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格局初現❀;  第壹章 初見傾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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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安清乃是瀾燈嶺南人士,其父為瀾燈一帶名醫,三歲時司馬安清便自己覽閱醫書習得針灸之術,一日父親偶見安清用布偶練習針灸之術,念其天資聰慧,授之以懸壺藥理,司馬安清從小隨父學醫,束發之年已然成為響徹瀾燈之域的一代神醫,其藥理懸壺造詣皆在其父之上,瀾燈各地,凡有人無法醫治的怪病,到了安清手裏,幾日內便可痊愈,世人皆頌揚司馬安清為神醫,江湖人稱“妙手回春”。
    弱冠之年,司馬安清發現,如若同父上一般隻是為了救世濟人,那麼家中定然如同早年間光景:家徒四壁。除了美譽,衣不能遮體,屋不蔽風雨,實乃家門不幸。
    已然及冠,司馬安清秉承父業,成了醫館的大夫,為了能賺足銀兩,豐厚家底,司馬安清理出五不醫原則:不重症疑難者不醫;無情無義者不醫;非重金出手者不醫;不遵孝道者不醫;有疑心病者不醫。
    因這此五不醫原則,安清竟也成為一方的富裕,雖算不上腰纏萬貫,但絕無需擔憂溫飽。因著自己的名字被人喚來有些不適,遂自號為:瀟漓居士。日子久了,瀟漓居士的名也就傳開了。
    煜彥粼本是官宦世家,因其父乃是朝中司徒,延襲父位,在朝尋得正三品官中書侍郎,父親因積勞成疾,不惑之年已然病逝,先帝念其父忠誠,早年間其父乃是和先帝一同在戰馬上打下江山的功臣,故因功封侯。
    父親病逝,煜彥粼因世襲承接父親爵位,人稱煜宣侯,早些年間,朝中佞臣視其父之位,無法為難於彥粼,然父上已然病逝,朝中又是奸邪當道,遂排擠於朝中忠臣,其首位被排擠之人乃是煜彥粼。
    煜彥粼承繼父親教誨,為國忙憂,垂髫之年竟已熟讀春秋、戰國,曉孔孟之道,弱冠之年已然是文武出眾,文韜武略皆是朝中難得的人才,其輕功,劍術可謂當世罕見,江湖人稱“水上飛鴻”。
    然傲人的本領和年少封爵已然成為朝中奸臣的眼中釘,新君昏庸受奸臣蠱惑,一再將彥粼左遷,原本的正三品中書侍郎硬生生左遷為從九品國子監典籍。
    心中終究不服,然官宦世家,不願辱沒父上名譽,遂隻能忍辱從不曾吭聲。
    這日早朝剛下,這日彥粼在鬧市遊走,素來喜好良駒利劍,正巧尋得一匹良駒,正欲購走,一人突地搶走自己手中的韁繩,皺眉,不耐的抬眸看著對方:“這位兄弟,此匹馬乃是在下先看中的,公子何故奪人所愛?”
    來人乃是當朝太傅義子,素來仰仗自己有太傅撐腰,橫行霸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各地官府衙門礙於太傅麵子也隻好作罷,見煜彥粼不識趣的和自己爭辯,冷笑出聲:“哪裏來的狗東西,敢擋你爺爺的去路,知道爺爺是誰麼?小心爺爺要了你的狗命。”
    聽及人言語眉頭皺的更深,抬眸看向人卻還是忍下了脾氣:“在下不管公子是何人,這瀾燈萬物莫非君主賜予,普天之下皆有國法家規,這位兄弟如此口出狂言,也不怕辱沒了自家名聲,在下也不願如您這樣的莽夫爭辯。”
    說著牽著馬就打算離開,不料被人攔住,若非自己躲閃及時隻怕那突然而過的大刀就要了自己的命,抬眸看著對方,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意:“你這是何意?”
