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中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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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然睜開眼看見的是陌生的環境以及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見安諾然醒過來,莊嚴問道。
“你是誰?”安諾然警惕的看著莊嚴說道。
“嘿!boy!不要那麼緊張好嗎?我可是個醫生,是救人的,可不是害人的。”莊嚴見安諾然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不禁笑道。
“你是醫生?”
“Sure!”
安諾然看了看莊嚴又看了看自己經過處理的傷口問道:“我的傷是你治的?”
“嗯哼!”
“謝謝!”說著安諾然就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莊嚴及時攔住了。
“你別動!你的身體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呢!你現在要是下床會影響恢複的。”
安諾然看了看莊嚴一臉擔心的看著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個,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嗯!這個嘛……”莊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安諾然,正為難的時候門開了Blood Rose走了進來。莊嚴看著走進來的Blood Rose問道:“對於這個問題你有什麼看法?我是該回答認識呢?還是不認識呢?”
“他問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麼知道怎麼回答!”說著Blood Rose走到了安諾然身邊輕聲問道:“肚子餓不餓?”安諾然看著Blood Rose點了點頭。
莊嚴看著Blood Rose一副隻顧安諾然連理都不理自己不禁小聲嘟囔道:“見色忘友的東西!”隨後又看向了安諾然說道:“呐!對於不剛才的問題呢!我隻能說我們上輩子是認識的,這輩子呢那就是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安諾然茫然的看著莊嚴說道:“什麼?”
“你沒聽明白嗎?那我給你解釋一下,我的意思就是說……”話說到一半就被Blood Rose打斷了:“閉嘴吧你!”隨後又對著安諾然說道:“他叫莊嚴,是個醫生。”
“哦!”
“你肚子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說完Blood Rose就轉身走了在走到莊嚴身邊時說道:“跟我到廚房去幫忙。”說著便拽著莊嚴出了房間即使莊嚴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在看見Blood Rose那雙帶著警告意味的眼也隻能任由其拉著自己出了房門。
出了房間Blood Rose拉著莊嚴進了廚房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嚴,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你剛剛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我在想什麼你管得著嗎?見色忘友的家夥!”莊嚴將手懷抱在胸前說道。
“行!我是管不著,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亂說,你信不信我就把你打包送到宇那兒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告訴南宮宇我在哪兒,我就整死你家那位!”
“你整一個試試!”Blood Rose兩眼凶神惡煞的看著莊嚴說道。
“你別以為我不敢!”說完輕哼一聲,莊嚴就走出了廚房。
房內的安諾然在兩人走了良久後覺得無聊就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他看了看四周突然好想起什麼似的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發現衣服不是自己的,掀開被子看了眼就連褲子也不是。
安諾然不禁皺了皺眉還在想著是誰給自己換得衣物時Blood Rose已經端著食物走了進來,Blood Rose走到床邊坐下說道:“現在你的身體隻適合吃些清淡的東西,青菜粥沒問題吧?”
安諾然看著Blood Rose手中的青菜粥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便伸手接過了:“我又不挑食,能有什麼問題。”安諾然吃了一口又抬起頭說道:“哦,對了,那個……”
“怎麼了?”
安諾然看了看Blood Rose本來是想問自己的衣服是誰給換的,可是突然又想到作為一個男人去糾結這種問題會不會顯得太別扭了所以安諾然也隻是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什麼!”便低下頭繼續吃著食物。
見安諾然這麼說Blood Rose倒也沒多問,一直等著安諾然吃完才問道:“怎麼樣?吃飽了嗎?”
安諾然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是你家?”
“算是吧!”
“?”安諾然疑惑的看著Blood Rose。
“這裏是魅影!以前你都隻是按下了電梯的最底層所以從沒來過這兒,這裏是酒吧內部,酒吧內部一共有七樓,這裏是二樓。也就是我的住所。”
“這樣啊!”安諾然看了看Blood Rose發現莊嚴並沒有在房內就問道:“莊嚴呢?”
