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格局初現❀; 第貳章 爭執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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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發現有人在一側偷聽,隻是懶得多說,抬眸看著天穹的那輪明月,清洌的眸子裏漾出一抹光輝,奈何這人的目光實在是鬧得人毫無雅致,好好的心情被破壞,人雖惱但語氣依舊是不溫不火:“不請自來,無故偷聽,不知閣下是有意冒犯,還是無意唐突?”
聽及人言不禁回過神來,忙發現自己唐突之處,連忙向前走了幾步,站於人所坐的樹下,雙手抱拳:“在下途經此地,聽到閣下奏樂恍若仙境,遂不自覺來到此地,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手指掠過琴弦,垂下眼瞼,看著站在樹下的人:“既然知道冒犯,閣下又何故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在下呢,莫不是在下臉上有何汙穢?擾了閣下興致?”
微微皺眉:長得這般清麗脫俗,卻不想確實這般不饒人的性子。
微微斂眉,繼續抱拳站在樹下:“在下不過無意途經此地,如若有冒犯之處望公子莫怪,在下煜彥粼,敢問公子名諱,可否請問公子可曾知曉瀟漓居士醫館所在何處?”
抱著懷裏的琴從樹幹上跳了下來,淡淡的看了人一眼,而後抿唇:“片麵之緣何故留下姓名,況且唐突打擾與人,這般人,在下不認識也罷,不過在下可告知閣下一事,閣下所中之毒,神醫定不會醫治,如若不信,公子可去鎮上自己尋得醫館,在下告辭。”說著便抱著琴轉身離開。
剛想叫住對方,卻見人身形微動,片刻間就脫離了自己的視線,微微斂眉:這人內力不低,方才自己走近時可謂小心異常卻還是被這人察覺,況且自己此刻已然病重,如若不好生醫治,亂用內力恐毒攻心悸。
不曾多想,進了城裏先找了家客棧先行歇息,通過店小二打聽到神醫的醫館,賞了對方幾兩銀子,躺在床上,半邊手臂有些麻木,雖然做了簡單的處理,但疼痛難忍著實讓人有些睡不著。
翌日晨起,全身依舊痛的打緊,梳洗完畢後,去了醫館,看著店內夥計不禁抱拳:“這位兄弟,不知您家掌櫃的可在?”
夥計看了對方一眼,微挑眉上下打量對方:“掌櫃的今日在店裏,不過小哥可是清楚,掌櫃的治病必要重金酬謝,不知這費用。。。。。。”
微微點頭,看著對方,隻是淡淡的開口:“這位兄弟可放心,在下定當會重金酬謝,隻是不知可否帶在下前去麵見掌櫃的?”
“客人且隨小的來。”說著在前麵帶路,直上二樓,停在一間房外,叩了叩門:“掌櫃的,這裏有位病人找您。”
“讓他進來吧。”
“是,掌櫃的。”說著轉身看著對方:“客官可前去醫治。”
門內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不曾多想,便推開了門,抱拳施以禮節:“在下前來尋醫,不知神醫可有醫治的辦法?”
抬眸首先看到的是木質雕刻的極美的木雕,整個房間與其說是醫館倒不如更像是客人休息的房間,環境雅致,窗外風景宜人,再加上眼前的人,更是美不勝收。
不曾想,昨夜偶遇之人竟然就是當世神醫——瀟漓居士,微微皺眉看著對方,還未開口就聽到對方先說話。
“早就曾告訴你,神醫不會替你醫治,你卻不信,偏要自己來討這閉門羹。”
“不知神醫這話是何意。”
“在下從開定醫館之日就有一規矩:不重症疑難者不醫;無情無義者不醫;非重金出手者不醫;不遵孝道者不醫;有疑心病者不醫。不知閣下可曾聽說?”
輕笑看人,不禁挑眉:“在下偶有所聞,不知這些言論與在下有何矛盾之處?”
抬起眸子,清洌的眼眸裏卻滿是輕視:“名為朝臣,在朝為官卻殺戮朝廷命官之子,此乃不忠;官宦之家,賤賣祖上基業,寧落為草寇,終身逃亡也不願意背負家族傳承,此乃不孝;大難當頭遣散奴仆,自己逃命,此乃不義;而現在身為朝廷欽犯,更談不上在下所求的重金酬謝,汝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又付不起在下酬金的人,在下又何必醫治?就算你再如何喬裝打扮,你也逃不過在下這雙眼睛,你說是麼,侯爺。。。。。”
看著眼前的人,不禁皺眉,聽及對方言語不禁冷笑出聲:“早就聽聞瀟漓居士乃是當世神醫,遂才來此處尋得神醫醫治,隻是不曾想所謂的神醫,也不過是一個隻會嘴上談兵之人,原來神醫的見識也不過是那些奸佞莽夫之誌也,見識淺陋,不成大器。”
第一次有人這般形容自己,不禁皺眉,微用力拍擊麵前的桌麵,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人:“你這話是何意?”
