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隻為了完成一個夙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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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我朦朦朧朧醒來了,或是小二哥在樓下已經開始準備客人們的吃食了吧,以前跟爹爹出征的時候感覺還好一點,現在是有點響動必醒。我現在的手中攥著那麼多將士的生死,每時每刻我都要把自己當成已經完美無缺的準備在強弓上的利箭,隨時準備著離弦而發。這麼多年了,我是人,不是器物,我也會感覺到累,隻有我心裏的那個人支持著我,可現在,我的信念即將要崩塌了,我一路上一直在想,我的不死心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我回來就可以改變現狀嗎?絡連難道就會放下一切在大典上臨時換個封後的人選?現在我知道了,我想再找一個可以支持自己的信念,或許絡連不一定非要娶我?一想到這些,我的頭都要炸開了,我竟然為那個人卑微到這種程度。我數次的問自己,我現在還是當初的那個風蕪嗎?我已然不知道了,不過我清清楚楚的曉得,絡連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絡連了。他曾發誓,如果非娶風蕪,他此生大婚必定天昏地暗,不得善終。但是,看看今天的天氣,陽光明媚,一片晴空,連老天爺都在嘲笑我,你當年堅信不疑的誓言的誓言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我草草的洗了把臉,客棧裏還置有鏡子,我移到鏡前,好久都沒有這麼細細的端詳過我自己,麵容是沒什麼大的變化,但是已經掩不住飽經沙場風霜的滄桑,手更是沒法看了,且不說老繭,隻單僵硬的程度就已經完全沒有當年那個麵容明豔的九小姐的美麗動人的影子了。男人不是單單隻看重喜歡美麗的容顏,但是不代表他們不喜歡。美麗的事物無論何時都會吸引人,人們都會用疼愛的眼光去看它們,當然前提是永遠不要去了解內在。那有時會讓你瘋掉,甚至懷疑自己。
我正下樓準備要去吃飯了,也是機緣巧合,我正要去關窗,忽然看見一小隊禦羽軍正在悄悄地穿過清寧台的後麵,次序井然,腳步行速不亞於我們風家軍的探子軍,我不由得讚歎,如今的統領正是愈發的有能耐了。我又探探頭,這次我看見了一個不同著裝的人,看著應該是個小首領之類的,在跟另一隊的排頭說話,不一會,好幾隊的人都在他的低聲吩咐下到位了,幾個地方安排的利落到位,既注意了隱蔽,更關鍵的是地勢,讓他們可以隨時衝出來保護他們的主子。開始那個人背對著我,終於我等了一會兒,他側過了臉,恍然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是後來吃飯,我才回憶起那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帶兵包圍我家的韓琦。韓琦已死,如此相像,再算算年齡,估計應該是長子韓西曄。當年處死韓琦時並未殃及族人,而朝中來信說最近皇上在重用先朝舊臣,好幾個將才之後得到重用,一位韓姓小將尤為出眾,,深得皇心,大家信中均未明說韓琦之子,想是估計我當年滅門之災不願再提,如此看來,想必正是此位。看他這幾招幾式,的確也是個可用之才,難怪絡連看的上他,雖說韓琦當年那般,但是單論本事,倒也不是個孬種,這個大兒子倒是頗有幾分他父親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