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相逢 第一百零八章 探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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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巧絡一大早就被太後與皇後請來問話。早餐沒吃,水沒喝,連番轟炸,自己都暈乎乎的,唯一知道的是,自家哥哥貌似與他們有瓜葛。但是呢,她不明白,當年一個六歲的娃,怎麼會與這群皇家之人扯上關係。如果真是有關係,也一定不是好事情,畢竟當年他們相遇的時候,君知曉就已經沒有了記憶。
“母後,她一定撒謊!那人明明與那賤人一模一樣!”路茹兒才不相信君巧絡的話,一定是騙她的。“陛下也不知怎麼的,把人抱走了!”
萬一臨幸了怎麼辦?可是她跟隨律君多年,從來不知道律君好男色!
“胡思亂想的,皇上什麼時候喜歡男色了?他是也不是,我們在場的都知道,當年你這孩子做了什麼,不是更清楚嗎?”
說起當年,太後有責備,路懷德與這皇後妹妹之間的兄妹之情,有了裂縫。
“可是,母後!您看,天地間哪有人平白無故的,長得一模一樣。當年那人該不會是替身吧?”
五兒本事了得,想找一個人做替身,隻要易容即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人真的是五兒了。既然這樣,她更不能讓五兒繼續活著。如今律君對他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巧絡,你的兄長,的確是六歲的時候被收養的?”太後把話題轉移,再次確認。
君巧絡點頭,這些人都在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當年我們在梨花樹下發現暈了過去的,滿頭銀發的哥哥。帶回去後發現,不會說話,沒有記憶。”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太後的聲音悲涼唏噓,有安心,有失望,想想時間,即使是輪回在世,也不可能是這個歲數。“不對,為何他要尋皇上?”
“回太後,那是因為哥哥他一直夢見一個人。直到昨天,才知道要尋的人是當今聖上。”君巧絡有點氣,自己好像罪犯一樣,而且還沒吃飯的!她又沒犯法,“我餓了,我不是犯人,總不能餓死我,渴死我吧?”
君巧絡一點都不怕這裏的人,身份尊貴如何,她又沒犯法!
被這孩子可憐兮兮又委屈的表情瞬間逗笑的鐵毅真哈哈大笑,“小妮子,還是老樣子。”
“太後,餓著肚子,怎麼好說話呢?”
太後想也是,大家都沒吃早飯,讓人傳了早膳。君巧絡瞪了一眼鐵毅真,還說呢,讓她受罪,現在才幫她解圍!
“雖然我不知哥哥為何尋的人是陛下,但是我知道,我家的哥哥一定有他的理由。”君巧絡嘴裏塞著食物,口齒依舊清晰,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顯然是餓壞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哥的身世?”太後問得嚴肅。
君巧絡搖頭,她的爹爹也曾經多番查探,一直查不到,隻因為君知曉沒有記憶。
“神月當年是怎麼死的,大家心裏清楚,何必讓死者,泉下不痛快。”路懷德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現在探明身份,不覺得可笑嗎?
當年可是他們親手送五兒上斷頭台,又是皇後親自命令人毀屍滅跡,屍沉大海,隻不過是與五兒長得一樣,天賦異稟,與律君有所關聯,加之律君的一聲“五兒”,就把這兩個當朝最有權力的女人亂了陣腳,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太後與路茹兒默然,但是五兒於她們來說,是一個不定時的因素,不知何時,就會火山爆發,玉石俱焚。
“懷德,別這樣,天下間除了明月外,還有人與神月長得一樣,普通人都會好奇的。”泉伊見氣氛沉悶,趕緊插話,這裏隻有鐵毅真與高裘月不知道五兒死後,路茹兒是如何處置屍身的。
而君巧絡更加不知道發生什麼,一臉茫然。
“死者已矣,太後與皇後,就不要在追查了,此人是神月也好,不是也罷。無論是神月,還是君知曉,他都不欠你們什麼,反而是你們欠了他。”高裘月素來心直,湯律能夠如此快速的一統,功不可沒,而且律君待他如長輩,恭謹有加,太後還是要給三分臉麵。
高裘月的一番話,讓太後與皇後麵露難堪,兩人見氣氛低沉,也不願意多留,五兒對於他們來說,是至交好友,他所做的一切,可歌可泣。
路懷德與泉伊也不想多說什麼,帶上不明就裏的君巧絡,也離開了。
太後畢竟是看著五兒長大的,多少念舊,絲毫的憐惜之情還是有的,“皇後,此事不要再追查了,當年那人是五兒沒錯,哀家不會認錯的。哀家看著他長大,如今這位知曉公子,雖然神態模樣都很像,死人複活,這是不可能的。”
太後的一番話不能讓路茹兒完全放寬心,一股怨氣,“可是母後,陛下都把人抱走了。萬一昨夜侍寢,那本宮的麵子哪裏擺?”
