花永遠是一頭黑線的走開了,結果黑瞎子把解語花惹毛了,解語花順手拉了一個人就親了上去,黑瞎子整個都傻了,抱去解語花就回寢殿去了,結果解語花三天沒有下床,被逼無奈甩了一句“小邪醒了我就嫁給你了”,黑瞎子瞬間就萎靡不振了,他們都不知道吳邪什麼時候會醒,所以黑瞎子和解語花的婚期就變得搖搖無期了。
吳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卻看見一個陌生的地方,慢慢的坐了起來,拿過床尾放著的衣服穿好走了出去。衣服是張起靈放的,他怕吳邪突然醒過來找不到衣服,所以每天都放一件在你裏。吳邪慢慢的走出了寢殿,陽光突然刺入吳邪的貓兒眼裏,他不適的閉上眼睛,“吳公子,你醒了”,一個婢女從寢殿門口過正好看見醒來的吳邪,有些激動的說到,吳邪聽到有人說話就轉頭去看,發現婢女正盯著自己,“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吳邪疑惑的盯著那個婢女說到,婢女答到“吳公子,我是殿裏的婢女,我這就去通知殿下”,說完就留下吳邪一人,去找張起靈去了。
自從張起靈退位後就一直和吳邪住在這個充滿他們回憶的地方,黑瞎子自然沒有反對的權利,隻是不能叫張起靈“太上皇”吧,要是這樣叫張起靈不就成他老子了嗎?所以大家又恢複了原來的叫法。婢女找到張起靈的時候他正在和黑瞎子、解語花商量事情,“殿下,殿下,吳公子醒了!”婢女聲音中有的是無法掩蓋的興奮,張起靈直接飛奔而出了。解語花則拉過婢女詢問,“解大人是這樣的,我見到吳公子的時候他就站在寢宮門口,不過他有點奇怪”,婢女又一次回憶了當時的場景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了,解語花和黑瞎子聽了之後對望了一眼立刻趕去了麒麟殿。
張起靈在麒麟殿門口見到站在院裏的吳邪,吳邪正盯著水裏的魚發呆,張起靈走到吳邪的身後把他抱去自己的懷裏,把頭放在吳邪的肩上輕輕的叫到“吳邪~”,被叫到的少年掙紮著脫離了張起靈的懷抱,瞪大了漂亮的貓兒眼說到,“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吳邪的話就如一個晴天霹靂擊的張起靈體無完膚,他激動的抓住了吳邪的雙臂,“吳邪,我是張起靈啊!”吳邪疑惑的看著他問到,“你說的吳邪是我嗎?”張起靈愣住了,兩人就這樣久久未動。
“啞巴,你這是好嗎?”黑瞎子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麒麟殿的院子裏,吳邪轉頭好奇的看著黑瞎子,打量著突然出現的黑瞎子和解語花,“小邪,好久不見,”解語花開口順道,“我叫小邪?”吳邪看著解語花問到,“小三爺,你睡了這麼久把腦子睡傻了?”,“我又叫小三爺?”吳邪自語到,解語花和黑瞎子的聰明才智立刻就發現了問題,黑瞎子和侍衛說到,“把太醫都找來”,侍衛應了一聲就去找太醫了,黑瞎子走到張起靈身邊拍了拍他,“啞巴,等太醫來看過再說,把小三爺扶進去休息吧!”張起靈默不作聲,卻也把吳邪給扶了進去。
“殿下,吳公子身體上沒有什麼問題,隻要吃幾貼藥就可以了,隻是……問題出在吳公子的精神狀況上,他昏睡的時候選擇把自己的記憶都封存起來,除非他自己願意想起來,或者是強烈的刺激他,不讓很難想起來,還有就是上次說過的吳公子的壽命在快速的縮短,可能是陳皮阿四對吳公子做過什麼”,太醫的話還回蕩在張起靈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看著坐在貴妃上的吳邪,張起靈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吳邪,不管怎樣,我都永遠會陪在你的身邊,”張起靈說到,吳邪裝過頭奇怪的看著張起靈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對於現在的吳邪來說,永遠有多遠啊。
張起靈、解語花和黑瞎子麵對這樣的吳邪也不知如何是好,吳邪就這麼靜靜的聽著,聽著被他們稱為吳邪的人的故事,吳邪感覺到這三個人的語氣中彌漫著不同程度的憂傷。吳邪現在的情況還不算是最糟糕的,所以他們決定給吳邪講一講他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