    “小爺乃是當今太傅義子,你這狗東西還敢和小爺說些沒趣,小爺今日就要了你的狗命,讓這村裏的人都知道,小爺不是好惹的主。”
    一再左遷卻忍辱負重,隻是為了不辱沒祖先名聲,平日裏隻是做著本分之事,今日買馬竟還要受這莽夫之氣,官官相護,奸佞當道,父上,請不要怪罪孩兒辱沒了您的名聲。
    鬆開手中的韁繩,一個淩厲的後空翻避開人胡亂揮舞的大刀,身形飄忽若神,片刻間,雙腿便踹到人胸口,用了半成的內力,那人便騰飛數丈遠,右腳踩上馬鞍,一個翻身邊立於馬上,雙腿夾緊馬腹,用力一抽馬鞭,拉著韁繩,馬便騰空而起,心底暗暗感歎:果真是匹寶馬。
    拉緊韁繩,使得馬兩腿抬起,身體向後仰控製著馬腿,冷笑出聲,看著地上的人,眸子裏暴戾一閃而過:“今日就要了你這廝的狗命,看你這東西還敢不敢狗仗人勢?”
    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抬眸看著對方:“你好大的夠膽,如若傷了我,我義父定要了你全家狗命。”
    聽及人言,不禁冷笑出聲,鬆開手中韁繩讓馬雙蹄落下,徑直踩在人雙腿之上,以手為軸撐在馬鞍上支撐起全身的重量,從馬上旋轉而下,隻見一道寒芒暴射,彥粼手上驟然多出一柄五尺軟劍,轉瞬間劍順勢而落,凜冽風升,人唇角揚起一絲冷笑,劍氣陡然暴漲如虹,軟劍如同蟒蛇般纏住人頸,微微用力撤回自己的軟劍,收於腰間,複又上馬,扯過韁繩調轉馬頭。
    身後人隨即大笑:“什麼狗屁,花裏胡哨一段亂舞,你這狗東西,爺定。。。。。。。”
    話未曾說完,嫣紅的血液從頸處兩條極細的切口處迸發而出,鮮血濺有幾尺之高,用刀尖沾上血,在牆上上書幾字:殺人者煜彥粼。而後轉身離開,看了眼身旁的村民,隻是歎了口氣:“今日,我煜彥粼一人做事一人當,定不會連累眾位鄉親們。”
    殺了當今太傅義子,就算自己不逃命,官府之人調查下來,自己也是難逃罪責,這樣的朝廷,這樣的昏君,反了也罷。
    幸得父母離世的早,自己此番行為不會禍及父母,回到府邸,典當了家中所有值錢物品,遣散了奴仆,剛出府衙,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微微皺眉,抽出軟劍,與人廝殺,奈何雙拳終究難敵四手,雙腿蹬地,腳下生風,眨眼間便立於房梁之上。
    幾個起落,已然逃離了喧囂之地,撂倒守門的侍衛,從城樓翻飛而下,明槍易躲暗箭卻難防,躲閃間,左肩胛骨中了一箭,隱蔽於樹林深處,自行拔出長箭,箭頭呈黑色,一看就知有毒,自行做了處理,奈何左臂已然有些麻木,知曉此毒不是尋常藥物可以醫治,遂決定去找神醫:瀟漓居士。
    整理好隨身的行囊,喬裝打扮成尋常人家的客商,起身去了嶺南,途經皓月軒,皓月軒乃是嶺南一方名處,風景宜人,幽閉之處可看隱蔽之地。
    此刻煜彥粼正待經過一閉幽之處,隻聽到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樹林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好似有一朵朵耀目的花朵次第開放,飄逸出樂曲的芳香。
    沉浸在樂律之中,忍不住往駐足傾聽,陡然間琴音戛然而止,忍不住想要前去看看這不似人間的樂曲是由何人演奏,走向那閉幽深處,但見一男子坐靠在一樹幹上,深黑色的長發用發簪束起,披散下來的長發用發環束到一起。
    一襲白藍相間的綢緞袍子,腰係玉帶,雙膝上放著一尾琴,指尖有意無意的撥動琴弦,長發隨風搖曳美不勝收,精致的五官,秀氣的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人魂魄的墨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般,自此一眼這人就入了自己的心。
    曾幾何時,從不曾動的那顆心終於漾開漣漪,似那平靜的湖泊上暈染開圈圈漣漪,而那撥動心弦的人此刻就在眼前,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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