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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黑暗之森
    黑暗之森,位於三國邊境交界處,很難說它到底歸屬哪一方,因為它詭異、獨特的地理環境,三大國都沒有在它四周設立城鎮,所以它實實在在屬於三不管地界。
    黑暗之森占地麵積很廣,沒有人能確切的知道它到底有多長多寬,因為從來沒有人能穿過它的邊緣深入內層。
    這片森林深處大約中心的位置有一處活動的火山山脈,大約百年沒有爆發過了。
    或許因為這一緣故,黑暗之森相較於其他原始森林多了很多奇異的物種。
    黑暗之森獨有的風景根本吸引不了幾人停下腳步,蘇淺雪這一行人由蕭印月和賀黎殊對著手中的地形圖帶領著越過邊緣地帶開始深入黑暗之森內部。
    恰如盲人摸象的暗黑景象讓他們終於知曉這片原始森林之所以名為‘黑暗’的最表麵一層的原因,這座森林樹木茂盛,密密的樹冠完全遮蔽了陽光光線的進入,使這座森林暗無天日,好在雪醉墨手裏神奇東西多的是,隨便拿出一樣,都是極品,一如目前為大家帶來光明的超大夜明珠。
    沉寂寂的,隻能聽到腳步摩挲落葉的聲音,以及心跳快速的跳動聲。六人速度很快,隨著繼續深入,失去的不僅僅是光明,還有外圍的秀麗風景和清新空氣,這時一陣陣陳腐氣息自森林中散發出來。
    透過表象看本質,危險以及密集的黑暗元素大概才是黑暗之森最本質的色彩。
    環境的惡劣,危險可怕的生物,密集的黑暗元素,常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喪失生命,所以才沒有人願意進來探索大自然最深層的奧秘以及神奇。
    眾所周知原始森林裏最可怕的絕不是老虎獅子這些大型動物,反而要處處小心一些不打眼的生物,例如螞蟻、蜘蛛、野蜂之類的,因為他們不僅有毒兼且總是成群出現。
    好在蕭印月和賀黎殊都是行家,蕭印月更是家族傳承對黑暗之森了解最多的傳人,有些家傳的藥粉配方,對毒物有一定的隔離作用。
    他們走的很順利,除了天黑一點基本毫無障礙,或許歸功於他們準備充當。可是蘇淺雪心底裏還是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傳說黑暗之森很恐怖,我怎麼沒覺著,果然傳說總是過於誇大。”雪醉墨在蘇淺雪身邊嘮叨,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確實呢,”雖然不敢苟同雪醉墨的說法,但是流光也很是疑惑,“我們是不是太順利了些啊?”
    “可是我們是照著地圖來的啊?”蕭印月自己心底裏也有反對的聲音往上冒,可是他相信祖上以生命為代價留下來的地圖畫冊。
    “或許正如迷宮一般,這黑暗之森也有它自己的走法,路途方向正確的話,目的地當然明確。”
    對於賀黎殊的話,眾人不敢苟同。因為迷宮本身,雖然也設有很多機關障礙,但是吞噬生命卻不是必要。
    “要不,我們先在這裏歇息一晚,”蕭印月提建議,雖然不知曉什麼時辰,可是按著行程來算的話,大概也很晚了吧,“找地圖來看的話,下一段路程要麼我們輕易就可過去,要麼就是非常危險。”
    “這話怎講?”一段路還有兩種不同的走法?
    “這一段是很疑惑的空白,”蕭印月指給大家看,“我曾經好像聽說過,”蕭印月對他自己的記憶表示疑惑,因為他不記得他是聽誰講過,“我記憶裏有這麼一句話,‘我走了很多遍,總是想不起來這一段是怎樣過去的,很奇怪的,身上有花粉的痕跡或者水泥跡點,記憶隻有一段,我似乎在沼澤裏趟過,也好像拉著什麼東西劃過,可是那裏並沒有枝條之類的東西,除了食人花’,所以我懷疑……”
    “你懷疑前麵要麼是人為布置的陣法,要麼就是天然帶有迷幻性質的沼澤。”聽他這樣講,也沒什麼危險呀,至少蕭家祖上確實有人安全走過是不是?