當今聖上當著皇後的麵,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少年郎勾去了魂,撇下自己情深恩愛的妻子不要,硬是抱走了一個絕色男子,不顧皇後的顏麵。
這傳出去了,她要怎麼自處?還是那句話,律君本不好男色,即使賜婚湯律開國以來第一樁夫夫婚事,湯律後宮依舊沒有男人入內。
“你是皇後,怎可如此小氣量!皇上喜歡,總不能硬著杠。那是天子,那是國君,入宮十數載,你早就知道,龍威不可觸。為何你就能夠容忍後宮妃嬪,就不能忍一個男子?皇上後宮姬妾無數,唯有你最得他歡心,榮寵不衰。你擔心什麼,哀家知道,太子之位沒人能搶,皇後之位,也隻能是你。哀家給你擔保了!”
太後也不想跟路茹兒說什麼,雖然她很滿意這個媳婦,但是,為了她,自己已經愧對先帝,更加無顏麵對君風,五兒死得淒慘,明月下落不明。
“兒臣不是妒忌,不是容不下他,您瞧一下,您想一下,禍國殃民的容貌,自古帝王過不了的,就是美人關。”
“而且,陛下到現在還沒起床,怎麼不讓兒臣著急?”
日上三竿,先前太監回話,都說仍在熟睡,這讓她往哪裏想才覺得正確的?
“哀家閱人數十載,他不會是那個禍害,皇上也不是昏君。”太後把皇後的手握在手裏,輕輕的拍幾下。
“若真是五兒,你更不必擔心。哀家在這裏,當年五兒承諾過哀家,深埋愛意。真是他,哀家就讓他保守這個秘密,遠離皇上的。”
皇後不語,隻是耍著性子,嘟起嘴悶悶不樂。
太後不複當年,人走茶涼,五兒的確對湯律有功。皇家威儀,傲慢猶在,豈會讓人功高蓋主?
如今她很滿意這個媳婦,又很喜愛這個年幼的太子。她雖然敬重君風,可君風身世成謎,富貴驚天,平常人家出生,尚且不能定論。以前一直擔心蕭家或是明月會來興師問罪。
十多年過去了,明月不見蹤影,炎國不見來使詢問,便認為蕭禦幸不管此事,而明月更加下落不明罷了。
“此番路途遙遠,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如果他真的天賦異稟,身懷一身好本領,好好利用,不是很好嗎?”
從帝都到明月神月宮,車架出行,即使隊伍浩蕩,也隻不過是兩個月的事情。提前了一個多月出發,是為了幾件棘手的事情。
暖和的陽光透過紗窗,灑在熟睡的兩人身上,金光暖和。相擁而眠,琴瑟和諧。濃密的睫毛泛著光,顫動幾下,睜開一雙墨色帶點藍色的眸子,暖意掛嘴邊,起身梳洗。
“身子沒事了吧?”律君從後麵擁抱住君知曉,用毛巾擦拭的他頓了一下動作,把毛巾遞給了宮女後,轉身搖頭。
昨夜與律君用筆墨聊了許久,突然暈了過去,可是嚇壞了律君,請了禦醫過來診斷,都不知何故,隻說脈象奇妙,號不準,見君知曉呼吸正常,麵色平和,隻說是累著了。
“你的眼•••”律君包含關心的眸子突然一縮,手指輕輕描畫了眼瞼,“這抹如胭脂般緋紅的色彩,天生的嗎?”
君知曉點頭,他的這抹胭脂紅,天生如此,就連指甲上殷紅的蓮花丹蔻也是如此。
伺候律君梳洗,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總覺得隻要在律君的身邊,他就會安心,自己的記憶也會回來,昨日他夢見了許多人,隻是看不真實。
霧裏看花終隔一層。也明白那句“莊周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知曉,朕可是鐵錚錚的漢子,怎麼能上妝呢?”律君哭笑不得的看著手執眉筆,一臉“有問題嗎?”的天真表情,就覺得自己等下一定會心軟。
在律君的掌心一筆一劃,無比認真,“女為悅己者容,男子亦是如此。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實在是抵不過知曉的熱情,豁出去了,希望等下不要太丟人了,龍顏可不是說丟了就丟的!
知曉認真細致的為律君梳妝打扮,律君心裏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是不是位置調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