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金九雁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8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第八章金九雁
    那人確實是金九雁不假。
    金九雁原是青銅門下弟子,十五年前退出青銅門,後創靈劍派,他在青銅門時,是掌管玄武的北護法,因為青銅門除掌門外,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部,四部又分別由東、南、西、北、四大護法為首領,所以金九雁當初的身份地位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人家一問你是誰啊,回答是青銅門青龍北首領,聽著多氣派不是?
    可誰知道金九雁想的什麼,退出了青銅門,要另起爐灶。你說起就起吧,你好歹也做大做響啊,結果搞得悄無聲息,反而把原先有的名聲都湮沒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立派有風險,下注需謹慎啊。白畫衣聳肩。
    除此之外,白畫衣還聽說金九雁在退出青銅門的第二年,青銅門死了兩位護法,其一是青龍的東護法黃世書,其二是白虎的南護法蘇暮,至於死因,傳說是被人下毒,而且至今未查出凶手,兩年之內青銅門就少了三個護法,著實讓青銅的掌門邱釋遠傷透了心。
    不過這些都是聽說,具體怎麼著了白畫衣也不清楚,隻知道現在的金九雁教出了蕭顧這麼個有本事的徒弟,比武大會上給靈劍派臉上貼了金,他十五年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
    透過掀開的瓦片,白畫衣看到蕭顧和金九雁兩個人你走過來我走過去的,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也還聽得清楚。
    隻聽金九雁說道:“比武大會你不拿第一是對的。”
    蕭顧笑了笑,“顧兒懂得其中的道理,紮眼紮四周就可以了,不必定要紮在瞳孔上。”
    金九雁極其滿意似的哈哈大笑,拍拍蕭顧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睿智,不枉我對你的一番教導,現在靈劍裏的事務一大半都是你在打理,等再過些時候,我就把整個靈劍交給你,不要辜負為師啊。”
    金九雁這麼說蕭顧自然除了高興還是高興,對金九雁行了個禮,說道:“謝師父厚愛。”
    金九雁坐到蕭顧的位子上,看著蕭顧,目光裏露出慈父一般的目光,嘴上也是如同父親溫和的責備:“你可好久沒有陪我喝酒了,明日可要陪我喝上幾盞。”
    蕭顧笑道:“自然。”
    白畫衣被這畫麵感動得淚流滿麵,想他也沒爹,有個師父吧還老教訓他,這一見金九雁對蕭顧如此器重又不是關愛有嘉,自己那個心啊,怎一個寒字了得。
    白畫衣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眼淚,蓋上瓦片,站起身來,一抬頭,正見玉盤掛在頭頂,泛著幽藍的光輝,如寶藍色綢緞一般輕柔,轉而咧嘴一笑,低聲道:“好月色啊。”
    好月色自然不能浪費,此時要是有一壺美酒那再好不過,拿這月光下酒,豈不美哉?
    如此想著白畫衣的酒癮就上來了,可憐他此生也算嗜酒如命,到了靈劍,蕭顧派人送的飯菜裏就沒一杯酒!小氣!
    白畫衣一想起蕭顧牙根就癢,也深刻的意識到他現在確實如同紅妝所說是蕭顧的手下囚,所有也就別想酒了,做點正事吧———打探《絕劍八典》的下落。
    白畫衣再抬頭惋惜地看了一眼清明的月光,下一刻一個跨步,落到別的屋頂上。
    才走了兩步,白畫衣眺望四周,雖說靈劍不大,不過大大小小的房間少說也上千,他哪裏找得過來,不如先把四周環境道路探清,一來可以排除出可能藏有重要事物的地方,二來也方便以後逃跑。兩全其美,就這麼辦。
    然後白畫衣花了兩個時辰從這個房頂跳到那個房頂,再從那個房頂跳到這個房頂,基本上跑了個便,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去處。
    白畫衣坐在簷角上稍作休息,他想,這地兒什麼都沒有?連個內似少林寺藏經閣的地方都沒有。
    真窮。
    白畫衣抽了抽嘴角,卻突然聞到鼻尖下的一股淡淡的香氣,一吸,果然是酒!白畫衣興喜若狂,像是發現了絕世寶藏,忙尋著酒香去了。
    幾米之處的樓閣之上,白畫衣輕而易舉地翻窗進了去,一進去,隻把他肚子裏的酒蟲勾了起來。
    這閣樓裏別的沒有,隻有酒,一壇子一壇子放在木架子上,放了十多個架子。
    白畫衣搓搓手,像是猴子看見了桃,看向一排酒壇子,借著月光壇身上麵貼著的名字:“桃花釀,荷花露,桂花酩,梅花醉……嘖嘖,這都什麼酒啊,我隻喝過桃花釀罷了……不簡單,不簡單啊。”
    白畫衣頻頻咂舌,取下一壇酒荷花露,一把揭開封布,酒香立刻四溢,白畫衣喝了一口,此酒清香爽朗,流入喉間時如同潺潺清泉,好喝,實在是好喝。
    月色透過窗楹灑在樓板上,映出窗戶上的蝴蝶嘻花圖案,白畫衣坐在地上,喝著美酒整個人都飄飄欲仙似的,覺得影子裏的花和蝴蝶都活了,蝴蝶還圍著他飛呢。
    醒時已是五更天,白畫衣打了個酒咯托起沉重的腦袋,酒沒全醒,頭還有些暈,而手邊,四五個空酒壇子。
    白畫衣慢吞吞地爬起來,打開窗子看見月亮掛在天邊,伸了個懶腰,出了酒閣,回了瀟湘館。
    換了身衣裳一覺睡到日曬三杆,早飯也都在夢裏吃了。
    夙夙一大早就起來了,跑到隔壁的床位上看到白畫衣睡得死死的,怎麼也喊不醒,也就懶得喊了,自己吃了早飯,又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本書來,坐在桌子上看。
    門外有聲響,聽守門的人叫了一聲“大護法”。
    “你們都撤了吧,不必再過來了。”
    “是,大護法。”
    夙夙捏了捏書角,門就開了,蕭顧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蕭顧環視四周,隻見空蕩蕩地屋裏捏著書角的夙夙,蕭顧淺笑道:“白公子呢?”