    “我當然希望它是人為的陣法,至少它不是以傷害生命為存在的根本。”蕭印月也不反駁,他攤著手無奈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裏休整一晚,打好精神為明天上路做好充分準備。”蘇淺雪敲定爭論終點,眾人開始他們野外第一晚的宿營準備。
    沉寂的夜裏,隻有一點冷凝的焰火昭示著旅人的痕跡。後半夜換守的流光百無聊賴的伸著手描摹著火焰的輪廓,這樣的夜晚,適合一個人的寂寞,寂寞在歡呼。
    我是戀雪,流光是誰?流光是我,戀雪何人?
    流光是沉寂的,被埋沒的同年,是傷疤不容揭露的過往。
    戀雪因蘇家長子而存在,是陽光的影子,月光的附屬,是快樂的不加質疑的現在。
    過往一朝揭露,戀雪可是流光?
    現在被顛覆,流光豈能是戀雪!
    一道無可爭議的選擇題焉能難得倒戀雪?但是!
    暗黑無底的牢籠,絕望純粹的呐喊,掙紮生死線的沉默……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暗黑的本質,沒有人比他更透徹絕望後的沉默。
    所以他在掙紮,當在京城遇到尋月仙子,在耀竹遇到沈樂旭,在百裏遇到南無。
    如果說在京都遇到尋月他還可以警告她,遇到沈樂旭他也可以出手小小的教訓一下,那麼遇到南無,他就隻有沉默。
    南無,是七情齋主人座下第一人,從他的稱呼上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冷酷。南無阿彌陀佛,他取前兩個字,意味著心中無佛,代表著絕對的冷酷無情。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手把手教會了他怎樣書寫禮義廉恥,教會了他怎樣在那樣的環境裏盡快學會保存自己,還會在他受傷時溫柔的幫他處理傷口,把心中不多的感情全都給了他,就是這樣的他時時流露的溫柔完全取代了他心目中所有關於父兄的角色。
    南無!
    與他為敵,就是完全否決了自己的過去,否決了整個童年唯一的溫暖,否決了心中的渴望。
    可是……淺雪是他整個靈魂的信仰!
    沒有蘇淺雪,就沒有戀雪——流光的新生。
    他不可能拋棄靈魂的信仰,但是曾經的溫暖渴望?
    他五指張開,沉寂的火焰中甚至看不見生命線的走向。怔怔中,左手手指無知覺的覆上右手張開的手心,似乎想要摸清三條主線的脈絡。
    突然……
    “嗨,小流光,你在發什麼呆,有不明生物靠近你都不知道示警,你守得什麼夜啊。”睡得本就不沉或者恰好起夜發現有不明生物爬動聲音的雪醉墨看到正在發呆的流光,手一癢就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流光身體本能的反擊沒有因聽到雪醉墨發嘮叨的聲音而停頓哪怕那麼一秒,所以下一刻響起的是雪醉墨的慘叫聲,也正好算是給他們的同伴示了警。
    “手指要斷了要斷了,我揮毫弄墨彈琴拈棋展扇耍劍玲瓏剔透珠圓玉潤萬能完美的手指……要斷了,啊,疼死了。”雪醉墨唱做俱佳誇張的捧著似乎有那麼些紅痕的手指展示給眾人看。
    “雪醉墨,你耍什麼寶啊,別人好夢正酣,你來這麼一嗓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雪晴不滿的念叨,他醒過來揉揉眼,靠在兄長懷裏蹭了蹭,算是清醒了些。
    “噓!”蕭印月暗示眾人噤聲,隨即雙耳貼在地上,聽。
    其實不用地聽之術,他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那沉沉的黑幕之中,那一雙雙發綠的狼眼很是明晰。
    “上樹!”這是大家所有人一致的動作,遇到狼群,身邊數十米乃至百米高的大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淺雪抱著雪晴,雪醉墨拉起還趴在地上的蕭印月,流光拎著賀黎殊的領子,六人就猶如那展翅鳥鴛一般,無聲的飄上了大樹頂端。
    狼群,這是實實在在的狼群,密密麻麻擠擠挨挨的綠眼睛,粗粗一打量,至少百頭以上。幾人暗自撫胸吐出一口濁氣,幸好這是在大森林裏,如果是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別說像現在這樣輕鬆寫意了,幾人非得累死不可。
    “我說小月啊,你們蕭家那什麼祖傳藥粉關鍵時刻不行啊,要不是我關鍵時刻醒過來,我們都要成了狼群的腹中餐了。”一看脫離險境,雪醉墨也有閑情打趣蕭印月了。
    小月?蕭印月嘴角抽了抽,無言。
    然而他不說不代表沒有人不滿雪醉墨的幸災樂禍,“都說了防蟲蟻防蟲蟻,那狼到底屬於蟲還是蟻了,別人都在擔心,就你一個在無事發牢騷。”說著流光一巴掌拍在雪醉墨後腦勺上,當然這不排除他公報私仇的嫌疑,看他那一巴掌的狠勁就知道他絕對是在記恨剛才那一掌。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狼難道還會爬樹不成!”雪醉墨哼著鼻子不滿的看著流光,我剛才那一掌隻是示警,你想把我打傻不成,你這公報私仇的家夥。
    狼是不會爬樹,但是……
    持續跳了半個時辰的狼群忽然停止了跳躍,一個個圍著大樹排成了長隊,搭長梯!
