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組團 深林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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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深林蛇妖(逍遙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陽光照射角度的問題,使得三人麵前的山座呈現一種詭異的姿態。
仔細看的話,山洞門口那棵石樹上似乎象征骷髏一樣標誌的東西大概是被咬出來的,陰慘慘閃著詭異的熒光。
“這洞穴裏是住著妖怪嗎?”雪醉墨咧了咧嘴,很是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
蕭印月、賀黎殊默。
“先祖日誌上倒是提過,是有一種赤羅天蛛的,大概咬痕類似,兼有熒光。”
赤羅天蛛?
一聽都不是好東西啊!
“蜘蛛嗎,這裏麵?”雪醉墨指著洞開的石府,渾身一哆嗦,啐,他最怕蜘蛛的好不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賀黎殊倒是一馬當先抬步入內,回眸一笑,調侃,“說不得裏麵有寶藏也不定。”
不要吧,雪醉墨諂媚著向蕭印月求救,“蕭兄?”
“不然,你留在這裏等蘇淺雪他們?”蕭印月越過雪醉墨跟上賀黎殊的腳步就要邁進洞內。
我靠,他們都不會武功吧……吧??
怎麼就那麼豪邁呢……呢!!
蘇雪晴和蘇海一起,碰到了一個人?!
人?
穿著雪綢煉製的道袍,一身風華若仙。
這時他們終於想起在百裏鎮上聽到的傳說,傳說黑暗之森深處藏有仙人。
若非仙人,豈能得居此山中?
仙人自稱逍遙子,節廬了無境,放風采藥散步中。
借問居客寒極處,仙人虛點西北向。
極目之處,不見了問路的兩人,逍遙子迅疾如風消失在遠處,有一股大難臨頭卻要強裝的慌張鎮定。
在叢林深處、峭崖邊上有一座用寒玉白璧建造的宅院,天然的綠色柵欄,逍遙子疾奔進屋收拾包袱,興奮的幾乎失了警戒,直到一聲嘖嘖的似諷還嘲的讚歎聲炸響在耳邊,逍遙子一僵,驟然抓緊包袱,緩緩轉身,看清來人,不自禁輕噓一口氣。
“百年修得逍遙身,一朝得困尊嚴失,從此不見朝陽紅,淡看他日落夕陽。”南無不知是嘲諷還是笑歎,麵無表情卻又意味深長以詠歎調念出這麼一句話來。
“爾等何人,怎知吾是誰,又緣何找上吾?”傳說之所以是傳說,不過時間久了而已,時間一久,一個人在世間的痕跡不但會失真,也可能會很輕易的被抹去。雖然說山中無歲月,但是逍遙子也很肯定,森林之外早已過了百多年。
南無揚了揚手中名為《逍遙劄記》的手劄,不言自喻。
逍遙子怒,這個人竟然不經他同意,私自翻看他的手劄。
逍遙劄記是他很私人的秘密空間,上麵記錄了自被那條妖修蟒蛇精強製擄來黑暗之森他所經曆的所有事情、心情以及感悟、心得。
逍遙子這一動怒,不見殺氣卻戾氣暗湧,他一半仙修為之身卻被條蛇精強擄而來脫不得身,難道事到臨頭眼看自由就在麵前還要被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凡人小子威脅不成?
隨即真氣外湧,幻化成雕,攻向南無,南無倒是不愧七情齋齋主之下第一人的名號,幻化出多重身影,瞬即閃避開去,不過對上不知活了幾百年的逍遙子,到底是差距太大,手中的劄記被奪了去,還被傷了手腕。
看了流血的手腕一眼,南無甩了甩手,也不擦藥,抽了一塊黑布出來隨意的綁在手腕上。
“前輩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雖然喚看起來比較年少的逍遙子前輩很違和,但是失禮在前,實力不如人,南無倒是先低了頭對偷看他人劄記表示了歉意。
“既然你們看了手劄,就該知道我被困了多年,你們倒是說說,找吾何事?”想當年,他也是肆意張揚,如今雖然落拓,想要欺他也是萬萬不可能!
“前輩不曾到過外麵,自然不知關於前輩有何傳說。”不知掌握了什麼,南無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鎮定。
“傳說?”逍遙子很是疑惑,都說三人成虎,當年很多人看到,他是被一條半人半蛇的蟒精所劫,學藝不精自是怨不得別人,要說傳說,自不能是什麼讚歎美言。
“傳說黑暗之森中心有個千年蛇妖,那裏有它多年搜集來的金銀珠寶,為了不讓人發現它的寶藏,在這森林裏布下了邪惡的陷阱,隻有它在裏麵興風作浪,可是有一天有個神仙攜萬道金光劈破迷障鎮封了那條蛇妖,但是以他的功力也隻能解放邊緣部分,所以他也隻能陪著那條蛇在森林深處以防那條蛇再出來害人……”
逍遙子幾乎忍不住就要笑出淚來,這傳說……這傳說,與事實差距何其大,讓他怎能不悲不哀不怨不憐?!