“朝中奸臣當道,君主昏庸無能,吾等有心報效與朝廷,卻怎奈奸邪之人蠱惑君主,這等昏君如若忠之,可謂是愚忠;入朝為官,被奸佞小人陷害,一再忍辱負重,卻還要受莽夫之氣,如果此仇不報,真乃懦夫之為;因著父上承先帝恩澤,替父報效於朝綱,終究走投無路才是離去,又談何不孝;為免於家中奴仆受及牽連,遂遣散仆人,何談之不義;未曾知曉事情真偽,就憑道聽途說斷定人之性情,財富,不是見識淺陋的小人又算何為?”
聽及人言,微微皺眉,良好的道德修養讓人怒極反笑出聲:“嗬,俗話說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成大器,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屈辱,閣下就受不住了?且不談閣下算不算違背了在下五不醫的原則,就算在朝廷欽犯這一點上,如若讓你交與官府,也算是為國為民做了一樁好事。”
聽及人笑,煜彥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許:“嗬,足下這話可是謬論了,既然在下符合居士醫治之理,身為醫者竟先想到的是個人安危這等虛榮,看來足下並沒有傳聞中說的那般神乎其神呢,果然不過是江湖傳言爾耳,基本的醫德都沒有,還自稱什麼神醫,真是笑話。”
“你放肆,我從醫多年,從未有人說出你這般的話語,我司馬安清從來就沒有醫不好的人,隻是足下一再觸我逆鱗,在下早就有言,有疑心病者在下不醫,既然足下這般辱沒在下,那麼請足下另請高明,來人送客。”
果不其然見人惱怒:從小就受的美譽,也未曾有人如自己這般羞辱於他,此人定當惱怒,此人現在就如同當年的自己般猖狂,隻是可惜,他沒有像自己那般受過屈辱,真正的忍辱負重,哪有他想的那般容易,年少輕狂,就算貴為神醫,日後定也成不了大器。
微微斂了斂情緒,抬眸看著對方:“既然閣下知曉在下乃是朝廷欽犯,朝廷之人都無法捉拿在下,可問足下又當如何?莫不是憑借那群小廝趕走在下?嗬,我看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在下在此處毒發身亡。所以為了遂了神醫心願,今日在下在此處就不走了,依在下所見,能做第一個從神醫醫館裏抬出的死人,在下可謂是何其榮幸呢,隻恐神醫的威名,又當如何?”
聽著對方的話語,不禁皺眉,微微咬唇,而後起身走到對方身邊,伸手去解對方的衣帶。
有些警惕的看著對方,抬手握住對方手腕,調侃的看著對方,語氣中卻皆是輕視:“怎麼?拿我不成,還想把我扒光了扔出去,讓路人以為是在下付不起居士的藥錢,遂被趕出醫館?”
手腕被鉗製,不禁有些吃痛,掙脫對方的束縛卻無能,隻能皺眉看著對方:“混賬,你給我鬆開,你要是不想我醫治,現在就拿著你的東西滾蛋。我司馬安清不稀罕你那點臭錢。”
輕笑的鬆開了手,看著對方,不禁笑了笑而後搖頭:“居士可是第二次在在下麵前說起自己名諱呢,不知這是否是在下的榮幸呢?司馬安清麼?這個名字,在下定當記在腦海裏,不過此刻,有勞居士了。。。。。。”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因著慣性,直接倒在對方懷裏。
微微皺眉,看著懷裏的人,喚來小廝抬起對方讓其躺在自己床上:“今日且先關閉醫館,沒有我的允許,今日不許人進來。”
“是。。。。。公子。。。。。”
伸手解開人衣帶,小心的解開人衣衫,露出左臂,低頭看了眼人臉色:還有血色那就可以醫治。
低頭檢查人肩上傷口,傷口周圍有紫斑,整體顏色泛黑,且有漿狀血由傷口滲出,用手睜開人瞳孔,瞳孔有些許放大,伸手探上人額頭果然有些發燙。微微挑眉:此刻你昏迷不醒,我也就不給你做麻醉了。
坐在床邊的矮凳上,將自己的藥箱打開,點燃燭火,拿出小刀在火上烘烤消毒,在傷口處化呈十字口,拿出紗布交疊成幾層覆蓋在人左肩,而後低頭觸碰到人傷口,唇瓣允吸著傷口,慢慢將毒血吸出,吐到一側的木盆裏,直到吸出的是紅色的血才是停止。
拿過矮桌上的茶水漱口,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粉,小心的灑在人傷口處,再用紗布替人包紮好傷口,知道人畏寒,替人蓋好被子,喚人打來一盆水,將手帕浸濕搭在人額頭上。
起身去書桌前執筆寫起藥方:黃連一十八分、黃芩一十八分、黃柏一十八分、倉耳子四十五分、甘菊花三十分、金銀花三十分、野菊花四十五分、紫花地丁四十五分、透骨草四十五分全蠍一十八分僵蠶三十分蟬蛻三十分,白芷三十分熬製成汁。
為了防止人因著毒氣過深引發痙攣,又寫上第二幅藥方:青木香四十五分、徐長卿三十六分、防風三十六分、白芷三十六分、僵蠶三十六分、仙茅三十六分、半邊蓮三十分、貝母三十分、蟬蛻三十六分、野菊花三十六分。
喚來小廝,叮囑對方:“因為擔心這人抽搐頻繁,你在第二個藥方的基礎上加入蜈蚣與全蠍熬製成第三碗湯藥。熬製好後將湯藥送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