    大自然的神奇,造就了智慧的生物。
    即使不用擔心處境,幾人也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奇跡。
    “啊!”雪醉墨短促的驚叫,引得眾人不滿側目。神奇的動物世界群狼的智慧,他人感慨尚且來不及,你說你怎能在優越的條件下喊叫打擾同伴對於美好事物的欣賞?罪孽啊!
    “大螞蟻啊!”雪醉墨指著近在眼前的那一排絕對超過想象的變異大螞蟻,抗議眾人對他的指責。
    螞蟻?笑話!蕭印月撇嘴不屑,樹底下一群狼尚在徘徊不去,怎還可能出現螞蟻?但是……
    真的是螞蟻!比人的手指還要大,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螳螂的,超級變異的螞蟻。或者它有一個專有名諱,食肉蟻!
    可是下麵的狼群?
    不應該沒有動靜啊!就在蕭印月疑惑自家祖傳秘方失效,其他幾人對於同一領域竟然出現兩種生物卻沒發生衝突產生質疑時,騷動,狼群遲來的騷動終於出現,無可爭議的表明了食肉蟻的存在。
    “我從來不知道螞蟻也能這麼恐怖!”雪醉墨怕怕的拍著胸口安撫自己,因為下麵的場麵真的很恐怖。
    “我也是,”流光難得的附和,心有餘悸,“之前如果有人問我,是狼可怕還是螞蟻可怕,我一定打他一頓,但是現在……”讓他們退避三尺避居大樹的狼群正在掙紮著突破蟻群,而螞蟻過處,森森白骨。
    “我感謝造物主的神奇,製定了弱肉強食的叢林規則。”蘇淺雪歎息,雖然不懼任何一種生物群,但是總歸是麻煩,何況現在是兩種哪怕哪一種出現都讓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生物群同時夜襲,好在它們自己先相互廝殺了起來。
    “叢林規則?”雪晴疑惑,是說大自然本身優勝劣汰的生存法則嗎?
    “小月,你有沒有可能拿錯了藥粉?”雪醉墨還是覺得可疑,如果那驅蟲蟻的藥粉是真的,狼群不屬於那個範圍就算啦,可是現在那螞蟻群可是光明正大的就在他們眼皮底下。
    “哼!”雖然很想無視雪醉墨,但是蕭印月真的開始扒拉他的背包了,或許是拿錯了也說不定?反正相比於質疑祖上犯錯的可能,他寧願相信是他自身的過錯。
    可是,手中拿著的琉璃瓶,瓶身貼的標簽,都顯明他撒的正是驅趕蟲蟻的藥粉。於是沉默。
    雖然證明了蕭印月沒拿錯,但是雪醉墨還是尷尬,所以他幹笑著安慰,“哈哈,說不定藥粉過期了,失效了也不定,哈哈。”
    這確實是一個沒有爭議的解釋。
    可問題是,這是變異後的螞蟻到底是哪來的?!還有狼群。
    他們可都不相信才一天而已,他們已經進了森林腹地。
    不正常,按著一般的叢林來算,太不正常。
    “嗷!!!”是頭狼對天長嘯,在召集子民撤退。
    狼群來的無聲,去的迅疾,徒留下一地白骨。
    眾人目瞪口呆,頭一次見識了麵對弱小的敵人什麼是狼狽而逃,也終於知曉什麼叫以己之長克敵之短,什麼是團結就是力量。可令他們更無言的是,麵對黑壓壓一群變異螞蟻的攻擊。
    打,怎麼打?
