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遺失的意識
    看，天空在變顏色。
    哎呀？天上居然還有蛋黃？真是不敢相信！
    哎呀？雪停了，風竟然是暖暖的？
    這是真的嗎？風真的是暖和的嗎？
    ——這是真的嗎？
    在與老人目光相對的一刹那，軒轅次忽然聽到了有人在朗誦這段文字。天空，真的會變嗎？會變成什麼樣？軒轅次在想。
    老人走入了客棧，軒轅次搖了搖空了的酒壺，也隨著下樓，他來到樓下，隻見老人與一個年輕人相對而坐，二人麵前各放著一杯清水。老人一直在細聲的說著話，老人對麵的年輕人也一直在認真的聽著。
    那年輕人的模樣很熟悉，軒轅次走上前去向那年輕人打招呼，“薑冶，你還沒到香雪峰？”
    那年輕人正是薑冶。薑夜笑向軒轅次，“沒有。”他回答的幹脆直接。
    “那卿君玉呢？”軒轅次又問，眼角的目光睨著老人，他看清了老人的模樣，年紀不是很大，六十歲左右，鋒利的眉宇仍像正年輕的少將。
    軒轅次的目光很快就從老人的身上溜開，人也在二人中間坐了下來，他繼續向薑冶問道，“你沒有和卿君玉一起？”
    薑冶搖頭，神情苦悶。半響也未說話。
    軒轅次道，“還是卿君玉已經死了？”
    薑冶勾起一側嘴角，笑了笑，“他的速度太快了，跟不上。”語調鬆散。軒轅次的臉上透著失落。
    “原來還真有人的速度能快過薑家兩位大俠啊！”這欽歎的話聽在薑冶的耳朵裏格外的不舒服。
    軒轅次邊與薑冶說話，邊揣摩著身旁這位老人的身份。
    與薑冶坐在一起的老人？會是什麼身份呢？
    軒轅次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薑冶不是一個喜歡結識老人的人，薑冶的長輩們也都早已離世。眼前這位老人？——軒轅次的腦子裏冒出一個不可能的想法：會是卿以墨嗎？
    這個答案軒轅次不敢肯定，畢竟他也沒有真的見過卿以墨，隻是從父親那裏看到過畫像，畫像中的卿以墨與眼前的這個老人有很多的不同處。
    想了很久。
    夥計送來了酒菜。老人呷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又呷了一口酒，這才緩緩的說道，“我就是卿以墨。”這語調，還真像是一個老人的語調。
    當這句話的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時候，已經有一柄劍擱在了老人的脖子上。
    劍上浮著一張麵孔，直挺的鼻梁上是一條白綢，白綢蒙住了眼睛。影子閃爍在劍光裏，拿劍的人緊盯著那個老人的後腦。他問：“你真是卿以墨？”
    老人點頭。是的，他就是卿以墨。
    天下沒有人知道卿以墨離開了皇宮，所有人都知道，卿以墨有著忙不完的政事。
    ——但他，真的是卿以墨。出宮的時候他稍微的改變了一下模樣，但變化不是很大，相熟的人定能一眼認出。
    這次出宮，他沒有打算見熟人。何況他也沒有多少熟人，隻是仇人很多。
    他是焰國的皇帝，有著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煩惱。他的眼睛，也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劍光裏的俊美少年。
    他問：“這個少年就是卿君玉？”那握著劍站在卿以墨身後的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卿以墨是門主想殺的人，自然也是我想殺的人。”那少年冷冷的說道，眉宇被憂鬱覆蓋，斜斜鋪下的銀發擋住了眼睛，軒轅次急忙抓住了少年握劍的手，往後一扯，“孟星，你瘋了。焰國的皇帝其實說殺就能殺的。”軒轅次重重的責備著。
    孟星的目光全在卿以墨的身上，卿以墨緩緩起身，走至孟星身前，不怒不怨的道，“要殺我，你的這點功力還不夠。”
    狂傲！
    這是孟星從卿以墨身上看出的詞。
    卿以墨在說還那句話以後，整個人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客棧裏。軒轅次悄悄的鬆了口氣。孟星呆訥的望著空無一物的身前。
    一切！都好像幻覺。——他記得，記得自己剛才拿著劍，要殺那個叫卿以墨的老人。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心裏，根本就不想殺那個人，現在，他隻想知道卿君玉是否安然。
    ——剛才！剛才的反應，不是自己本身做出來的。孟星心裏這樣想到。不是自己要拿劍殺人，是他身體裏的怪東西在控製他。
    孟星凝視著軒轅次，軒轅次揚手拂開擋住孟星眼睛的頭發，看著孟星手中的劍。
    劍都帶著憂傷。
    軒轅次溫柔的說道，“回去休息吧，剛才那麼大的反應，一定累了。”
    孟星繼續凝視著軒轅次，沒有反應。
    軒轅次笑的溫和。
    良久，孟星問，“曲安真的有辦法將聶魂救回來，將我身體裏的東西取出來？”
    軒轅次給了孟星肯定的答案，他勸道，“你要好好休息，如果你身體太弱，在做那件事的時候，你會死掉的。”
    ——（還是決定寫一張再睡，雖然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編輯審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