“傳說縱有誇大不實,但不可否認,正是因了這位仙人,那蛇妖再也不曾在外麵興風作浪,前輩說是也不是?”
是,怎能不是?!逍遙子幾乎對天悲歎。
它是不曾在外麵興風作浪,可是他卻失去了自由,縱有天材地寶異草玉髓取之不盡,修為更是蹭蹭上升,不過失意人罷了。
“罷罷,說吧,你們來此的目的,找我的用意。”逍遙子歎息一聲,或許這是一個機會,那麼多年相對,他與那條蛇是該分個高下了。
南無的雙眸中幾不可見的閃過一道亮光,“那條蟒蛇精,那條修煉千年的蟒蛇精,據說它一身是寶,血肉堪比靈丹妙藥,內丹更是蘊含它一生的修為。”
逍遙子控製不住的哼笑出聲,似是嘲諷世人的癡心妄想,卻又不禁陷入回憶。
當年他是怎麼惹上那條蛇精的呢?
蘇淺雪與商無惑比較不幸,選對了方向,卻走錯了終點。
這大概是一座火山,爆發後或者即將爆發。
這麼一個本不應該走錯的地方,兩人是如何出現的?
他們是被時隱時現且參雜著紅白兩色的紫氣引導過來的。
等他們發現時,原來源頭是一條吞吐著舌沁尾巴不知落在何處大概身在山腹的巨蟒。
然後遭到了蟒蛇嘶嘶帶著死亡威脅意味的低語警告。
寶貝啊!
看著吐著舌沁威脅的巨蟒頭,蘇淺雪和商無惑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得到這一訊息。
仗著藝高見獵心喜的兩人膽大的不退反進,絕對沒有見寶空手而回的意思。
戰鬥一觸即發!
蟒蛇絕對沒把兩個侵犯它地盤的凡人放在眼裏,吐出一條常常的火龍,帶著示威意味的噴向兩人。
蘇淺雪和商無惑快速閃過火焰,內心十分驚訝,這竟然是一條會噴火的……蛇?或者蛇妖?
妖?這個世界真的有妖怪嗎?
這時,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傳說,難道那不是無聊的人想象出來以供茶後餐點的嗎?
如果真的是蛇妖……
商無惑有點小興奮,他喚,“淺寶……”
蘇淺雪與商無惑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不同的興奮。
嗆啷一聲,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商無惑後退一步躬身屈膝,拔地而起衝向高空,長刀劈向隻露出頭部的蟒蛇,蘇淺雪劍輕挑,一道銳利的風線攻向蛇頭。
蛇妖很是憤怒,這兩個區區凡人竟然無視它的警告,膽敢來冒犯它的威嚴。
火龍再起,烈焰焚天。
商無惑充滿威力的無上刀光勁氣也不過是讓火焰微微的晃了晃,倒是蘇淺雪劍挑的銳利風線無視火牆,但也隻是無視火牆罷了,甚至連給蛇妖撓癢癢的力度都不夠。
火龍撲到眼前,蘇淺雪手中劍輕劃,給自己化出一道屏障來,商無惑在空中折身反轉落到蘇淺雪身後。
“竟然真是蛇妖。”商無惑語氣中有點難以置信,更多的卻是興奮。
“你們竟然擋下了火焰?”蛇妖憤怒中有點驚疑不定,“你們也是修仙者?!”
挑挑眉,蘇淺雪對於蛇妖的問話不予置評。
“你們也來搶寒生反陽果不成?我怎麼不知道修仙者墮落到這種地步了,竟然搶有妖修守護的奇花異果?”
……
看來者擺著時刻準備攻擊的架勢,蛇妖更是憤怒,不過兩個修仙者而已,以為它會怕嗎?
修仙者還真是卑鄙無恥一如當年,竟然趁著寒生反陽果即將成熟落地的時候來偷襲它。
它一定要殺了這兩人,想著就高昂著頭顱,往外伸了伸身子,整個山體都跟著顫了顫。
“我嘞個娘啊,地震了嗎?”雪醉墨簡直欲哭無淚,麵對前仆後繼幾乎娃娃大的赤羅天蛛,吐槽無力,天呢,他們可是在洞穴裏呢,現在地震,是要鬧哪樣啊?!
蕭印月在雪醉墨身後比照著祖上日誌,拿著羅盤對著地圖,隨著地動晃了晃,“大概是龍打滾吧,出口就在前麵了,你再堅持一下。”
雪醉墨邊打邊按著蕭印月的指示後退,還不忘罵娘的咧咧道,“你們明明知道我咧,是最怕這些蟲子的了,為什麼偏偏去招惹它們呢,招惹了它們為什麼它們偏偏就攻擊了我啊,真是歹命呀。”
“大概就你招它們喜歡吧。”賀黎殊在旁邊悠閑的說風涼話。
立即換來雪醉墨的白眼,“就是你哩,你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啊,不然好好的,你為什麼偏去逗弄那些蜘蛛啊!”