    麵對敵人,他們自有千千萬方法反擊,可是麵對一群窮凶極惡的螞蟻?
    六條細長的長腿沿著樹身層層疊疊循著食物的氣息不斷的往上爬,偶爾兩條鉗子似的前腿抬起挑釁似的抹抹嘴,觸須翩躚,朝著目標前進。
    惡寒!
    首先麵臨威脅的雪醉墨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方法,用真氣轟擊!
    真氣遊走全身經由掌力發出,貼著樹身掀起一陣陣旋風,帶著蟻群旋風而去。
    可是……層層碼碼的蟻群,連續不斷的爬上來。
    一層泛著淡淡光澤的透明光圈把六人和蟻群分隔開來,緩解了雪醉墨與流光內力的透支。
    是蘇淺雪!蘇淺雪結成的真氣結界。
    “淺雪,你實在太強了。”雪醉墨噓了一口氣,再晚一會他就要脫力了。
    “不行,這樣太耗真氣,我們必須趕緊想一個辦法脫離這種困境。”流光也很累,但是淺雪這種做法太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留下潛在危險的後遺症。
    想辦法?可是他們被困在樹頂能想什麼辦法?就是想出了什麼辦法也沒法脫身啊。
    ‘嗡!’
    “什麼聲音?!”在這種時刻,任何被忽視的潛在危險都是致命的,所以一聽蘇淺雪說有異常聲音,其他幾人立馬屏氣收聲。
    ‘嗡!’
    眾人一僵,這種聲音,這種聲音,即使再無知,他們少時也該聽過這種聲音,知曉這種生物的。
    幾人不動聲色的四周張望,果然在不遠處的一根樹枝上,枝葉遮掩間有一個外形類似圓錐形大球的蜂巢若隱若顯,大黃蜂!
    真是前狼後虎!
    忽然一陣顫動,結界破裂。
    是蟻酸!
    四散的真氣瞬時消滅了覆在姐姐上的螞蟻,雪醉墨和戀雪也瞬間出掌把近處的螞蟻轟飛,方便了淺雪及時的布好一層層結界,隻是……
    結界破裂時四散的真氣還是驚動了蜂巢裏的大黃蜂!
    “為什麼那些螞蟻不去攻擊蜂巢!”賀黎殊驚問,那些被趕跑的狼群可是證據,證明它們根本不願它們出現的地盤裏有其它的生物共存。
    看著近在眼前似乎研究怎樣攻擊結界裏人的大黃蜂,雪醉墨扯扯嘴角,睥睨。揮起一掌,瞬間一群螞蟻飛到了蜂巢上。“或許它們找不到隱蔽的蜂巢吧,你們也該知道,家總是要隱蔽好的,尤其是這種危機四伏的森林中。”麵對蕭印月和賀黎殊驚歎的眼神,他這樣漫不經心的回答。
    果然,在六人一致的視線下,那些‘飛’到蜂巢的螞蟻開始攻擊蜂巢,不到一刻,蜂巢墜落。那些圍著結界亂飛的大黃蜂也跟著蜂巢飛到了地麵那些食肉蟻的中間,引起一片混亂。
    雪醉墨洋洋自得,揮著折扇好不得意。
    “食肉蟻的天敵是什麼?”雪晴喃喃自語,如果能引來食肉蟻的天敵讓他們亂鬥,他們豈不是安全了。
    “我們又怎能得知食肉蟻的天敵不會是我們的敵人。”蘇淺雪刮著雪晴的臉頰,取笑他的天真想法。
    眼看著結界又一層層破裂,就是沒心沒肺如雪醉墨也開始緊張的望著天際。
    太陽啊,你快出來吧,我們需要你的光芒。
    他們是如此的期待朝陽,可朝陽卻在大家千盼萬盼的渴望眼神中退卻。
    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身來的實際!