“他接到醫院的一個緊急通知,去醫院了。”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啊?”問完安諾然先是一愣然後在心裏腹誹道“人家兩個是什麼關係管你什麼事兒啊?沒事兒瞎問什麼?”半天見Blood Rose沒有說話安諾然趕忙說道:“那個什麼,我就是問問,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Blood Rose輕笑了一聲說道:“我跟他隻是朋友,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了!”安諾然說完就睡下然後拉上了被子道:“我有點累了,想睡會兒,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見安諾然鑽進被子Blood Rose不禁笑道:“你都睡了那麼久了,還沒睡夠呀?”
“你管的著嗎?”
“是是是,我管不著,你受傷的最大。那我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外麵。”
“嗯!”
Blood Rose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安諾然就轉身走出了房門。聽見Blood Rose關門的聲音安諾然才扭過頭看著已經關上的門鬆了口氣便閉上了眼睛。
……
安諾然在Blood Rose這兒已經四天了,早上醒來安諾然第一眼看見的就是Blood Rose躺在自己旁邊睜著眼看著自己。
“你醒了?”
安諾然看了看他嗯了一聲,對於Blood Rose睡在自己旁邊安諾然已經習慣了,一開始安諾然是持以反對的狀態,可誰想Blood Rose卻不顧安諾然的反對非要和他睡在一起,美其名曰好方便照顧自己。安諾然不同意他就說是安諾然霸占了他的房間跟床還不讓他睡覺,安諾然最後沒辦法也隻好同意了。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Blood Rose一邊下床一邊問道。
“都行!”安諾然說著看了看戴著麵具的Blood Rose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喂!我說,你連睡覺都戴著麵具嗎?”
“當然不是咯!隻是你起晚了沒看見我沒戴麵具的時候罷了,你要是想看我沒戴麵具的時候那就盡量起得比我早啊!”
安諾然皺了皺眉說道:“那還算了吧!”不是安諾然對Blood Rose麵具下的臉不感興趣而是他實在沒辦法起得比他早,因為無論自己起得多早Blood Rose總是比他要早得多,要比他早除非自己不睡覺還差不多。
安諾然看著Blood Rose出了房門,他閉上眼睛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才下床出房間。
吃過早飯後Blood Rose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留下安諾然一個人在屋內,安諾然因為無聊就坐在沙發看電視不一會兒就聽見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安諾然拿起手機看了看就接起了電話。
“院長!有什麼事兒嗎?”
“諾然啊,萬老太她……”
“萬阿姨她怎麼了?”
“今天早上萬老太心髒病發作了,雖然被及時送到了醫院,可是因為老人身體本來就不好……”
“什麼時候的事?”
“早上八點左右,屍體已經被送回了養老院,你看是火葬還是……”
“火葬吧!到時候把萬阿姨的骨灰給我就行了。”
“你不來參加她的葬禮嗎?”
“不了!”
“那好吧!對了,萬老太讓我給你說句話。”
“什麼話?”
“萬老太說,“你是個好孩子,不應該去做壞事。這人啊一輩子就那麼長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或事違背了自己的意願。””
安諾然聽著電話的聲音不禁愣了愣,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著抖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我知道了,院長,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安諾然聽著那邊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剛掛斷電話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為什麼不去?”
安諾然回過頭看了看Blood Rose就扭回了頭低著頭不說話,見安諾然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卻不說話Blood Rose就坐到了安諾然身邊。
“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你的,呐!我的懷抱借給你。”說著Blood Rose就展開了雙臂。
安諾然看著Blood Rose說了句:“我一點也不想哭!”可是人卻已經抱住了Blood Rose。
“口是心非的家夥!”Blood Rose說著摟緊了懷裏的人,等到懷裏的人穩定下來後他才用下巴蹭著他的頭發道:“你說你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至於嗎?”
“不隻是因為萬阿姨。”
“那還因為什麼?”
“院長跟我說萬阿姨在走前對我說了句話。”
“是什麼話?”
“萬阿姨說,“你是個好孩子,不應該去做壞事。人一輩子就那麼長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或事違背了自己的意願。””
“這句話怎麼了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做殺手嗎?”
“嗯,據我所知呢,做殺手的呢,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為了替自己報什麼仇、有的呢就是單純的覺得自己適合做殺手喜歡殺人的感覺。你是哪一條?”
“為了報仇!”安諾然抬起頭看著Blood Rose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的目標是……?”