    夙夙抿嘴,指指屋子裏,低聲說:“叔伯還在睡覺……”
    “哦?還在睡覺,”蕭顧看看屋外,“已經這時候了……莫不是病了?”
    蕭顧一臉關切,直徑地往屋裏走,進了屋就見躺在床上睡得死沉沉的白畫衣。
    白畫衣那睡相,實在讓人銷魂,身子斜橫在床上,被子就蓋了一隻角,其他三隻角都落在地上,他也絲毫不覺得冷似的,嘴角還帶淺笑,像是做著個美夢。
    蕭顧笑了笑,走過去把被子撿起來給他蓋好,剛把四個角捋直了,白畫衣就醒了。
    白畫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蕭顧那張臉竟然近在咫尺,忽地“啊”了一聲,抓住被角縮到牆上,指著蕭顧,一臉驚恐:“你……禽獸!你要對我做什麼?!”
    蕭顧笑了笑,從容道:“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白畫衣把被子捂在胸口,一臉羞憤,低聲道:“你上次都能親人家,這次……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
    蕭顧揚眉,“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能做什麼?”
    “你……”
    白畫衣看著蕭顧,臉有些發白,抿著嘴唇憋了半天,低下頭攪著被角,就說了四個字———“你好討厭。”
    最後一個字音還一扭一扭的。
    這回該蕭顧的臉色發白了,甚至帶了些青。蕭顧自知道他要和白畫衣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能輸得褻衣都保不住,也就罷了,收斂了些情緒,問白畫衣:“白公子怎麼睡到這個時辰?”
    白畫衣終於鬆了被角,咧嘴嘿嘿一笑:“頭一天來貴派,太興奮,半夜才睡著。”
    “哦……”蕭顧斜眼看白畫衣,“那白公子昨夜可曾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昨夜進了賊人,沒有打擾到你吧?”
    白畫衣連擺手,“沒有沒有,靜悄悄,沒啥動靜。”
    蕭顧拉回目光,低頭沉思似的,然後念道:“那昨夜酒閣恐怕是跑進去了耗子。”
    白畫衣心裏一顫,罵道,姓蕭的,你罵誰耗子呢!不過臉上又不好做什麼表情,隻得陪笑。
    蕭顧看了看也沒什麼別的話說了,對白畫衣說道:“我看白公子還是快些起來吧,一會兒禪浮會過來送些東西,順便帶你去春華苑。”
    白畫衣哦了一聲,慢吞吞地往起爬,蕭顧微微笑了笑,剛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頭對說道:“門口的弟子我撤了,你若想出門隨時可出去,隻是小孩子就不用帶出去了,荷花池的水深,掉下去就不好了。”
    白畫衣抬眼看蕭顧,笑道:“你可別後悔。”
    蕭顧無謂道:“無妨,反正酒閣裏的酒終會讓你給喝光。”
    白畫衣呃呃呃,呃了半天,看蕭顧走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那酒實在是瓊漿玉露,也絲毫不介意被蕭顧逮個正著。
    不過半個時辰禪浮帶著兩名弟子就過來了,那兩個弟子帶著些衣服和酒水,紛紛放在桌子上。
    禪浮道:“白公子,請跟我走。”
    白畫衣一邊扯著袖子一邊說:“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剛走了兩步,夙夙就跑過來抱住白畫衣,小聲挽留:“叔伯……”
    白畫衣揉揉夙夙的頭發,說:“一會兒叔伯就回來,你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收拾好不好?聽話。”
    夙夙乖巧地點點頭。
    隨著禪浮走,繞來繞去繞了一刻鍾,到了一個別館前,上麵寫著春華苑,白畫衣癟癟嘴,跟著禪浮進屋。
    這個地方也不大,就是挺繞的,過了幾個走廊到了一間屋前,進了屋卻見蕭顧已在裏麵。
    蕭顧坐在鋪了繡花織錦的桌子上,舉止優雅地喝著茶。見禪浮和白畫衣進來,也不看白畫衣,喝了口茶,拿茶杯指指旁邊的床,道:“白公子幫我看看吧。”
    白畫衣不明所以地走到床邊,看見床上躺著一人,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月色,連唇色也退去了,白畫衣皺了下眉,從被子裏掏出那人的手,果然手掌通紅。
    白畫衣連脈都不用把,說道:“逝血散……”
    禪浮問道:“公子認識?”
    白畫衣一把扔下那人的手,笑道:“知道而已。”
    蕭顧卻站起身來,目光掃過來,落在禪浮身上,笑問道:“夙夙姑娘沒落水池子裏吧?”
    白畫衣一瞪蕭顧,嚷道:“得了,這藥就出自我手。”
    太忙忘記更了,抱歉各位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