    在結界最後一層破裂時,蘇淺雪沒來得及再結一層結界,當然也是因為大家都不讓他再浪費真力。
    他們都被固有的思維定式禁錮了。
    麵對圍攻,他們該怎樣突破?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去突破那本來就不十分嚴密的圍攻呢?
    大樹不會動,螞蟻不會飛,他們可是有思想有內力會飛的武林高手。隻要遠離那顆大樹不就不用擔心那些食肉蟻了?
    那些食肉蟻也會轉移路線再次成包圍之勢?
    時間!他們需要的就是時間,隻要太陽出來,盡管照不到地麵,那些食肉蟻也會回到洞穴之中,更何況它們已經斬獲了那麼多頭狼。
    可是突然的,食肉蟻後退了。
    它們退得詭異,反而讓大家有點適應不能了。
    “會不會它們天敵出現了?”經過了狼群夜襲,食肉蟻群圍攻,大黃蜂騷擾,大家都有點緊張過度。
    “那我們最好回到地麵。”蕭印月提議。
    好主意!幾人都讚同,因為實在不知食肉蟻的天敵會是哪種可怖生物,回到地麵會有不同的選擇。
    但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一些血跡和一個破碎的蜂巢證明了三種生物間的亂鬥。
    完全的虛驚一場!
    用過早餐再次上路的一行六人,蕭印月和賀黎殊終於完美分工合格的擔當起向導的職責。
    蕭印月比對著地圖,時而拿筆比劃幾筆,時而對著周圍的樹木叢林比劃幾下。
    賀黎殊則是一手拿著司南儀,時而扒拉一下樹根周圍的其他物種的低矮蔓延或者勘測一下偶爾出現的動物蹄印以及糞便痕跡。
    而雪醉墨和流光則負責警惕隨時會出現的異常狀況。
    分工很是完美,合作更是無間。
    “我終於知曉為什麼這座原始森林被命名為黑暗之森了,”唯一不用負責任何事情的雪晴趴在其兄長背上,歎氣般的口吻說道,“黑暗是其表象,更是其本質,各種層出不窮危險無比的不明生物種,在這裏不僅要擔心動物還要防著不動的植物,花草樹木,在平時也隻是裝點我們人類生活無可無不可的東西,可是在這裏卻能吞噬人的生命,無處不在的危險,潛藏的危機,黑暗被其闡釋的無處不在。”
    聽著他話的流光很是不以為然,黑暗,什麼是黑暗,與七情齋裏一座不見天日的地牢相比,這裏的黑暗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吞噬生命或許可怕,可是更可怕的是從精神上摧毀這個人,讓他生死兩不能。
    “嗯,雪晴這句話深得我心啊,”雪醉墨打著扇子優哉遊哉道,“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中看到過,說這大森林裏有一種植物會吃人的。”
    “是食人花和纏人藤吧。”雪晴自然也聽他哥哥講過大自然的奇聞異事,當然包括原始森林裏的食人花和纏人藤。
    “對,就是這麼個名,”雪醉墨點頭,“說是這個花呢,它就像有思想的人一樣,會散發一種氣味,這種氣味會誘使其他生物以及人類靠近,然後就吞噬掉靠近的生物或者人類。”
    食人花?
    蕭印月一頓,貌似圖上標示的這種植物就是食人花吧。
    如果是散發著誘惑氣息的食人花,那麼就不會是天然陣法了。
    可是食人花周圍標識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此路真是坦途,如何標著問號?
    答案很快到來。
    地麵上積了一層厚厚的腐葉發出難聞的腐臭味,一腳踏下去,微微下陷,明知危險,理智告訴蕭印月他應該向同伴示警,可是……除了甜蜜的花香什麼都聞不到,除了嬌豔的美麗花朵什麼都看不到。
    賀黎殊第一個發現蕭印月的異常,但是他決絕的跟著蕭印月踏入未知的深淵。
    如果蕭印月第一時間向同伴示警,如果賀黎殊有那麼一絲猶豫,那麼他們六人之間生死與共的友誼也就不會踏入決絕不可回頭的絕地。可是沒有,蕭印月的不能自控,賀黎殊的決絕,把他們帶入了不同的生命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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