“冷漠!”
“冷家的二少爺?”
“沒錯,他的爸爸冷佐岩殺了我的父母,我要為我的爸爸媽媽報仇。”在說這話時安諾然的眼中充滿了仇意卻並未注意到Blood Rose在聽了他的話後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殺你父母的是冷佐岩又不是冷漠,你為什麼要殺的是他而不是冷佐岩呢?”
“我想讓冷佐岩也嚐嚐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而並不是死,死對他來說還太簡單了。”
“諾然,你就那麼確定殺你父母的是冷佐岩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安諾然放開了Blood Rose說道。
Blood Rose看著安諾然那雙充滿警惕和不解的眼不禁放低了聲音說道:“諾然,你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到時候報錯了仇怎麼辦?”
“這不可能,張叔跟我說,殺了我父母的人就是冷佐岩的手下。”
“張叔?是張赫?”
安諾然看了看Blood Rose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沒有親眼看見殺你父母的人?”
“沒有當時我被我媽媽打暈了,醒來時就在張叔那兒了,是他救了我並且告訴我是冷佐岩的手下殺了我父母,我說我想要報仇他就讓我進了暗夜。”
“他告訴你的?你怎麼確定他不是再騙你?那時候你暈了你怎麼就知道殺你父母的人不是他而是冷佐岩的手下?或許是他殺了你的父母然後又把你帶回家然後告訴你冷佐岩就是殺你父母的人。目的就是想借你之手殺了冷佐岩!”
“這不可能!”說著安諾然看著Blood Rose,眼睛裏充滿了殺意,他拿起茶幾上的水果抵在了Blood Rose的脖間冷冷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Blood Rose沒有躲也沒有反抗就任由安諾然將自己壓倒在沙發上拿刀抵著自己的脖子。
安諾然見Blood Rose隻是看著自己不反抗也不說話不禁有些慌了神,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不一會兒就看見Blood Rose雪白的脖子染上了殷紅。
“說,你究竟是誰?”見Blood Rose還是不說話安諾然不禁吼叫道“快說啊!”
“你這麼想知道的話不如自己摘掉我的麵具看看好了。”
安諾然兩眼愣愣的看著Blood Rose,隨後就伸出手靠近Blood Rose的麵具,在手觸及到麵具時安諾然卻一下子收回了手,他丟掉了手中的刀看Blood Rose脖間還流著血的傷口。好一會兒安諾然才收回目光放開了Blood Rose回到房間。當安諾然在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醫藥箱。
安諾然拿出藥水和紗布也不管Blood Rose的反應就開始為他處理傷口。Blood Rose見安諾然隻顧為自己處理傷口連話也不說一句不禁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你說這把我弄傷的是你,這為我處理傷口的還是你。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這根本一點也不好笑!以你的身手你完全可以在我傷你之前就先殺了我。你為什麼……”安諾然說著卻停下了,他不知道好能說些什麼。隻能默默的繼續為Blood Rose處理傷口。
“原因跟你一樣啊?”
“跟我一樣?”
“對呀!難道你不是因為舍不得我,才沒殺了我嗎?”
安諾然停下了為他處理傷口的動作,抬起頭看了一眼Blood Rose隨即又笑了笑道:“誰舍不得你了?別這麼自戀,我隻是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哦?是嗎?那你為什麼剛剛明明有機會摘掉我麵具你都不摘?”
“你會讓我摘嗎?”
“會!是你的話就可以!”
安諾然處理完傷口就聽見Blood Rose這麼說,他兩眼驚訝的看著Blood Rose:“你……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Blood Rose低下頭在安諾然的耳邊說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安諾然的耳垂上時安諾然就知道Blood Rose已經摘掉了麵具,安諾然忙偏過頭想看看Blood Rose卻被其捂住了雙眼。Blood Rose低聲說道:“總有一天會讓你看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說著就吻上了安諾然的唇,一吻結束後Blood Rose摟緊了懷裏因為被自己使用了催眠術而昏睡過去的安諾然。
“這樣真的好嗎?”一道聲音在Blood Rose背後響起。
“有什麼關係嗎?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這一切的。”Blood Rose沒回頭隻是看著安諾然的睡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