“哪裏啊,我不就是好奇赤羅天蛛吐得絲是什麼樣的嗎,再說了,你們難道不好奇?”
不好奇,就不會去抽它們的絲了,反正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而且,這赤羅天蛛吐得絲就是不同凡響啊,就算現在狼狽退場,我也瞑目了。”賀黎殊摸摸背包,很是嘻哈道。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炫耀好不好?!歹命的雪醉墨簡直吐血,你瞑目了倒是幫著我們安全了再去瞑目呀!
“出口到了,加油。”蕭印月看著那不遠處的亮光,鼓勵道。
“我覺著,我可能支持不到出口了,阿月啊,我上有八十老母等待奉養,中有兄弟姐妹需要照顧,更有侄兒一堆,你要是有幸出去了,一定要感同身受幫我照顧他們啊。”
蕭印月被雪醉墨雷的簡直吐血。
“唉,怎麼回事?”賀黎殊驚疑,怎麼那些赤羅天蛛開始後退了,難道真被雪醉墨的神勇征服了?
“啊?啊哈哈……”雪醉墨先是不確定,看著赤羅天蛛迅速撤走,得以喘息的他開始哈哈大笑,“我真是神勇無敵,連那些畜生都被我的神威震懾而退。”
一看危機過去,蕭印月打趣,“是啊,雪兄真是魅力非凡,就連這些未開智的蟲子都為你傾倒。”
“啊哈哈……”賀黎殊為蕭印月的幽默哈哈大笑。
雪醉墨不管不顧的坐地上休息,實在太累了,等他休息夠了,再來回擊他們好了。
“咦,明明標著出口的呀。”蕭印月看看手中的日誌、地圖又抬頭打量透著微光偏偏一片光滑的堵牆。
“柔韌彈性、黏膩滑溜、且有涼意,這絕對不是石壁啊。”賀黎殊上前徒手摸了摸,準備找機關什麼的,誰知道被嚇了一跳。
“又有什麼幺蛾子啊。”雪醉墨對這個黑暗森林裏的任何東西都不抱有好感度了,他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揚手一甩,“呔,給它一刀。”
‘嘶’,似乎是有生命的東西長嘶了一聲,地動的更厲害了,洞穴中開始掉落灰塵。
“哇,靠,不會是什麼山精海怪吧?!”
“你能不那麼興奮嗎?”賀黎殊給了一蹦三尺高原地複活的雪醉墨一個大大的白眼。
“氣質氣質。”這人不是一直都是流氓貴公子嗎,怎麼直接痞子了。
“就是這裏嗎?”蘇雪晴抬眼打量,這很像苦行憎修行的洞府呢,幹淨是幹淨,就是貧瘠了些,除了一張白玉榻外,什麼都沒有。
“公子,寒潭。”蘇海先一步踏入洞府更深處,溶洞裏倒懸的石林暗布,想來應該就是此處,在裏麵喊白玉榻前正打量著的蘇雪晴。
“可是水是溫的。”找錯了地方,蘇海有那麼一點遺憾。
蘇雪晴試了試水溫,確實溫中帶涼。隨即一想,那白玉榻卻是寒玉無疑。
再說了,山中不見日光的洞府中,水溫怎麼也說不該是溫的。
那麼如果此處就是寒潭,在某處是發生了何事,導致寒潭升溫?
“我入水去看看,玉瓶給我。”
“不行,情況不明有危險,公子不能去,”蘇海抱著包裹,退後一步,確定公子接觸不到包袱,然後自請道,“屬下先去探明情況。”
“你的功底太淺,根本無法下潛多少,怎麼探明情況。”蘇雪晴不滿蘇海的越權。
蘇海緊繃著臉不吱聲,他也知曉自家功夫差,別說探明情況,恐怕連寒玉外圍都瞄不著,但是功夫差不代表他不關心公子啊。
“那我們等大公子他們來了再探也不遲,想來大公子曉得了,也會同意屬下的做法的。”
好像老天爺也似讚同他的話似的,話音剛落地,地就晃了幾晃,隨即寒潭裏的水也迸濺了出來。
地動?
蘇雪晴的眉峰不禁跳了跳,這絕對不合時宜的地動絕對不是自然現象!
蹙了蹙眉,蘇雪晴輕聲喝道,“玉瓶給我!”
蘇海僵直了身子,心內懊惱,是他逾矩了。
“不要有下次。”
蘇海垂眸,他比蘇雪晴年長,雖然兩人是主仆,但是他一直以其兄長身份自居,自忖不會做對其不利的事情,卻忘了身為仆人越權自作主張替主人拿主意本身就是對主人極不利的事情。
蘇雪晴看也沒看蘇海,準備好了就起身躍進了深潭裏。
蘇海緊攥著拳頭,死死盯著恢複平靜的水麵,咬咬牙還是回轉身往白玉榻走去,慢慢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